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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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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呼,“我想着你被虫子咬了有可能来医院,就过来看看,没想到真碰见你了。”

    时照干笑了两声,“哈哈,太巧了。”

    “刚好到了晚餐的时间,你没事可以带我去。”赛格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很闲。”

    “喂,知不知道什么是先来后到?”艾蒙德挑起眉峰,俯视着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家伙。

    拜伦站在一边,一手挽过时照的腰肢,将恋人揽入了怀中,他放轻了声调,问道,“亲爱的,这是谁?”一个又一个,为什么总有这种不长眼的家伙过来!

    “这是我的同事赛格·科兹莫。”时照也为那两人介绍道,“在我身边的是我的男友拜伦·赛尔特。”

    “哦?男友——”赛格说话的腔调有点奇怪,“我以为你的男友是我们的Boss,原来不是他?”

    时照感到自己的腰被箍紧了些,他看看脸色黑如锅底的拜伦,总觉得对方随时会爆发,“赛格,你应该知道我和盖尔先生没关系。”

    “那太好了。”赛格意有所指地说道:“是那个男人就很麻烦。”

    “?”时照不明白赛格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看你这里挺忙,我就不凑热闹了。”赛格的视线在几人身上转了一圈,似笑非笑道,“很有趣,你们继续。”

    时照:“……”

    拜伦:“……”

    艾蒙德:“你把话说清楚!”

    “时,明天见。”赛格挥手转身,动作毫不拖泥带水。

    有了赛格这个插曲,时照是没精神在几人间周旋了,他向艾蒙德道了别,坚决拒绝了艾蒙德想要跟在身后的想法。

    等时照拉着拜伦走远,回过头,看到的场景就是那位金发的年轻人弯下腰,缓缓拾起地上花束的情景,不知为何,有种被人抛弃的可怜劲儿。

    “不要再靠近那个人。”拜伦从时照手中抽出了那支风信子,用手掐断花枝后扔进了垃圾箱。

    “你在吃醋?”时照瞥了眼破败的花枝,“我和他不熟。”

    “我知道。”拜伦停住脚步,深深地凝视着自己的恋人,“你看他的目光很陌生,但你被他吸引了注意力。”

    “是他太高调了。”时照到现在都没能忘记艾蒙德结巴的样子,这和刚开始那副骄傲孔雀的样子,差别太大,“街上的人都在看他。”

    “别人可以,你不行。”一向对时照没有要求的拜伦,第一次透露出了心声,“难道看着我还不够,为什么要去注意别人!”

    拜伦异常的情绪让时照感到心惊,他刚要后退,拜伦的手就环住了他的身体,另一只手抚在时照的颈侧。那是时照曾经最喜欢的治病救人的手,以前他握着这只手,全身都洋溢着暖意,但现在,他只感到彻骨的寒冷。

    “你不该这样。”拜伦的指缝中,一根小针管戳进了时照的脖子,“亲爱的,你不该这样。”

    时照眼前一片迷蒙,他不该对自己那么有自信,时照脑中闪过这句话,连个挣扎都没有,直接丧失了意识。

    ***

    时照以为自己不会醒来,或者就算醒来,也会像贝琪、泰德那样,万分痛苦,苦不堪言。而事实是,他除了身体不能动弹,肌肉酸软,脑子有点不清醒,其他都没事。

    罗伯茨不是打电话让警局调派人手了吗!怎么没动静!时照睁着眼睛,望着眼前一小片黑暗的区域,那种对未知的恐惧冒了出来。

    一阵阴测测的凉风,从他的耳后根吹过,时照一哆嗦,口中直念:“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你在说什么?”

    听到身后的人声,时照差点破口大骂,他深呼吸了几次,确保自己的声音足够温和了,这才开口,“我在祈求我们那边的上帝保佑我。”

    “我不会伤害你。”拜伦从身后拥住时照,他将头搁在恋人的肩窝,轻轻蹭了蹭。

    “你这样不是伤害我?”时照缩了缩脖子,后悔自己为什么没听罗伯茨警员的话,他干嘛急于求成!这下刺激过头,自己倒了霉,“拜伦,你这样太奇怪了,放开我。”

    “你知道是我做的对不对?”拜伦撑起手臂,自上而下俯视着恋人,“从你带那群医生过来,我就知道你不会再用那种热切的眼神看着我了。”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时照装傻,“我带医生的理由说过了,不想你辛苦。”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骗我?”拜伦低下头,用鼻尖轻嗅着恋人的气息,“是谁告诉了你?泰德不可能,他连动都不能动,哦,是你的朋友贝琪小姐,她总是那么自作主张,我可真讨厌她这一点。”

    要是时照不知道拜伦害了人,被男友这么亲密地拥抱磨蹭,他绝对会脸红心跳,但现在……呵呵,他只剩下了厌恶和愤怒。

    “骗人的是你!”时照从来不是个能憋气的人,他抬起眼眸,恨恨地瞪视着这个混蛋,“你一直在骗我,从贝琪中毒开始,你没有对我说过一句真话!”

