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盏乌金灯没有了原来残余的火光,通身发暗,看来毫不起眼,程瑗却知道这盏乌金灯的威力,如果能重新点燃它,那么在自己日后面临生死危难时,一定能及时救自己一命。
她把目光投在了这条不大的火灵脉上,先前她曾用自己的火灵试过,可是没有成功,如今就让她试一试集整条火灵脉的火灵气能不能重新点燃这盏乌金灯。
她还记着在西蜀国时萧旭传给她的那套聚集冰寒之气的阵法,冰寒之气的极端就是火灵气,她准备将那套阵法反其道而行之,将整个火灵脉的火灵气全聚集起来。
恰好一个月后就到了五月五日,阳气最盛的一天。程瑗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做了充足的准备,不仅用重金劝走了另外两个修士,还安排了一旦掌控不住火灵脉就用乌金灯镇压的后路。
终于到了五月五日,程瑗直等到正午时分,那天阳气最盛时,才郑重无比的开始施展阵法。萧旭教给她的这套阵法本意是用冰寒之气来压制火灵气,程瑗反其道而行之,用几块灵石布下一个与之前完全相反的阵势,然后轻喝一声:“火舞九天。”
无数的火灵气随着程瑗的动作不受控制的上下飞舞,争着要逃出程瑗的掌控,程瑗一挥手,又是几块灵石被掷出,这次终于有一半的火灵气顺着她的心意开始飞快的汇集起来。
火灵气像雪团一般越滚越大,在阵法的作用之下,慢慢凝聚成了九朵赤色的火莲花。程瑗这时将手中的乌金灯轻轻抛出,正好落到了九朵火莲花之上。
无数的火焰噬舔着不起眼的乌金灯,半日后,乌金灯终于发生了变化,仿佛有什么东西被煅烧掉,乌金灯外褪掉了一层黝黑的物质,周身变得金黄,如烈日般灿烂。
在程瑗的指挥下,剩下的另一半火灵气纷纷涌向乌金灯,在所有的火灵气全都涌入到乌金灯内后,终于到了一个临界点,一点微弱的火光跃到了灯芯上,乌金灯终于被她点燃了。
集整条火灵脉也不过让乌金灯发出了微弱之光,也不知真正能够发挥乌金灯威力的是不是那存在在传说中的天火。程瑗感叹完,举着被它点燃的乌金灯,弯了弯唇角,虽然发挥不了乌金灯的全部威力,但是她现在起码也有了自保能力,不会遇到结丹期修士,就只能处于光挨打还不了手的境况了。
乌金灯如愿以偿的被点燃后,没有了火灵脉,程瑗自然不会再在这里待下去,她收拾了一番,第二日就踏上了回返玄真门的路程。
只不过当她刚离开这里,往南边飞了几日后,就遇见了一个熟人,正是几年不见的莫洵。几年不见,莫洵依旧没有多少改变,此时好脾气的陪几个炼气期修士回返黄陵城。
程瑗眼见已经被他看到躲不过去了,只好上前打了声招呼。寒暄几句,她正要离开时,那几个炼气期修士中的一个却开口道:“这位前辈,敢问您贵姓?”
程瑗看了他一眼,开口道:“我姓袁。”
那位修士道:“前辈莫见怪,实是晚辈以为您就是家师要找的师姐,所以才有此一问。”
剩下的几个炼气期修士都笑道:“真是扯谎,我们看你这一路上只要见着女修都上前这么问人家。”
那位修士涨红着脸道:“这能怪我吗,师尊说那位师姐走之前还没筑基,可是她已经走了十来年,说不定现下已经筑基了。我不清楚她的修为,当然要一个个的问了。”
程瑗心有所动,问道:“你那位师姐敢问名讳是哪几个字?”
那位修士道:“我师姐姓程,单名一个玲字。”
果然,程瑗压下激动的心情,不动声色又问了那个修士几个问题,得知太初长老因为她久久不归时,特地派了几个弟子先后来太清宗找寻,只不过一直没有任何消息。
也不怪他们找不到自己,谁也不会想到她竟然会有那样悲惨的境遇。好在,这一切终于过去了。
那位炼气期修士是太初长老新收的弟子,趁着玄真门派人来觐见太清宗时把他派来探听程瑗的消息,而他在太清宗寻找未果后,便和几个太清宗的散修结伴到了这黄陵城。
程瑗自然不会让他再这么找下去,淡淡一笑道:“你说的那位程玲道友我见过。”
那位修士自然十分欣喜,追着问她的下落,程瑗道:“半年前,我曾和她有几面之缘,现下她已经返程向玄真门出发,估计没有多久就会回到玄真门。你不用再费心去找了,赶紧回太清宗的坊市和你的师叔师伯汇合吧。”
那位修士不疑有他,连连对程瑗道谢,马上提出要回太清宗,程瑗道:“我正好也要回太清宗的坊市,顺便可以送你一程。”既然对方是她的小师弟,自然不能一直瞒着他,路上再解释也不迟。
她的师弟自然道好,又报了自己的名讳,姓唐单名一个施字。两人这里说定后,便向莫洵几人告辞。
哪知莫洵微微一笑道:“这几年我在外面待得也够久了,是时候回太清宗找一位师父的旧友报平安了,两位不嫌弃的话,我们同走如何?”
程瑗还没有说话,唐施已拍手道:“好啊,多一个人就伴,路上正好热闹。”
于是,程瑗避无可避的又一次与莫洵结伴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