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不觉得这个名字很好玩?”她笑道:“joe,念起来好像球喔!”
“joe是乔,不是球啦!”他好笑的翻了翻白眼。
“是吗?”顾冉冉的笑容渐渐隐去,她轻抚著披萨,表情显得若有所思。
“好了,冉冉,这次我不会那么容易再让你转移话题,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这辆车有那么一段历史?”
“喂,你有没有发现呀?”她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像发现新大陆似的“你最近的口头禅似乎变成好了,冉冉。”她娇笑道。
“冉冉!”闻人奇真想捏死她。
“好嘛好嘛。”顾冉冉吐了吐舌头,叹了口气之后说道:“这很简单啊,因为你这辆车不是新车,这种普通小车你居然会舍不得换掉,可想而知一定有某种原因的嘛,随便想想就知道了。”
这个理由还真无法反驳啊!闻人奇叹口气“你说得没错,这辆车是我五年前用来接送她的。”
“你的绣球花?”
闻人奇点头。
顾冉冉停止抚摸披萨的动作,轻轻往它身上一拍,示意它到后座去,小狈十分善解人意,一跳就跳到后头去了。
“这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但总是问不出口。”她这么说,就是打算要问了。“那朵绣球花死了吗?”
“不,她没死,还活在世界上某个角落。”
“我不懂,你既然还爱著她,为什么不去找她?”
“你不懂,我承认我爱她,但这只是单方面的,她或许根本没有爱过我。”
“真的?”
“她和我交往的同时,也和别的男孩子在一起。”
“但这也不表示她不爱你啊,为什么女孩子有了男朋友就不能再和其他男的朋友在一起?你有了老婆都还和我在一起哩,这又怎么说?”她对他哼了声,又冷冷的吐出那最能气他的五个字“别人的丈夫!”
“好,我承认我不爱雨荷,所以我和你在一起,那同理可证,她也是不爱我,所以才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不是吗?”闻人奇的口气有点火,全是听到那该死的五个字的关系。
“这全是你的理所当然,愚蠢至极!女孩子爱不爱你不是用推理的,该用问的,你怎么不问她?”
“何必问?她一定一千个一万个爱我。”他努努嘴。
“凭什么?”顾冉冉的脸有些沉,连著声音也带著恼怒。
“该死,你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吗?因为她一开始就把我当成她的猎物!她存心和她的异母姊姊抢夺我,她——要藉此让雨荷痛苦!”
“所以,你就甩了她,娶了她的异母姊姊,当作对她的报复?”
“我从没想过报复,我和雨荷结婚时,她根本不在台湾,音讯全无。”
“只有死人才会音讯全无。”顾冉冉冷笑了一声“只要她活著,一定有再出现的一天,你有没有想过她看到你娶了别的女人,会难过的。”
“只怕我们再见面时,是我比较难过吧。”闻人奇泛起苦笑“她那样出色的女孩子不论走到哪里都能吸引人,我想她现在八成也结婚了吧!她爱我本来就没有我爱她来得深,我至今对她不能忘情,但她未必,不是吗?”
“笨蛋!”顾冉冉突然生气的大吼:“停车,你这个笨蛋!”
“冉冉?”闻人奇被她吓了一跳。
“停车!”她咬著唇,噙著泪,又命令一次。
闻人奇只得将车子驶向路边,他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冉冉,你怎么回事?”
“你自己娶了老婆,就以为别人也和你一样结了婚,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不懂女人,不懂爱情!你知不知道?所有女人在被男朋友误会时都会极力辩驳,但她没有,为什么?因为她伤透了心,你没有如你对她承诺的那般禁得起考验,别人三言两语就令你动摇,你对她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怎么谈未来?在当时,她四面楚歌,备受宠爱的异母姊姊,偏袒自己亲生女儿的精明母亲,以及企图藉联姻来扩充事业版图的无情父亲,所有人都排挤她,你却无知得不知道自己就是她的全部,什么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问过她那个男孩子是谁吗?没有!听冉家母女的片面之辞就判了她的罪,你怎么不去问问那个男孩子?告诉你,他是她的表哥!姨表!想不到吧?表兄妹能结婚吗?你告诉我啊!”她大口喘着气,气得两颊通红。
闻人奇震惊不已。她怎么知道?怎么知道?
