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故意从树上摔下来的?”钱冬梅脱口而出。
“那倒不是,这是上帝也想帮我这个忙,说明我和刘秋寒是没有缘分的,我们不能结婚的。”
钱冬梅的心里笼上一层愁云,袭过一阵揪心的疼,定定的看着赵树山。“你真不想大妮子结婚了。”
赵树山没有说话,闭紧了嘴巴。赵树山只觉得心烦意乱,痛苦难堪;仿佛全身的血液一下子都注人了心里似的。向前走一步,和刘秋寒走进婚姻的殿堂,心里也就更紧张一步,这是自己真真切切不想做的事情。向后退一步,自己的心情会好起来,生活也会好起来,刘冬寒也会快乐起来,可他真的是对不住刘秋寒,这种左右为难的煎熬,真是忍受不住。
西边天空的晚霞,就在最绚丽的时候,一片黑黑的乌云飘了过来,吞噬掉了那片美丽的彩霞,整个天空慢慢地黑了下来。很快,天空布满了乌云,好像快要下大雨了。赵树山真的希望自己心里也能痛痛快快地下一场雨,雨水冲刷掉所有的不快乐。
吃了饭回到医院里,赵有才一走进病房,看到病床上的赵树山,他觉得整个胸腔就像一口高压锅,压力不断地在加大,马上就要爆炸开了相仿,可他狠狠地瞪视了几眼赵树山,还是强压制着自己不能挥发不出来。他转身出了病房,他在医院的过道上踱来踱去,无法平息自己,只有一阵阵徘徊不定的脚步,涌动出他难以平静的情绪里快要胀满的一团团热热的气流。
赵有才焦急的徘徊者,老婆的话语在自己的耳边回想着,老孙啊!咋办啊!树山伤的这么重,人家刘秋寒还会和树山结婚吗?你快去找致远和佟语声说说,千万别退亲啊!要是退亲,咱家的脸面丢尽了是小,主要的是树山这孩子就毁了。
赵有才借着吃饭的机会,几次张嘴想和刘家根夫妇说这件事,可几次他的话都是到了嗓子眼的时候,又咽了下去。这话怎么能说的出口啊!树山可能是一辈子都瘫痪在炕上,怎么能连累人家刘秋寒姑娘一辈子来照顾,那样的话,自己的心实在是不落忍的,也是做不来的事情。
刘家根夫妇坐在一个角落里的连椅上,刘家根一根接一根的吸着老汉烟,就感觉自己的心像要跳出来一般,徘徊、流浪却找不到出口,只知道自己将面临着一项艰巨却又不得不为的抉择,心突然间好累好累。他的抉择重担,真的很重很重,一面是女儿的一辈子的幸福,一面是自己这个山东汉子的脸面,真不知该咋做。他在心中不停地告诉着自己要冷静,而心里还着急。他的心里乱得不得了,怎么也找不到解决这件事的办法。他不停地抽着烟,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佟语声被刘家根呼出来的浓浓的旱烟雾呛得干咳了两声,她惴惴不安的推了推身边的刘家根,焦急的说:“致远,你就别抽了,你都快说啊!咋办呀!”
“你说咋办?”刘家根满面愁容的抬起头来问妻子。
佟语声果断的说:“我们去找赵有才两口子,告诉他们把两个孩子的婚期再拖一拖,等一下,看看赵树山的病咋样,如果树山能好起来,我们在商量两个孩子的婚期,如果树山的病不能好起来,我们再想办法。”
刘家根听了,连连的摆着手。“不行不行,那样子做对树山的病不好,我们不能在打击他了。再说,这话咱们咋说的出口啊!”
“说不出口也的说,咱家大妮子也不能照顾一辈子瘫了的树山吧!”佟语声为了刘秋寒的幸福坚持着。
刘家根重重的叹了口气。“那也是我的女儿呀,这我知道的,可这话咋说出口呀!拉屎往回坐,那是咱们能做的嘛!”
“你也不瞅瞅,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个脸面,一会功夫的脸面的难受还比不上大妮子一辈子的难受嘛,真不知道,你这个当爹的是咋想的。”佟语声满心不高兴的埋怨着丈夫。
“你说我咋想的!”刘家根抬头很不满的瞪了一眼佟语声,低下头去,又卷了一支烟,点燃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吐着浓浓的烟雾,然后从椅子上站起来,在那狭小的空间里踱来踱去。突然,他一跺脚,把手里只抽了一半的烟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向前走去。
“你干嘛去?”佟语声追上来问刘家根。
刘家根硬硬地说:“我去找赵有才两口子。”
佟语声一听,丈夫能去找赵有才夫妇说了,心里显得轻松了许多。她忙说:“我和你一同去,跟人家好好说说。”
“不用你去,我去就行,我告诉他们两口子,两个孩子的婚期不变,咱家不缺那个德,不能看着人家的孩子病了咱就不跟人家了,那不是咱家能做出的事情。”
“你……”佟语声僵住了。
佟语声一听丈夫的话,听到女儿的婚事不变,照常举行婚礼,刘秋寒还要在几天后嫁给赵树山。佟语声刹住了脚,站在那里顿时惊呆了,手足无措,头脑一片空白,不知如何是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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