    “我是不希望你生气。”拜伦沉沉地叹道,“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这样的眼神。”

    “你和泰德有矛盾,对他下手我能理解,可是贝琪,贝琪有什么错?”时照愤懑不平道,“她帮助过我们,你忘了?!”

    “我不需要她的帮助。”拜伦冷冰冰地说道,“呵,她自以为是的样子我真是受够了,她了解你,我不了解?你是我的恋人,轮不到她来替你解释。”

    “……竟然是为了这种原因?”一股巨大的怒火席卷了时照的周身,“你简直……不可理喻!!!”

    “别气。”拜伦用嘴唇亲了亲时照的面颊,“我不想再给你注射镇定剂,你稳定一下情绪。”

    “别碰我!”时照想要怒吼,喉咙里却只冒出了细碎的叫声,软绵无力的身体,让他连说话都没多少力气。

    “你是我第一个想要碰触的人。”

    “我要为此感到荣幸?”时照冷笑,“一想到我主动触碰过你,我都感到……”

    时照这句话被拜伦用唇舌覆盖住了,拜伦对亲吻并不擅长,或者说,他从来没有接过吻。唾液交换、唇舌交缠,在他看来都是不卫生的事,但是只要是时照,一切接受起来都这么顺理成章。

    拜伦感受到了那种美妙,他的恋人,甜美又散发着香气,像是一块奶油布丁,柔软顺滑,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吞下这份美好。

    “唔……”时照想要咬紧牙关,但这只是徒劳,他拼命向后挪动,却连一寸距离都没有移动开来。

    这个该死的混蛋!等他能动了,一定要对着这张脸,狠狠地、用力地揍上几拳!

    空气好似都因这个亲吻变得粘稠了,在时照肺部的空气要被抽空前,拜伦终于停了下来。

    拜伦伸出手指,揩去恋人唇边的津液,“抱歉,我失态了。”

    这个亲吻像是抚平了拜伦心中的焦躁,他恢复成温柔可亲的模样,“我不会再骗你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哈!”时照怒极反笑,“那你说说你给他们下毒又救活他们是为了什么?看我被你耍的团团转很开心?”

    “我喜欢大家看我治病时的眼神,尤其是你,你喜欢我治病救人不是么。”拜伦收紧手臂,将恋人嵌进自己的怀里,“我会救很多很多的人,这样你能永远爱着我。”

    “哪怕是先害人再救人?!”在真正知道自己的男友是个什么样的人之后,时照的心冷透了。

    “我说过我会治好他们,这点没有骗你。”

    “什么时候治好?一天,一周,一月还是一年?”

    “……”

    “你想把我也变成那样?”时照讥讽道,“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只能靠你活命?”

    “你知道我不会这样做。”拜伦在黑暗中轻叹,“你非要对我这么饱含敌意?”

    “不能动弹的是我,你说我怎么才能相信你?”时照的声音柔缓了下来,“拜伦,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时照的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这是间昏暗的小阁楼,窗户被厚实的窗帘盖上,只隐隐透出了一丝月光。他和拜伦正躺在阁楼里的小床铺上,说是小床铺,因为两个人贴在一起非常拥挤。床铺边,有一面书架,上面整齐摆放着各类报纸书籍,书架对面的桌面上,则放着一些密封好的化学制剂。

    他得想办法离开这里!时照把等待救援的念头抛到了脑后,这年头连他找到的善良男友都能变异,还有谁靠得住!

    “忍一忍,到了合适的时机,我会带你离开。”拜伦亲亲时照的额头,“有点困了,我们睡一觉。”

    时照心一揪,他对和人到达宇宙的大和谐是不抵触,前提是他只跟喜欢的人大和谐!

    察觉出恋人误会了他的意思,拜伦轻抚时照紧绷的脊背,说,“安心,我不碰你。”

    拜伦就这么抱着他,挤在一张小床上闭上了眼睛。时照在等,等拜伦睡熟,他在努力积蓄着力气,一点点、一点点地挪开拜伦的胳膊。这对他很不容易,就在时照快要成功钻出拜伦的怀抱时,“砰——”阁楼的门板被人撞开了。

    “……”要不要凑这么巧!时照想都不想,用尽全身的力气,挣脱拜伦就地一滚。

    与此同时,醒过来的拜伦伸手想要抓住时照,只听“撕拉”一声,时照上身的衬衣被扯坏,拜伦也错失了抓住时照的机会。

    在阁楼地板上翻滚着的时照,对门外冲进来的人喊道:“小心!别让他靠近那个桌子,有毒!”

    咦,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时照对自己能在这种情形想这些,感到不可思议。看来,他的心脏要比他想象的强大得多。

    有了时照的警示,进来的人第一时间就护住了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后面跟上来的人没用多长时间就制服了不算强壮的医生。

    “替我揍他几拳!”时照不忘补刀。

    “时!”随着有点耳熟的呼喊声,一个人影扑了过来。

    “啪嗒”,阁楼灯光的开关响起,时照被这突如其来的亮光刺得眼睛一痛,生理性的泪水当即流了出来。

    “天啊!时时时、照,你你你没事吧!”

