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他也觉得谭瑾很好怕我真的动心?我不明白也没必要明白了。
“什么病?”
“天花。”凌霄忽然哭了起来“幸好你没有见到他临死的样子他一定不想让你看见。”
我知道天花是种很要命的病一旦染上就算侥幸不死也会留下难看的痘疤而且很多死里逃生的人从那以后便失明、失聪。兴许死亡还是最好的结局?“那后事?”
“后山的小屋连同尸身一起烧了是师叔自己要求地。”
“我去换衣服。”这个时候他都穿白色的粗布衣了我再穿鲜艳精致的衣物就太不合适了。
“别换就这样吧。”凌霄拉起我大红团花地衣袖凄然一笑“他喜欢你这样说你比雨后牡丹还美。”他指指角落的柜子“打开里面有个小木盒拿过来。”
我乖乖照办了把盒子放到床上。凌霄打开盒子里面赫然是一方绣着红牡丹地丝帕娇艳欲滴、栩栩如生。“名花倾国两相欢拿着吧。”凌霄拉过我地手放在盒盖上“这是你离开后他交给我的他早就想给你但怕你不肯接受就让我再见到你时转交给你。结果刚一见面你就高烧不退不省人事我只好去找莫言。有莫言在我自然更不方便给你我不想你为难。如今斯人已逝过去种种都成陈迹”
“别说了!我算什么倾国我要是连国都能倾也用不着让你们为我劳心劳力了。”我终于在他赶倪萍盖朱军地煽情后嚎啕起来“我就是头猪我只配拿来炖粉条。我对不起他你拿我做成祭品吧免得他黄泉路上挨饿!”
他决定先去武当派祭奠谭瑾然后带我和云清回家回他真正的家。我们以最快的度收拾了行李准备了路上所需的一切。
香车宝马除了这四个字还是这四个字我想不出还有什么能形容眼前的这些。两匹拉车的马毛色光泽体态均匀连我这外行中的外行都能看出是好马。它们俩呼扇着睫毛浓密的大眼睛不时郁闷地甩甩头好像对拉车这种有损身份的下等马干的差事颇有不满。车子很大除了桌子、锦垫还有一张软榻软榻下面除了食物和水大部分都是我的衣物饰。我坐进车里怀抱着装有丝帕的木盒与云清木然相对。
原本我以为坐豪华车会很爽结果也不过尔尔躺久了照样头晕坐久了照样尾巴骨疼我翻来覆去换过几个姿势非但没舒服反而浑身都疼了起来。云清像看猴子一样盯了我半晌掀开帘子和凌霄嘀咕了几句之后没过多久车便停了。他们说让我下去走走。湖水很绿是我最最喜欢的湖绿色岸边有小朋友在风筝热闹得很。我拉着云清打水漂凌霄就远远地靠在树下一身素白手里端着我的小木盒。云清看放风时间差不多就把我拎了回去完全一副牢头架势。
“明珠你可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凌霄一手拿着丝帕一手指着盒子里面问道。
我凑过去现里面有张字条是谭瑾的笔迹。“道不行,乘桴浮于海就是说某地在搞市政工程建设断路了没办法就只好改走水路。”
凌霄把云清哄去外面赶车和我坐在车厢里玩猜字谜游戏。他坚信这几个字别有玄机非拉着我和他一起拆字、组字。
可我认为这句话就是字面意思因为这是写给我的不是写给他的。我脑筋没他好使也不像他这么爱琢磨跟我玩字谜还不如对牛弹琴呢。难道我又被误会大智若愚了?这年头想当个傻瓜都这么难真是没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