家的二老会干出来的事情,只是明姿画不知道这件事她家林女士知不知情,又或者参与了多少。
邱家跟她家是世交,打小明姿画的父母跟邱少泽的父母,就想把两人撮合成一对了。
两家人甚至打算在他们十八岁成人后,就直接订婚,两年后结婚领证。
若不是明姿画跟邱少泽极力的反对,美其名曰他们要先攻读完学业,再谈婚事,估计两家的长辈已经联姻成功了。
他们在国外念同一所大学,也是两家长辈有心安排的。
明姿画跟邱少泽从小就了解双方家长的深意,曾经有一段时间也自觉把对方当成自己未来结婚对象处着。
可是无奈他们两人实在不来电,就算在一起,顶多也就是朋友间的感情,完全升华不了爱情的程度。
于是明姿画跟邱少泽私下里达成协议,他们俩只做父母长辈心目中名义上的未婚夫妻,但他们私底下只是哥们友谊。
这些年他们在感情上互不干涉,都是各玩各的。
但若是对方有需要,都是无条件的第一时间帮忙。
邱少泽若是被女人缠着烦了,或者想甩掉哪个女人,就会把明姿画叫过去,充当一回他父母正式安排的未婚妻,让她帮他把那个女人赶走;
同样的,明姿画若是被不喜欢的男人追求,或者想甩掉哪个男人,也会把邱少泽叫过去当挡箭牌,告诉那些男人,这是她未来老公,父母从小定下的,不能更改,男人通常也会知难而退。
就这样,两人亲密无间的合作了很多年,爱情的火花没摩擦出来,革命般的友谊倒是越来越深厚了。
两家的父母以为他们越来越默契,是真的恋爱了,都开始操办起他们的婚事。
但凡见到自己的儿女,第一时间就追问他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生孩子。
这也是明姿画为什么要逃离林女士远远的,甚至经常不是太想主动给她打电话的主要原因。
林女士总是会有意无意的向她透露出她对邱少泽在这个准女婿的满意,然后给她下指令,让她必须尽快跟邱少泽把婚事定下来,也让双方父母安心。
此时听到魏子鹤的话,明姿画跟邱少泽都感觉到有些头疼。
“怎么了,你们俩?”魏子鹤看出他们脸色不对劲,不由的问。
“没事,我们只是有结婚恐惧症,所以一直拖着没办。”邱少泽揉着额头,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
“哎,哥们,不是老弟说你啊,别人结婚有恐惧症,是因为担心结婚对象不好,可是你呢,放着明小姐这样漂亮的未婚妻,你恐惧个屁啊!”魏子鹤一副他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表情,简直难以置信的叫道。
后来明姿画才知道,魏子鹤的妻子,其实也是父母安排下的联姻对象,只不过他的妻子除了家世与他相配,长相跟身材那是一点不敢恭维,也难怪他出入各种场合都带着美艳的秘书。
魏子鹤对邱少泽能有一个门当户对,又漂亮的未婚妻,简直是发自内心的羡慕嫉妒恨啊。
所以刚才除了邱家父母的压力,他私心里也想为难一下他们俩,看看他们是不是有那么的“恩爱”,没想到邱少泽已经喝高成那样了,还能帮明姿画挡酒,而明姿画也不愿意邱少泽为自己喝太多,两人互相能为对方着想,在他们这样的圈子里已经很难得了。
邱少泽没有说话,似乎是刚刚喝的太多了,这会酒劲上来了。
而明姿画胃里也有些难受,脸色有些难看。
“你们没事吧?”魏子鹤瞧着他们这情况,顿时心里有些慌了,连忙命令秘书,叫酒店送两碗醒酒汤来。
“我这也不是有心的!”魏子鹤说着连忙道歉,邱家明家他可都得罪不起啊。
立即跟那个男助理一起,将邱少泽扶到沙发上躺下,刚要去扶明姿画。
明姿画已经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快步冲出包厢。
她脚步虚浮,身形踉跄,只觉得胃里难受,想要奔去洗手间吐。
没想到刚走到半路上,猛地被一个高大健硕的身型给挡住了。
“别挡路!”明姿画只觉得头有点昏昏沉沉的,也未顾得上看是谁,只觉得眼前的这男人很碍眼,气呼呼地伸出手推了推面前的障碍物,纹丝未动,刚想作势将他一脚踹开。
腰间突然触出来一双大手,她的整个身体就忽地悬空了,被人拦腰齐抱,扛在了肩上。
火大呀,这是哪个混蛋,居然如此的野蛮!
