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她悄声不语默默吃饭,却不代表别人也照样一句话都不说。
秦老爷轻咳一声,撅着虎须,声音洪亮地问道:“红菱,你吵着闹着,要行这瞒天过海之计。如今因着你一意孤行,非要这么做不可,也已经……木已成舟,我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只是,你和这龙女婿的典礼仪式,要何时举行啊?”
原来他二人还未成亲?
孟潇潇方才窃喜一瞬间,又化身小黑人把自己抽打到一旁,有什么可高兴的,他们二人自然是尚未成亲了,就凭她孟潇潇人还活着,即便龙玥天和秦红菱行了大礼,也是重婚罪。哼,那根本就不算,不算!不过,秦红菱会不会那么大方,真的不在意龙玥天之前曾经娶过王妃?
秦红菱峨眉微微蹙起,眉宇之间看得出有些烦闷:“如今我这边事务告一段落,只是玥天尚未能找到他的妻子,不能将休书给她,这一番事情不完,我总不能急于嫁给了他。”
孟潇潇顿时在心里乐开了花,我还就怕你要硬充贤良淑德,包容无限的白莲花……既然你这么恶心他是有妇之夫,那就慢慢恶心着好了,要找龙玥天的妻子,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可你就是找不到啊找不到……
却不知秦红菱话锋一转,又向龙玥天笑着道:“更何况,玥天也不忍心,让我受这种委屈,屈居在那样一个女人之下。”
口气之间,居然对孟潇潇多有贬低不屑的意思!
啥!啥意思!
孟潇潇登时怒火直冲脑门,什么叫“那样一个女人”?有什么话当面锣鼓说清楚才好,你这样说话,什么意思?一怒之下便忍不住,开口便直冲冲道:“我却不知道,原来龙兄还曾经另有婚配吗?不知是何等不堪的人,要叫龙兄你厌弃别离,转投到秦小姐的怀抱之中啊?”
龙玥天本来韬光养晦,正冷着一张脸,低了头在装聋子哑巴,谁知被孟潇潇拎着耳朵提起来,不开口也不行,可若说开口,他怎能当着孟潇潇的面说褒贬的话?他又不是不知道孟潇潇的脾气,岂不是夜里要等着火烧屁股一顿大闹了?只得尴尬地托辞道:“并非不堪,只是……”
这只是两个字之后,却是哼哼唧唧地没了话音,想必当着秦红菱的面说不出口。
孟潇潇更加生气,目光森森横眉冷对,昨夜你还与我缱绻不离,霸道压制,今天怎么倒畏首畏尾地装起孙子来?孟潇潇本来以为你是个男子汉,如今看竟然还不如蝼蚁,真是可笑,忍不住更加奚落他道:“怎么?莫非玥天兄这样八尺的伟岸男子,也似那被离弃下堂的妇人,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
龙玥天面颊上一道愤怒中夹杂着羞愧的红光,一闪而过,眉宇之间凛冽如冰,口中却硬生生抿住,不肯说出一个字来,一双眼睛望着孟潇潇,竟在黑乌乌的眸子中,荡漾起一层百口莫辩的委屈来。
孟潇潇挤兑他原本十分舒爽,骤然见了他冤枉得哑口无言的样子,却又有些心中空落落的,话说到头,不过是她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龙玥天居然不顾颜面,藏身在此处?但当着众人的面,却又委实说不清道不明。
谁知龙玥天没了话可回答,秦红菱却傲然越出,道:“玥天重情重义,不肯诋毁发妻。只是,那女子是个疯疯癫癫的泼妇,为了她,玥天与亲生父亲决裂。可她还要装神弄鬼地骗他,后来,更加跟别的男人跑了。这岂不是不守妇道?”
孟潇潇不听见也就罢了,若说为了她龙玥天与亲生父亲决裂,也算是真的,当了这样的名声,倒也不愧,只是居然听见秦红菱说她孟潇潇装神弄鬼,不守妇道,当时便直接怒发冲冠,一张白脸儿上,顿时染上重重红云,却又不知如何反驳,直憋得似个气球。
“红菱!”
谁知龙玥天居然皱起眉来,就低低吼了秦红菱一句。
“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她难道不是……”秦红菱当即扬起声音,不肯认输。
“你从何处打听到说她装神弄鬼?跟别人跑了?”孟潇潇敏锐地从声音中判断出来,龙玥天居然是当真生气了,不论如何也曾同行了这么久,这点性情,只怕也了如指掌。
“她……她难道不是……”秦红菱似乎有些理亏,结巴起来,却仍旧不肯放弃,“她难道不是在你重伤之际弃你于不顾了吗!”
重伤?
孟潇潇心头一抖,望向龙玥天,昨日见面是在夜色之下,今天晨起又十分匆忙,一直都没看仔细。被秦红菱提起了刻意观察,这才看出龙玥天面色发灰,又瘦削了三分,的确不似往日风姿潇洒凛然。难道说,他当日从海岛回来,是因为重伤才到了这里?早知道,就不该在南耀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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