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不肯做事。”
战无撤笔直地来到轩辕阴嫚身前。“不做事是没饭吃的。”他直盯住濡湿的长发与衣裳,此刻,仍穿着昨日那身华丽的红衣,看来十分刺眼。
“不是婢!”轩辕阴嫚仰起脸,倨傲地迎着他的眸光。
“在个地方,人只有两种身分,仆婢与妓,选择哪种?”凝视的眸光里,透着恶佞的残忍。
轩辕阴嫚想也不想,举手就掴战无撤个巴掌。
该死的人!
战无撤眼眯,猛地抄起葱白的小手,低头逼近她的脸。
“以为里是什么地方?从不打人,千万别逼为破例。”话甫落,他拉着往大屋里走。“辛婆婆,准备套衣裳给,立刻送到房里。”
“是,战爷。”辛婆婆恭谨地回答。
虽然寨里的人在河中救起他后,并不清楚他是何来历,不过战爷为人豪迈直爽、武功奇高,十分受寨里的人敬重。日子久,众人便以他为首。
不多时,两人来到战无撤的房里。
“放开!”轩辕阴嫚冷冷地开口。
战无撤甩开的手,在竹椅上坐下。
“明日是我与文尚书的大喜之日,倘若肯放我回去,我也许可以为你向父王说情,让你将功赎罪。”轩辕阴嫚缓缓地开口,明眸深处掠过抹计量的光芒。
战无撤瞧在眼底,不禁苦笑出声,他太解她脸上样的神情。
他不再任由她摆弄。
“公主,你也太过真,好不容易将你夺回寨里,岂会轻易放你离开呢?”
他着,并随手取过桌上茶杯,倒杯热茶,低头轻啜口。
“战无撤,本宫命即刻放了我!”轩辕阴嫚瞪视他,秀眉紧紧地拧起。
“办不到!”他朝她咧开一抹恶意的笑。
“你敢!”瞪大一双水眸。
“我还有什么不敢的?”他顿下,又接着道:“忘了问你一句,昨晚睡得可好?”他的语气半含嘲讽。
轩辕阴嫚走近他,扬起手。
“请想想你自己的处境再动手也不迟。”战无撤并不闪躲,黑沉的锐眸直视她的娇颜。
沉默片刻,轩辕阴嫚缓缓地垂下手。
“说,为什么捉我来?是想向父王索赎金吗?”她聪明地敛起怒气,回复冷静。
战无撤笑起来“倘若只是求财,又何苦大费周章地掳你到这里。”
“那么,有什么目的?”轩辕阴嫚的心渐渐冷起来,不求财的人才是真正可怕的。
下瞬间,战无撤毫无预警地把抄起的手,将扯至身前。“长久以来,心甘情愿征战边关,将天下献予王上,你可明白为什么?”黝黑而粗犷的俊颜逼近的脸,与气息相通。
轩辕阴嫚颗心没来由的震下,无言以对。
她岂会不知,只不过她从来不愿正视个粗蛮之人。
“该明白的,是不?”他注视着冷淡的小脸,愤恨又起,手上的劲道不自觉地加重。
“啊!放开手,痛”轩辕阴嫚张美颜因痛楚而扭曲,灿亮的明眸泛起水雾。
“痛?我想,拟根本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痛楚。”战无撤看着,爱与恨分别啃噬着他的心。
每当想起欲致他于死,他的心便痛不可抑。
“干脆杀了我!”轩辕阴嫚痛苦地开口,感觉上,她的手似乎就要断裂。
“不,我不会杀拟。”他渐渐放松手上的力道,但仍未放手。“既然已完成对王上的承诺,那么你合该是我的人,所以,你不能嫁给文尚书。”
“我死也不嫁你这个粗人!”轩辕阴嫚冷冷地道。
战无撤笑,声音里揉入放肆与苦涩。“你以为我还会娶你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吗?”
“你”“我只要为你自己的罪付出代价!”语毕,他低头覆上的唇瓣,粗蛮地夺去原该献给丈夫的甜美。
轩辕阴嫚挣扎地抗拒,却徒劳无功,只能任他的舌遍遍地撷取口中的蜜汁。
“战爷。”道叫唤声来自身后。
战无撤抬起头,开口道:“东西放下,先退下。”
“是!”辛婆婆放下手中的粗布衣裳,退出房外。
临去前,投给轩辕阴嫚抹似笑非笑的暧昧眼神,仿佛在告诉她,她比较适合仆婢之外的另一项选择。
“把衣裳换上,在此地你毋需身着华美的衣裳。”战无撤放开她,眼底仍残留方才那一刻的
“不要!”她冷声抗拒。
战无撤目光一沉,欺上前。
在轩辕阴嫚尚未来得及了解他的意图之前,她发上的玉簪已经到了战无撤的手里。
霎时,她一头黑云般的长发如瀑布般泻下。
“这一次是簪子,下一次,也许就是衣裳。”他说着,同时取过搁在桌上的青布衣裳递给她。
“你好大胆,竟敢威胁本宫!”冷怒的表象下是一颗已然惊惶的心。
“我不是威胁,而是下令。”熠熠黑眸里写满了愤恨。
轩辕阴嫚心性高傲,如何肯妥协,当下,她别过头,做无言的抗拒。
见状,战无撤双手来到胸前,揪住她衣襟,毫不费力地撕裂她的外衣,抛至一旁
“你这个蛮子、狗贼!”轩辕阴嫚愤怒与羞愧交集,一双柔荑紧紧地环住身子,如今她身上仅余白色的单衣。
“看来,你是要我亲自为你更衣。”他再度朝她扬起手,脸上是恶意的笑
“不。”轩辕阴嫚吓得退了一步“拿来!”她向他伸手。
战无撤无言地盯住她,缓缓地递过衣裳。
“你转过身!”轩辕阴嫚瞧住他,神情仍倨傲。
“倘若我不愿意呢?”灼灼目光直落在她已泛红晕的绝色娇颜上。
“你”“嗯?”战无撤双手环胸,毫无退让之意。
轩辕阴嫚迎着他挑衅的眸光,当下转身,背着他换下湿渌的单衣,穿上青布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