顾冉冉用力推开车门,闻人奇在她跨出车门时一把抓住她。
“放开我!”
“你怎么知道这些?你认识她,是吗?”
“是,我认识她。”
“那她现在在哪里?她好吗?”
“她?”顾冉冉扯出一个冷笑“好得很,顺了你的心,和一百个男人结了婚,生了三百个小孩!”
一听就知道她胡扯,闻人奇瞪著她“冉冉,我现在没心情开玩笑,告诉我,她在哪里?”
“你知道她在哪里之后,打算如何?”
“我要去见她!”
“那么,你立刻自杀吧。”
“什么?”
“她死了!被你杀死了!被冉家杀死了!”在闻人奇震惊之际,顾冉冉甩脱他的箝制,跳出车子,一辆计程车凑巧经过,她拦下它,要司机能开多快就开多快,在极短时间内消失无踪。
闻人奇停留在原地,无法反应。
他脑子里不停转著那足以杀死他的话——冉冉死了!
她死了!她死了!天啊这是真的吗?
曰
闻人磊第一次发现有头有脸的好处,他只要亮出名片,公寓警卫立刻二话不说的放行,还外加鞠躬哈腰,所以他没有任何困难的来到八楼。
这是高级公寓,坪数很大,一层楼就只有一户,如果阿奇的情报正确,这就是顾秋霜住的地方了。
闻人磊没有敲门,点燃烟,他在门外静静的等,从早上九点等到下午四点,里面终于有了一点动静,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很好,如他所想,她总要出门的,不是吗?
他将烟丢到地上踩熄,同一时间,门开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女子出现了,同时,她发出了惊呼。“啊?你”“好久不见了。”闻人磊凝视著她,吐出这个折磨他五年的名字“秋霜。”她苍白了,憔悴了,也消瘦了,脸上明显的倦容,似乎风一吹就要倒下一般,但还是五年前那温柔婉约、宛如古画里走出来的顾秋霜。
“你你怎么会知道我住在这里?”
“阿奇看到你了,你出现在丽江大饭店,他一路跟踪你回到这里。”
“噢。”原来是阿奇。
“你要出门?”
“出不出门也不重要了。”
“怎么说?”
“因为你在这里。”她淡淡一笑“我想以你的个性,我不先让你五年来所有的疑问都得到解答,我是哪儿也别想去。”
“说得好。”闻人磊扬了扬唇角。
“请进吧。”顾秋霜请他进了客厅。
“这地方不错。”环顾室内,无论格局采光,所选用的家具与室内的摆设搭配都相当有特色,别致漂亮。“秋霜,我不知道你对室内设计也在行。”
“这是冉冉布置的。”她为他端来了一杯咖啡。
“冉冉?!”闻人磊瞪大了眼“是当年和阿奇谈恋爱的那个冉冉吗?”
“是的,就是那个冉冉,冉绣球。”顾秋霜走到窗边,慢慢拉开了落地窗前的窗帘。
“噢,她她不是和冉家断绝关系,出了国,之后就音讯全无了吗?你怎么会和她在一起?”
“出国?冉家是这么对你说的吗?”顾秋霜停止拉窗帘的动作,泛起冷笑。
“是的。”闻人磊点头。
“那,我告诉你,冉家在说谎。”顾秋霜哼了声“我知道,你现在和冉家攀了亲,如果你不想听实话,我可以不说。”
“你说。”闻人磊在顾秋霜脸上看到憎恨,这种神色是他从没见她流露过的。
“实话就是,冉冉根本没出国,她被谋杀了,冉夫人谋杀了她。”
轰隆一声,窗外响起春雷,室内则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