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他自己说的像只有这些,没了它们就会彻底倾家荡产,可任谁都清楚,除了这些,顾望辞必然还会有其他自保底牌。
这样一个人,姜喜晨竟然曾经会觉得,她可以把他掌控在股掌之下,现在她只觉得自己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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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喜晨盯着顾望辞的眼睛,她从未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专注的审视的,带着探究跟打量。
“都是成年人,有些话没必要说的太明白,给彼此留个体面。”
顾望辞同样看着她,眼神跟过去每一次姜喜晨无理取闹时他看向她的目光一样,疲惫中隐隐带着点无奈。
经过刚才那番胡闹,姜喜晨脑后的头发又变得杂乱了,胡乱的披散在她脸侧,顾望辞用手指轻轻勾起她发丝,帮她别到耳后,帮她一点点理顺。
“既然你非要说我知道,那就算我是知道吧,这里不是只有你一个成年人,大小姐,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我有我自己的判断力。”
顾望辞看着姜喜晨的眼睛,单手扣在她脑后,指尖陷在她黑缎似的发丝里,轻声地说:
“我可能的确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但是姜喜晨,你也必然没有你自己以为的那么坏。”
“事情又不是你一个人做出来的,我不可能把你一个人丢下面对这一切。”
“别赶我走,姜喜晨,我虽然做不到跟你同生共死,但万一真的不得已到了绝路,你这样追求万无一失的人,还是会需要我的,你起码得留下一个人,给你收尸,再写墓志铭。”
姜喜晨本来眼眶都红了,泪水刚要顺着眼角往下淌,就又听见了他最后一句,又硬生生地被他给气笑了。
这边掉着泪珠,那边嘴角却是不受控上扬着的,姜喜晨偏头用手背擦着眼角,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边哭边笑的像个疯子。
这两年,她虽然心口不一,但却又离奇的做到了真的只跟他一个好,或许冥冥之中就说明了,顾望辞还是有点东西。
除了事业上他对姜喜晨有用外,其他的时候,他多数也能给她提供出一些她恰好需要的情绪价值。
顾望辞身上就像是有一种魔力,他总是能让她笑出来,这种笑不是讲笑话刻意逗乐那种,也不是她为了取悦别人刻意装出来的强颜欢笑。
是他能让姜喜晨发自内心的想笑,于是她便真的笑了。
一个女人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她能得到物质上的充裕,和精神上的富足。
那她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呢?
所以这两年,两人磕磕绊绊,大吵小闹没停过。
可姜喜晨吵归吵,闹归闹,她最后总是能被他哄好。
在她认识温恭让后,顾望辞就不再是无法取缔的那个了。
可她始终把他留着,始终没让他出局。
顾望辞从没对姜喜晨说过一句喜欢,一个爱字,可在她遇到事情时,他愿意拿出自己历经无数磨难才积攒下的全部积蓄。
姜喜晨也一直认为,自己对顾望辞只是利用,并不把他当回事,但当他真要拿出所有跟她共度难关时,她在思考后的反应是阻止他,她想让他走,她想放他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