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了一会儿,才直起身离开。
“体温正常,你退烧了。”
姜喜晨疑惑地看着他,嗅觉也恢复了作用,药膳粥的香气涌入鼻尖,她吞了口口水,疑惑地转着眼睛打量病房四周。
“我怎么会在医院?”
俞厌舟注意到她饿了的动作,把砂锅的盖子掀开,露出里面的细粥,盛了一碗端在手中,又把勺子递到她唇边。
“你在外面着了凉,这几天一直在发热。”
姜喜晨下意识地张嘴咽了口,然后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伸手去拿碗。
“不用你喂,我自己吃。”
俞厌舟也没说什么,又看了她一眼后,就真的把碗和勺子递给了她,又把佐伴的清口小菜盘子往她面前推了推。
他做这一切的时候,姿态都极为自然,姜喜晨诧异地看着他,脑子里隐隐约约有点印象。
她好像病了不止一天,这几天里,俞厌舟似乎一直在伺候她,具体能不能用伺候这个词,她也不确定,他那么高高在上的人跟那个词与生俱来就不搭边。
但又确实一直是他在陪着她,姜喜晨记得不是很清楚,但也有些画面,是俞厌舟喂她吃东西,给她拿漱口水,帮她用毛巾擦脸,似乎还给她讲过睡前故事……甚至连上厕所都是他抱着她去的。
回忆到最后,姜喜晨满脸尴尬,恨不得把脸埋在饭碗里,小声嘀咕道:“又不是没生过病,这次怎么就严重成这样。”
听见这句话的俞厌舟动作一顿,抬眸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没接这句话。
姜喜晨这才发现俞厌舟的不对劲,他太沉默了,沉默的让氛围都有些压抑,两人之前在一起,一向是俞厌舟找话题,他现在什么都不说,就显得气氛很窒息。
姜喜晨受不住,安静地吃了会儿东西,烦躁地把碗放下了。
她仍然记挂着自己失去意识前最记挂的事:
“小槿现在在哪,人怎么样了,情绪有没有稳定下来?”
顿了顿,姜喜晨也不知道抱着什么目的,放轻了些声音,试探着问:“她知道我生病了吗,有没有问过我,该不会还在生我的气?”
骄纵如姜喜晨,也是聪明的,知道人在什么样的时候,最容易示弱,引起对方心软。
她想着,她跟俞槿毕竟这么多年好友,就算俞槿一时接受不了,对她生气,可在知道她病得那么重,几乎就是意识全无后,也该对她心软一些的。
俞厌舟却是愣了一下,而后直接皱眉。
“你自己的身体都没养好,还总那么惦记她的事做什么?”
姜喜晨立刻道:“我这不是没事吗,再严重的感冒也死不了人。”
她现在身体依旧不舒服,讲话都绵软无力,实在不适合像之前那样强硬的争吵,便放软了姿态,可怜兮兮道:
“我就小槿这一个朋友,没了她就跟杀了我一样难受,你是她哥哥,她又那么崇拜你,肯定会听你的,你肯定有办法劝她回心转意,俞厌舟,你行行好,看在我重病一场这么可怜的份上,就别再让小槿记恨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