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真的要这样?小陈还是孩子,看了也不好吧!”
“今天你的话还真多。”风允哲不经意地往门边扫了一眼,陈盛方已不在那里,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变得没什么兴致再做下去了,他轻轻地推开蓝雪的身子起身,将黑色衬衫披上,下半身则依然套着裤头半解的黑色长裤,尽管只是这样,他已经迷人性感得让蓝雪移不开视线。
“允哲,怎么了?”蓝雪从身后圈住他的腰,用她柔软的胸脯有技巧地揉搓着他的背“怎么不继续?”
“我今天有点累,改天吧!”他淡淡地说,没有一点留恋和感情在内。男欢女爱之于他,本来就是彼此需要而已。
“允哲,你”“我说我累了,你走吧!”他站起来走出房门,头也不回地往另一个房间走去,刚刚陈盛方的表情让他放心不下,总觉得她似乎大受打击,是吧?她在乎他的,不是吗?他却可恶地装作毫不知情。
但,那又如何呢?有多少爱慕他的女人是他在意的?他从来不在乎女人的感受,不是吗?又为什么偏偏要对这个黄毛丫头例外?就只是为了她是陈正国的女儿?或许是吧!这是惟一可以解释他会如此失常的原因。
房门敲了好几声还是没有人来开门,风允哲试着转动门把,却发现门根本没上锁,走进去,放眼望去没见着半个人影,他微微皱起头转身走了出去,在门边,却遇上了已经穿好衣服的蓝雪。
“你还没走?”
“你在找什么?小陈?”蓝雪的眼神闪烁着一抹令人不自在的危险光芒,凭借着女人的一股直觉,她总觉得风允哲这样的情况非常不寻常,嫉妒与不安同时充陈在她的体内,不断地发酵、酝酿。
“有问题吗”风允哲直视着她的眼,微笑着。
“只是觉得奇怪,他对你很重要?”
“这不关你的事,蓝雪。”
“怎么不关我的事?如果你在乎他甚过我,我又怎么能无动于衷?允哲,你一直知道我的心,我不是那种随便跟人上床的女人,我要的、等的只有你,难道你真的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
风允哲上前轻轻地扣住了她的下颚,脸上依然是迷人的微笑,然而他的眼神却没有什么温度,温柔而没有感情。
“你要求太多了,忘了我们的约定?我是个没有心的人,不要企图在我这里找到你要的感情,那只会伤害你自己罢了。”
“为什么?你的心给了谁呢?每个人都有心的,我不相信你没有,我不相信”
“你最好相信,不相信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小陈呢?你的心给了他吗?”蓝雪几乎鼓足了勇气才问出口,见到他冷漠的眼神,她洹2将疑问说出口“难道你爱的真的是男人?”
风允哲这回是真正的笑了,他逗弄地逼近她道:“问得好,如果我的答案是肯定的,你会如何?对我死心?”
“我不会的,你绝不会是同性恋,你跟我不只一次你不会是同性恋的。”她怎么可以接受这样的“事实”不,她爱他爱得这么久了,是不可能接受这样的“可能”的。
“随你怎么想,我真的累了,我请人开车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来的,可以自己回去。”
“那就不送了。”
风允哲下了逐客令,蓝雪想不走都不行,她上前吻了他的唇一记后转身离开,车子发动的引擎声在屋前停留了一会,便在夜的尽头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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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盛方在偌大的王家航空工业部第内胡乱逛着,肚子依然饿得咕噜咕噜作响,为了躲避那扰人心烦的男欢女爱镜头,她简直就是飞奔而出,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站在那里定住不动这么久的时间,久得足够让风允哲发现她、嘲弄她,她更不明白他为什么可以同时玩弄一个女人跟一个男人的感情。
两个人也可以很激情他是这样说的吧?简直是玩弄感情的臭男人!陈盛方又怒又气地抹了抹脸颊上掉不停的泪,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黑夜更让前方的路晦暗不明,但,她还是一直往前走着,不知道东西南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找一个不会有人出现的地方疗伤止痛。
想着想着,一脚竟不小心踩进了一个深深的凹洞里,整个人便不由自主地往前跌去,很快的,一阵刺痛从膝盖传来,痛得她倒吸了好几口气,泪掉得更凶了,这就是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吧?人在倒楣的时候只会更倒楣。
睡觉前换了一件白色运动裤,此刻这件白色运动裤已被跌伤渗出的血染了些许微红,她忙不迭动手将裤管往上卷起,看见膝盖上的伤口不断地冒出血来却别无他法,只好用手使力捂住伤口,没多久,连手都沾满了血,她的眉头不由得愈皱愈高,想要找回去的路,放眼望去却已不见灯火,她连自己在哪里都搞不清楚。
谁来救救她啊?夜这么黑,天空还飘起了雨,她要怎么回去呢?
