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庚哼道
“啊?”她抹一把额汗“是,是”
“你,为什么进十四队?”他目光炯炯,直看进她心里去“得罪了谁?”
“是小的自愿没有得罪谁”她尽量平静地道
“自愿?哪个会自愿来送死!”长庚冷哼了声,她不敢言语
“不知道外面怎么传的吗?十四队是敢死队,说白了就是送死的队伍”长庚宽大的指节敲击着床榻边沿,眼睛逡巡在她身上“把你调到其他队伍,可好?”
开明蓦然抬头,对上他捉弄的眼神,紧张地道“统领,不可以!”戴玉衡送她到敢死队本就居心不良,她若好好呆着一切无事,若是想逃离他的掌控,只怕刚出门就被“咔嚓”了
“为什么不可以?”长庚勾起寓意深远的讽笑“宁愿呆在敢死队也不愿走,看来你得罪的这个人来头不小”
她不好接话,傻站着帐布再次掀起,刚才的男兵侧身走进“统领,用饭了”
长庚点了点头,男兵将盛满饭菜的托盘搁在床榻边的一张小方桌上,小心地举上榻,放置在他的旁边
长庚俯身看了看菜肴,握住汤匙搅动其中的一碗清汤汤面上飘浮着青葱的菜叶,夹杂少许白嫩豆腐,看起来很是开胃
开明趁机向长庚躬身:“没别的事,小的就不打搅统领用饭,先行告退”
还没转身,长庚淡淡地道:“我准你走了吗?”
她奇怪地看他,长庚头也不抬,只顾搅那碗清汤男兵用更加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
“这碗汤赏给你”长庚丢了汤匙,转头看她“算是答谢你救了本统领一命”
开明张着口,说不出话救他一命,赏赐一碗汤?这算是殊荣还是嘲讽?难道他的命只值一碗汤?
她心里好笑,嘴里又不好说,只得谢过赏赐,将那碗汤恭恭敬敬捧在手上,退出帐外
一出营帐,实在憋不住笑意,嗤嗤直笑长庚是神经太大条还是怎么的,赏她一碗汤?看着手中香气四溢的汤品,她忽然没了笑容
不是长庚神经大条,而是她没有想到这一层说不准,知道她没有食欲,他才会做这种看似荒唐的举动吧!
粗线条的长庚也有细心的时候?无法想象,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吧!
统领受伤,可以好好躺在营帐养伤,下等士兵却绝对不可以开明照样要操习演练,照样要在第二天跟随队伍出征还好伤势不重,不然可有得她受
和南宫的战役打得不痛不痒,接连几天南宫的司空没再出现,上来的尽是陌生将士两方拼了些力气,就鸣金收兵
大音的眉头越蹙越紧,整逃阢在帐内和统领们开会
“将军,宫帝给我们的时限只有十天,我们拖不起”
“南宫显然知道这点,他们在用拖延战术,不如晚上去劫营?”
“时机不对”大音只说了一句,宣布散会
到了第五天,天明正扶着旗帜看得没劲,忽然敌营冲出一员小将,竟是消失好几天的司空他依然银甲闪亮,英姿飒爽,吸引眼球的人出现了,天明瞬时来了精神
中宫的短髯统领立即纵马冲出,司空举矛迎上,交了几回手,他不知怎的心不在焉,有气无力短髯统领反而越战越勇,直把他打得手忙脚乱,一个劲往后退
“不对呀,怎么会这样?”观战的开明嘀咕着,狗子贴上来问:“怎么了?”
“司空,不对劲”她喃喃道,那个和长庚激战的骁勇战将哪里去了?
“是不是南宫出了什么事,看他脸色不是很好”狗子观察更仔细
“哦?”司空突然虚晃一招,掉头就跑短髯统领暴喝着追上前去
“又想来招回马枪吗?”开明摇头,招术太滥了吧
司空果然回头,这次不是用弓箭,而是长矛短髯统领却不象长庚般冒失,闪身避过,手起枪落,一枪扎在司空的盔甲上
司空大叫,坠落
开明也跟着叫了一声,不自觉立起身,太没用了吧,这样就玩完了?
短髯统领打马上前想捉住司空,南宫阵营立即冲出两员战将,格开他的长枪大音举了举手,只听一声厉喝:“杀呀!”中宫的骑兵步兵帘掩杀过去
南宫倾巢而出,奋力救出坠地的司空,两员解救的战将却被中宫将士斩于马下一时间,又是血雨纷飞,山河变色
开明这次学了乖,不再冲在前头装英雄,躲在旗帜后面,小心避让着冷不防的流矢,直到金鼓鸣响,得胜收兵
回营后,极是夸赞短髯统领,连大音也赏赐了他许多金币物品以资奖励南宫这次折了两员大将,死伤了几百士兵,活捉了一百多人,马匹与辇重收获良多
中宫入夜犒劳将士,一片欢声笑语开明端着酒碗,眼瞅着欢腾的兵士,总觉得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