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儿出了乐趣。在做生意上,他同样也敢于冒险。
他们玩儿牌已玩儿到了一种“无语”的境界打上两、三个小时,听不见说话的声音,只能听到“啪啪”的出牌声和“哗哗”的洗牌声。
我的妈妈对玩儿扑克有着独到的见解:“玩儿得再好,不还是五十四张吗?我活了一辈子,没见过谁多玩儿出一张来!把精力放在正地方上,干点儿啥不好!”我没那大智大慧,玩儿不出五十五张来,而且,我的牌技太差,经常惹恼我的同僚。跟那些个纸片子着急上火的,犯不上,所以,我连沾都不沾了。
在我们的住所四周,是峰峦起伏的群山:有的拔地而起,直插云霄;有的像久经战火洗礼的勇士,齐整地卧着,仿佛在等着冲锋前的一声号角;有的如跳动的音符,编排出灰色的浪漫曲;有的则如刀砍斧削,嗤牙咧嘴,面目狰狞这里的山,多数是石头山,是穷山。在山上,由于多年的风吹雨淋,积攒下的那么一小片带着泥土的空地,也会被人视为至宝,栽上玉米或其它的农作物。
爬山,是我们转移心情的另一种方法。
闪雷、戈舟行、往根是登山健将,但他们的作派却是“十家锅灶九不同”哪儿陡,哪儿悬,哪儿吓人,闪雷就往哪儿攀,嶙峋峥嵘之处是他的快意所在!对于此等人,我们女性只能敬而远之。戈舟行经常为我们踩点儿,哪座山好爬,哪座山险峻,哪条路线比较安全,哪个地方可使我们乘凉、栖息或野炊他都会为我们测查得仔仔细细。渴了吗?饿了吗?他会从他的背包里变出了水、馒头、咸菜、大葱、大酱等等可饮可食之物,想人之所想,急人之所急,帮人之所需,很像个工会干部。往根是戈舟行的搭档,戈舟行拿了主意,往根就跟他走。所以,找到了戈舟行,也等于找到了往根。
桑林常选在别人最没有爬山心情的空隙而去涉行,他可以在山脚下买上啤酒,独自享用,不必掏钱为他人备份儿了。桑林喝了一瓶,带上一瓶,并找来一根比胳膊粗比大腿细的棒子,迈着醉步上山了,那胆识和气魄,有如武二郎再世!不过,他的棒子不是用来打虎的,而是用来开路的。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异乎寻常地想:找别人走过的路,莫不如自己开出一条来!只见他,一根大棒在手,扫除眼前一切拦路虎,直奔山尖儿,杀出一条汗路来!一个下午,他征服了四座大山,在我们这些人中,是破纪录的水平,无人可比!
伊江穿着几百块钱的一双皮鞋就想爬山,瑾儿不让,给他拎来一双旧鞋“换上这个吧。”
“不换!”伊江把他的新皮鞋擦得锃亮。
“穿这个吧。”
“不穿!”
“你穿上它,我给你十块钱。”
“少了,给二十,我就穿。”做买卖做的,干啥都讲个价。
“不行,就给十块。你穿不穿?”
“穿,穿,我穿!十块钱是吧?我穿一只。”伊江的笑里掺着坏。
“姐夫!”许诺指着伊江“给钱你还不穿?像我,没人给钱,我也得穿哪!你呀,生在福中不知福哇!”
伊江换上了鞋,我们一起爬山。到了半山腰,顺脸淌汗的他往石头上一坐,手一摆“不爬了,说啥也不爬了!你们上去吧,我在这儿等。”
有他这个活样板,我像找到了自甘落后的行为标杆,一屁股坐下了“我也不爬了,怪累的!”
我们到底是一家人,多么地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