陈盛方试着站起身来往前走,然而就在她站起身的那一刹那间,她感觉到膝盖沿着小腿流下的热呼呼液体,伸手一摸,才知血又开始流了,就在此时,一阵唏嗦的声音由远而近地传了过来,那声音愈来愈近、愈来愈近,接着是狼狗在夜里哀号的声音。
她下意识地蹲下身子,两手抱住头一动也不动地隐身在黑暗里,就在一连串的狗叫声近在耳畔时,她终飞住地尖叫出声,拔腿就跑,一只手却比她的动作还快一步地拉住她的后领。
“有鬼啊!有鬼啊!放开我!放开我!”她吓得脸色苍白,全身挣扎扭动不已。
“住口!是我!”身后的男人受了她的蛮力,不得不用点劲将她的身子扣在怀中,冷声道:“别再叫了,你鬼叫的声音很难听。”
“我不认识你,放开我!”她哪管得了他是谁?虽然这声音有点熟悉咦,有点熟悉?我
“你说不认识我?”风允哲将她的脸转过来面对他“是不认识我?还是不想认识我?”
“风大哥?”真的是风大哥,陈盛方的眼眶一下子又红了起来,鼻头酸楚得厉害,脸上却挂着浓得化不开的笑意“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和蓝雪在在”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为什么躲在这里不回去?你知道诗人出动我少人在找你吗?像个小孩一样!非要人时时盯着你不可才行吗?你究竟懂不懂得如何让人放心?”风允哲冷凝着眼,一脸的怒气。
“我对不起。”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看到风允哲这么生气的一张脸,她所有的委屈难过全都被硬生生吞进肚子里去,她只知道自己似乎惹得他生了很大的气,但为什么呢?她做错了什么?她又不是故意跌倒,也不是故意找不到回去的路。
“对不起?就这样?”风允哲不悦地挑高了眉。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出来透透气,走着走着就走远了找不到回去的路,所以而且我”
风允哲的话还没说完,风允哲已眼尖地看到她裤子满满都是血迹,他的脸变得更难看了。
“你的腿怎么了?”他冷着脸打断她的不知所去。
“那个是我不小心踩进一个洞里啊!你干什么?”她的话再次被他打断了,因为风允哲已将她的裤管拉开扯破,将那依然血流不止的伤口包札起来。
“你这个笨蛋!”他低骂一声。
他骂她笨蛋?他竟然骂她笨蛋?她是有点笨,可是,他怎么可以这样骂她?
“我才”正要反驳他的陈盛方突然被风允哲整个抱起,她忙不迭用双手圈住他的脖子让自己不被摔下,却是又羞又恼“你放我下来,我会自己走。”
“你再口罗唆一句,我就把你丢在这边喂狗!”他面不改色地威胁道。
可以听得得出来他是真的在生气,她不得不安静下来,再说,她也很喜欢他这样抱着她的感觉,小心翼翼,像是捧着一个易碎的琉璃般抱着她。此刻,是她觉得最大的幸福。
争什么呢?他原是天,而她,只不过是受了他恩惠而能在这个世界生存的小小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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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曼哈顿第五大道
“密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找黑帮五霸的事怎么会给传了出去?”金发、大约五十来岁的男人正站在八十层楼高的顶层往下望,背对着一个叫做密斯的男人,他私底下的得力左右手。
“小的真的不知道消息怎么会传出去”密斯感到一阵紧张。
“你是饭桶吗?现在怎么办?难道叫我坐在大厦里等死?”金发男人转过身来瞪大着眼,气呼呼地望着密斯“都是你出的鬼主意!现在可好了,黑帮五霸把东西私藏起来,还告诉我说东西已经不在山本手上,山本那边又以为东西是我派黑帮五霸去偷的,现在要杀我灭口,真是他妈的该死!难道我要一直受山本那家伙威胁过日子?更气人的是东西还根本不在我手上!”
他压根想不到黑帮五霸竟然会叛变,他们的关系一直都很好,他在美国政府的势力更是不容小觑,他们是向天借了胆子,竟敢骗他东西没到手,除了他们,有谁会知道模版在山本手上而先一步去偷走?敢惹山本的世界上大概还没几个组织,叫他怎么相信此事跟黑帮五霸无关?
“先生不要气坏了身子”
“要我不气坏身子就替我想出个好法子来!哼!”他真是受够了这些饭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大饭桶!
“先生,小的有一点建议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说说,你烦不烦”该说的不说,你以为我找你来是泡茶聊天的?”
“是这样子的,黑帮五霸竟然私吞东西又死不认帐,那先生不如公然查办,查到了就把黑帮五霸缉捕归案,替美国警政立一个大功劳,谁不大声称快?若到对先生您也没什么损失,反正您现在跟黑帮五霸的关系已到尽头,而你公然查办黑帮五霸的消息一传出,自然与黑帮五霸撇清关系,加上我之前的解释,山本那头便会相信自己误听传言,不会再对先生进行迫害,先生至少可以保命,安然退出这场混乱。”
“模版呢?模版怎么办?”金发男人仍是一脸的气急败坏。
“先生,现在保命为要啊!先生活是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您存在这个世上的一天,任何想要做的事都可以再做的。”
金发男人看了密斯一眼,过了好一会才点点头“好吧!就照你说的去办,不过,山本太郎是不能留的,他知道太多了,等事情告一段落,他也失去戒心之后,找个人把他给解决了,万万不能留下。”
“小的知道,一切就交给我去办,小的一定把事情办得妥妥贴贴,不再让先生心烦。”
“那就辛苦你了。”金发男人微微笑着,拍了拍密斯的肩膀,但他的心中已盘算好,事成之后,密斯也是不能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