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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地会呢?肯定有俸禄的”簪花太岁冯元一干笑。
“汝最好明日给某送来,某现在缺钱缺的厉害”独孤心慈叫苦。
“汝还没钱?若说王元宝没钱了,某倒信上一信,汝说没钱了,怕那黄河会倒流吧?”
“黄河可真有倒流的时候哦”独孤心慈信口胡诌。
“汝说万年县廨无钱,那是人人皆知,但汝才来三天,这不就有人排着队送银钱来吗?”
“哎,那是赋税好不好?就连汝这用税之人.....哦,某说错了,汝等是用的内库的,三省六部才是靠赋税养活的”
“别扯远了,汝说的这暖炉通风管可真的能赚钱?”
“某等还是说说某缺钱的事吧?汝瞧瞧,某连那蒙顶石花都未喝过”
“嘿,汝终于说出来了,原来汝一直在惦记某的蒙顶石花啊?得得,某明日给汝带一点过来”
“某本来让汝即刻赚点小钱的,那一点点就一点点吧”独孤心慈叹气,鄙视其小气。
“又有什么主意?”冯元一眼睛发亮。“全给汝,某现在就让人回府去取”
“不急不急”独孤心慈口中说不急,眼神却之朝屋外瞧,盼那个领命而去的簪花郎行走的快点。
“汝这回满意了吧?”
“嗯,齐国公大方,颇有孟尝之风”
“别说什么孟尝仲尝的,说说这小钱如何赚?”
“这个烟花怕今岁入冬后会再起硝烟吧?”
“那是肯定的,某听闻除了内库,辅国大将军与晋国公等人亦准备生产,将作监那边亦有怨言,怕亦会进来分一杯羹啊,外地更不用说了,各州县各都护府均在观望,对了,汝那个再洛阳和太原生产的主意还不错,”
“岂止不错,是大赚特赚吧?听闻洛阳已经买到五百文一筒亦是有价无市哦”
“某等亦只是跟着王元宝喝汤”冯元一叹道,若无那个协定,这卖五百文的可就不用偷偷摸摸的了。
“行了,既然众人皆下场,汝自可立场充当裁判?”
“裁判?”
“对啊,这火药可是国之利器,怎能放任外流呢?既然盐铁需专卖?那烟花是否亦可施行?”
“对啊,圣人与相公们亦有此意,可那关某等何事?”
“监管亦只是太常寺户部等入场分一杯羹的理由,汝丽竞门却可以另辟蹊径”
“有何门路,户部是建议各地设卡严查,太常寺是建议课以重税”
“那丽竞门就可做好服务了”独孤心慈笑道。
“贩卖情报?”冯元一有些明白又不明白。
“那么低级和猥琐?”独孤心慈鄙视“这烟花买回去做什么用?”
“当然是燃放啊”
“对了,这个燃放可就有讲究了,跟汝说啊,汝的爆竹可已炸伤多人了啊,万年县就有好几起炸伤黄口丁口的事”
“那跟某等丽竞门有何关系?”
“真是猪脑袋”独孤心慈骂道“这长安街面那个里坊,那个公卿门口没有汝等丽竞门的身影?如此好的优势不大加利用?”
“呵呵,辽阳郡王府就没有”冯元一皮厚“可这跟某等真有关系?”
“若没有那可是汝等失职了”独孤心慈冷笑“真不知汝之头颅长些什么物事,说的这么明白了,汝等可以限定这烟花爆竹到指定空旷处燃放啊”
“哎还真可施行,不过街面还有金吾卫啊,他们人更多”
“某早就跟汝说了,不能吃独食,不能吃独食,那样会噎死,汝打算甩掉金吾卫吃独食?”
“不不,肯定得他们配合,可这从何处赚钱呢?”
“哎,汝回去跟汝的那个义子冯平安还有冯平常,还有那个小鱼儿鱼朝恩去商量,某没见过汝等这般愚笨之人。”
“汝侮辱某?”冯元一也怒了。
“某侮辱汝作甚?先想想如何把这个择地权拿到手再说,不送啊,明日把暖炉通风管早点拿过来啊”独孤心慈眼利,看到去拿茶叶的簪花郎回来了,立刻逐客。
“还有啊,汝回去跟那王皇后说说,若把此次的商税给缴了,某也送其一项赚钱的买卖”独孤心慈又说。
“送与某一样啊?”冯元一急了。
“某等只赚某等能赚的钱,急着,赚钱的同时能为国谋利自然最好,为民解忧次之,最后自是为己,怕是难成大气候”
“汝说的好有道理”冯元一赞道。
“那汝还不去跟汝的军师们商议去”独孤心慈接过蒙顶石花的木罐,眉开眼笑,却开始撵人。
得了好茶叶的独孤心慈悠闲到酉时准点下值离开县廨,见前面公堂前仍有人奔走,笑眯眯打声招呼,又问杜绾是否同回郡王府。
哪晓得杜绾县丞今日见前来缴税之人络绎不绝,遂有了回少陵塬杜曲的心思,他言称杜曲的杜家及韦家亦有欠税,他须回去督缴,独孤心慈看看天,让其明日前去亦可,杜绾却说快马尚可赶回去晚宴。
独孤心慈不忍寒了这个才上值两日的新嫩县丞,就嘱咐其一路小心,并让王勇县尉派两人护送,王勇表示可亲自护送,独孤心慈遂懒得再问,更懒得关心今日入账几何,随口吩咐诸人早日下值,尚是春节新年,回去与家人团聚才是正事,今日众官署已开印,但按习俗未出元宵年节不算完,诸位需好生休息一下。
众人亦不理这捣乱的明府,独孤心慈无趣就带着大熊阿狗回对街的亲仁坊郡王府,独孤郡王居然在府,上午去尚书省晃悠一圈见事务皆无就回府歇息了,家中有暖炉,比阴冷的衙署可温暖多了;见其回来也未问什么,只淡淡嘱咐其做事要温润,太激烈的手段伤人更容易伤己。
独孤心慈应承一下,两父子对弈一局就开始准备晚餐,今日王府内亦无进士,听闻均去玉真观了。
“明日某有几位好友来访,汝可早点下值回来”席间独孤郡王突然言道。
独孤心慈大感新奇,这自从入住辽阳郡王府,均是独孤心慈的同科来来往往,温钰大郎与二郎韦斌更是把郡王府当成了第二个家,罕见郡王的亲故,当然若算上申王与陈道尚不至于门可罗雀。
“某就无三五知己?”独孤贞郡王对嗣子的目光很是恼怒。
“越多越好,越多越好”独孤心慈急忙点头,转身又贼兮兮的问道“可有女宾?”
“有两家带有家眷”独孤贞答道。
“只是家眷?”独孤心慈有些遗憾。
“那某让其均带子女过来如何?”独孤郡王冷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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