    多么好笑的结巴声,时照擦了擦眼泪,一抬眼就看见了身材高大的金发男子,半蹲着身,直勾勾地盯着他。在那张犯蠢的俊脸上,一道鼻血流了下来。

    时照没憋住,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这家伙为什么看起来那么蠢!

    “衣服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时照身边的安格斯,脱下身上的外套,盖在了时照的肩膀上。

    “Boss?!”时照拢了拢衣服,满是疑惑,“你怎么来了?”

    “是我通知了安格斯少爷。”管家亚伯向时照伸出手,“时先生,您的身体能动吗?”

    时照就着亚伯的手站起身,“好多了,在这里待了几个小时,身上的药性快散没了。”

    “待会儿我为您安排私人医生检查身体,以免药物残留,对您造成损伤。”亚伯说着向安格斯问道,“安格斯少爷,您的意思?”

    “这些由你负责,不用向我请示。”安格斯看了眼旁边傻站着的艾蒙德,眉间一蹙,“艾蒙德!”

    金发男人回过神,他站直了身体,懒懒散散地应声,“是,安格斯……少爷。”

    “擦下鼻子。”安格斯见这里没什么问题了,当先下了阁楼。

    “嘁。”艾蒙德掀了掀眼皮,没打算理会安格斯的话,然而……

    “滴答”,红色的血液在艾蒙德一低头时掉落在了地板上。

    “……”他流鼻血了?艾蒙德想起刚刚时照对着他大笑的模样,脸色蹭地涨红,背过身,在衣兜里翻找起来。

    “唉。”管家亚伯拿出手帕递了过去,“艾蒙德,你今天太莽撞了。”

    亚伯对着时照,欠身鞠躬,“抱歉,时先生,怪我没有挑好人选,害您遭遇了危险。”

    “这不是坎贝尔先生的错,是我……”时照进行了总结反思,“我太想当然了,可以说这次是我自食其果,怪不得别人。”

    “平时艾蒙德不是这样。”亚伯揉揉眉心,从他见到艾蒙德对着时照发傻起,他的心情就像坐上了过山车,七上八下,“我会找人给他检查一下脑子。”

    “亚伯叔叔,我很好!”艾蒙德等鼻血不流了才转过身,他脸上的温度还没降下,“我是第一次看到时、时照这样美丽的人,没适应……”

    “坎贝尔先生。”时照在旁边咳了一声,“对一个男人,用美丽这个形容词是不是不太好?还有我的名字是时照,不是时、时照。”

    “抱歉。”艾蒙德低垂下头,“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对您我深感歉意。”

    “道歉不用,你不是都过来救我了么,应该是我向你道谢。”时照对在场的人全部道了声“谢谢”。来救他的既有安格斯的那些魁梧保镖,又有罗伯茨那边的警员,要不是阁楼狭小,冲不上太多人,这里都要被人包围了。

    “真要谢我,就别叫坎贝尔先生这种生疏的称呼了。”艾蒙德轻挠了下脸,“叫我艾蒙德。”

    “好的,艾蒙德。”实话说,时照不大相信艾蒙德这样的人能当管家,艾蒙德和亚伯的差距太大了,一个跳脱,一个稳重,况且艾蒙德太年轻,不像那种能管家的人。

    “我有个问题……”时照说,“不知道艾蒙德能不能回答我。”

    被时照这么正式的询问,艾蒙德忙道:“请、请说。”

    “你追求人的方式,是演戏还是犯傻?”

    “……演戏。”

    “是演戏就好。”时照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分享经验,“以后别这样了,不能光靠一张脸,还要学会说话。”

    “……是。”艾蒙德的表情十分复杂。

    时照在检查完身体,确保身体无恙后,跟着罗伯茨他们回到了警局。

    一回生二回熟,他做好记录就去找了被关押在审讯室的拜伦。由于在阁楼里把该说的都说了,时照对思想扭曲的男友只能撂下一句:

    “我们分手吧。”

    拜伦惨笑,“你不会再来见我了是么。”

    “我没那么大度,能对你犯下的罪行视而不见。”时照强调道:“别忘了贝琪、泰德还躺在医院里!”

    “他们对你……有那么重要?”

    “比一个肆意伤害别人的家伙要重要得多!”

    时照一走出审讯室,又接收到一批神态各异的关注,罗伯茨警员对他宽慰道,“拜伦是自己有病,他犯罪不是你的问题。”

    “有病?”

    “是的,医学上对他这样的有专业解释的名词,叫什么……代理性佯病症!他为了得到周遭特定人的注意,伤害别人以获得自己存在的价值,拜伦就是这类人。”罗伯茨为时照遇到这样的男友感到同情,“你这次被他抓起来关了一段时间,最好做个心理干预治疗再走。”

    “我没那么软弱。”时照不在意地摆摆手,“太晚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我送你?”罗伯茨拿起车钥匙。

    “不用。”时照看向警局门外,路边停靠的一辆车上,一个显眼的金发男人正向他这里不停张望,“有人接我。” </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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