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俞大猷摇摇脑袋,头还昏沉沉的,
不知道是那几个混蛋竟然敢往他身上踩“城中战斗局的骑兵就可以堵到卧虎帮的前面。这次不留下卧虎帮这帮混蛋,怎么向福建群雄交待?”
吴刚则无声点头,向后退了一步。
也对,护乡团中地这批各路好汉看来要趁机做掉了,全部算成烈士算了,反正镖局有的是钱。
名声要紧啊!
嗯,也调一批弟子回衡山,遮人耳目。
吴刚则定下计策,转身吩咐了几句。
“老爹,你们去哪里?”
林平之骑着白马,追上了穿街而过的林震南一行。
“事情有变,”俞任解释“卧虎帮竟然冲出了重围,我们现在绕道南门去前方堵截住他们,争取重创这股盗匪。”
“平之,那两个高手呢,这么快就解决了他们?”林震南关切地巡视了一下林平之的情况,发现他没有受伤,松了一口气。
“没呢,”林平之摇摇头“黑一黑二擅长合击,两人剑法又刚柔互补,极为精妙。虽然我占上风,但想解决他们,没有个把时辰不太可能。”
“那你怎么抽身出来了?”林震南吃惊询问。
“拿不下,只好放他们走啊。”林平之毫不在意“黑一对老爹你手下留情,我总不能恩将仇报吧?”
林震南摇摇头,不再言语,心中却不以为然,这样的敌人能消灭就消灭,即使不能下杀手,也要囚禁他们才是啊,怎么能纵虎归山呢?
“老爹。”林平之凑近上来,轻声嘀咕“我这也不是纵虎归山,我要这两人同意,以后不得想镖局和衡山派出手,如果他们想出手,就必须先打败我才行。”
“这样啊,”林震南明白过来,好笑地瞪了林平之一眼“你想挑拨离间?难道你相信黑一黑二会被这诺言束缚?”
“当然。”林平之言辞肯定“黑一黑二脑袋是卧虎帮的客卿,身份原本就超然,想来与卧虎帮的上层有不少地积怨。如果在以后行动中,黑一黑二再缩手缩脚,不闹内讧才怪。”
野外行军,最忌讳的是交通!
城池附近还好说,如果到了野外,崎岖不平地路面足以让大部分的精锐军队吃尽苦头。在没有理想、没有纪律、没有追求地冷兵器时代,旧军队能够承受夜战和夜晚行军的很少。各种兵书中,对夜战的论述也很少,其中不乏这个因素。
当然,更重要的因素是通讯,古时军队作战靠旗帜、钟鼓、号角,而这些一旦到了夜间,极易造成混乱,出现自家拼死拼活,敌人坐壁上观地情况。
沿着南门外大道,林震南一行遥遥看到两只队伍在原野上追逐,却没有立马上前,而是悄悄绕到前方,然后踩着轰隆隆的马蹄声,向着卧虎帮逼了过去。
调养马力,恢复精力,准备战斗。
以势迫敌,逼其自乱。
乱!
真乱了!
前有伏兵,后有追兵,卧虎帮不多的士气登时一泻千里,荡然无存。
杨坤心中哇亮哇亮,左右都是满面灰白沮丧神情的帮众,一些更为不堪地干脆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完全放弃了抵抗。
这些混蛋在等什么?
借助薄薄的淡雾,杨坤发现对面正是林震南那个该死的老狗,后面则是衡山派的混蛋!
可是,他们站在那里做什么?
卧虎帮累,衡山派也差不多,也累啊。
卫所闹事,大伙都没有睡好,然后从卫所跑到城门,再从城门跑到外面设伏,再再从北边追到南边:
他大爷的,折腾了大半夜,好累啊!
福威镖局呢,更累!
从青龙堂到卧虎帮,愣没让福威镖局消停过,然后纵马狂奔,可是,骑马也是很累人的啊!
大伙都休息休息吧。
“兄弟们,该死鸟朝上,不死万万年,拼了,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杨坤振臂厉喝,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真要躺下休息,过会还能有几人可以爬起来?
“是爷们的,跟老子上,别以为装熊包就能逃过一命!”杨坤厉声威胁“想一想你们的家人,想一想你们的老婆孩子,跟老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