明姿画双腿“扑腾扑腾”胡乱地拍打着,嘴里叽叽咕咕的说着一大堆危言耸听地咒骂:“你快放开我,混蛋,知道本小姐是谁吗?你敢动我一根汗毛,我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明姿画一口气说完后,如此的姿势,让她的胃里更加的难受。
“呜呜,我想吐!放开我!”她胃里跟灼烧似的,现在又晃荡了几下,简直快吐出来了。
“忍着!”陆擎之拍打了一下她的小屁屁,直接扛着她走进电梯里。
明姿画趴在陆擎之的肩膀上晃呀晃,意识更加的模糊了。
电梯直达顶层陆擎之住的总统套房,他一路抱着明姿画到了房门前,空出手来刷了一下房卡。
一进入房间陆擎之迫不及待将她丢在了入门的沙发上。
刚一获得自由,下地的明姿画,第一时间起身冲进来洗手间里,趴着那马桶就开始一阵狂吐。
一直吐到什么都吐不出来了,才有些疲软地站了起来,脑袋依旧很晕沉。
这时候,身后响起来“啪”的一声。
明姿画迷迷糊糊的回过头一看,就见陆擎之背靠着门边,点燃了一根香烟,一边抽着一边沉沉着一张脸看着她。
青色的烟雾顿时弥漫了他深邃而精致的五官,冷然的气场却让人不禁感到有些没来由的压力。
“明姿画,你向来都是这样谈生意的?”只听到陆擎之清冷低沉的声音响起,他那深邃的俊脸十分的不好看,倨傲的身姿,有股冷冽之感,深黑色的视线一直凝望在她身上。
“我怎么了?”明姿画晃了晃晕沉沉的脑袋,勉强睁开眼,瞧了他一眼。
陆擎之漆黑如渊的狭长眸子,深幽的盯向她,硬冷地嗓音,一字一句道:“在生意场上,女人有女人的劣势,但同时也一定会有自己的优势,你就不懂得利用女人的优势?”
“切,本小姐爱怎么谈生意,你管得着吗?”明姿画冷嗤一声,懒得理他。
她明白陆擎之的意思,在酒桌上,女人完全可以发发嗲,来回击男人们的攻势,或者接受身旁男人的好意,让他们帮自己挡酒。
可她明姿画不是那种矫情之人,明明是自己的事情,她实在不想多麻烦别人,何况邱少泽今晚已经帮她挡了大部分的酒了,奈何对方就是另有目的的要将他们灌醉,他们再怎么挡也挡不住啊。
陆擎之眉头紧锁,深沉的眸子发憷的盯在她身上,低低凉凉的嗓音,充满了轻蔑跟气愤:“司绝琛呢?他怎么不管你?就让你一个人出来谈生意?”
“他?”明姿画只觉得好笑,轻挑了一下眉头:“这关他什么事?本小姐赚自己的钱,还轮不到他来管!还有你啊,别站在这里废话,赶紧去给我倒杯水来,我渴死了!”
“……”陆擎之似乎没有想到,她喝醉了竟然还命令起他来了,刚毅立体的俊脸变得更加难看,高大挺拔的身子定定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一尊完美塑像。
“去啊,我渴死了,要喝水!”明姿画见他还未动,扯着嗓子又命令了一遍,那语气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在指示她家的佣人。
陆擎之的神情沉了又沉,看着她醉的红扑扑的脸蛋,咬牙切齿道:“明姿画,你再敢给我喝醉看看,看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不得不弯下腰抱着她就往卧室走去。
就在陆擎之将她放在大床时,明姿画突然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惊奇的喊出声:“咦,陆擎之,你怎么只有一个鼻子,三张脸……哦,不对,一二三四,五,怎么五张脸了?”
陆擎之看着醉酒后的明姿画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束手无策的让她闹腾,他忿忿的扯了开她的手,将她轻放在床头,背后垫着垫子,让她能靠着舒服一点。
“你别乱动,我去倒水!”他不放心的嘱咐。
明姿画也不知道听没听去,嘟哝的嘴唇不知在说些什么。
陆擎之转过身去,走到总统套间的厨房里,给她倒了杯开水,刚想再掺点凉水的时候,就听到明姿画鬼哭狼嚎地惨叫声:“啊啊啊……费思爵,你、你这个混蛋,你别过来!”
她突然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一脸的惊惧,拼命挥舞着双臂。
陆擎之心上一抖,这个小妮子还真是会给她整事,急忙放下水杯,朝卧室里走去。
当看到明姿画摇摇晃晃地身子就要从床上栽下去,他更是急忙上前拥住她。
“放开我,放开我,费思爵,你放开我!”明姿画突然急剧抗议起来,扭动着身子拼命地挣扎,在他怀里不安分的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