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来吧,麻烦你了昕薇。”
“应该的。”昕薇淡淡地说。
初夏埋头吃饭,余光瞥向陌凉,他们那么近的距离,中间却夹了赵昕微,冗长的七年光阴,山长水阔,多少事情,谁能说清?
“初夏,这是明年的新出珠宝设计发布会的邀请函,希望你参加。”昕薇从包里取出一张邀请函递给初夏,“我希望你能给我加油助威。”
陌凉微微蹙眉,却也没有说什么。但昕薇却忽觉得心虚。
这张邀请函,只是她想用以证明初夏和她的差距,因为差距,才能看出谁更能配上陌凉,这是她唯一的骄傲,感情对于男人只是调剂品,陌凉再专情,也会有厌烦的一天吧。而事业对于男人才是重点,一个女人只有在事业上有足够的资本,能够帮助这个男人,才会得到男人的尊重。
“谢谢。”初夏双手接过邀请函,轻轻抚摸字体,在心里哀叹,也只有如此优秀大度的女人才能配上陌凉。心里落寞难耐。
吃过饭,陌凉替他测试体温,又叫来医生,检查无恙才安心离开。
交易所最近快要过年,更显繁忙,前来咨询的人络绎不绝。因为接连发生这么多事,陌凉请了一个多星期的假,但还是放心不下,抽空就去看看。
初夏看着他们离开,出神的望着天花板,她想起醒来前的梦境,那是真是所发生的,她想起梦中的姥姥,自言自语:“姥姥,看见陌凉了吧。对不起,我没有守住他,对不起,是我太贪心。”
自己太贪心了,她就这样望着天花板,还能想起梦里姥姥的话:“初夏不要太勉强自己,更不要太贪心。”
她闭上眼,怎么办,明明说好对陌凉不能存在丝毫幻想,可是自己却深陷下去,哪怕是饮鸩止渴,七年前毒死了姥姥,七年后要毒死自己。捂住脸,光线一点一点,让她感觉到无能为力,人怎么可以这么卑微,是的人怎么可以如此卑微,爱情总是让人疯狂,疯狂到卑微,疯狂到渴求爱情,她想着傻傻的笑。
以勋黑着脸,看着坐在床上的她,除了无语就是无语。这个和他一起长大的女人,他不知道该去怎么去保护这个妹妹,他听到他对自己说,因为你本来就卑微,只觉得可悲,那么骄傲明媚的人,却因为这场爱情,把她所有的东西都丢失了。
他坐在她身旁,“初夏以后不能逞强了。还有收回你刚才的自言自语,没有谁是卑微的,如果让陌凉听到你说的,他一定不会高兴的。”
她温顺地看着他,点头,“以勋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个城市?去一个全新的城市开始自己全新的生活。”她没有说出,把所有与所有关系的全部斩断。
他笑笑他当然看出初夏想要表达的,“这是我奋斗的地方,也是我感情失利的地方,我想过要重新来过,却没想过逃开。初夏,你逃了七年,也该面对你和陌凉的感情了。如若真爱,就大胆去追求,你最终嫁给的那个人,不是陌凉的母亲,你应该给陌凉选择的权利,要不然对他太不公平了。”
她看着他说,“他和昕薇才是门当户对,天作之合。而且我不会践踏着姥姥的尊严去乞求卑微的爱情,我忘不了那个女人对我们的羞辱。”
以勋叹口气,“初夏,不要绝对。因为你比爱自己,还要爱陌凉。与其两人一起受这份折磨,不如推心置腹好好谈谈,要不然这对陌凉太不公平了。”
初夏不再言语,呆呆的凝望望着阳光斑驳的树影,想起陌凉母亲的话语,心底一片片冰凉,渗进血液,疼进骨髓,如果陌凉知道真相,还会如此一如既往的爱她,并要坚持和她在一起吗?她害怕知道结果,所以不停的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