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疑虑可以直接来问我。我言无不尽……”
她觉得自己还是该加把劲争取一下——毕竟小正太他娇软好捏别扭讨喜。而且,敢在熊掌前把她扑倒的男人,也许终此一生她都不会再遇到了。若因为些三流的伎俩错过了他,简直是坑爹。
时隔小半年,见俊终于从太医口中得知了妁慈“中毒”的真相。
果真如萍儿所说,不过是一些扰乱脉象的药,目的只是让妁慈不能侍寝。
但不管是不是妁慈自己下的,她无疑都顺便利用了这个机会,让见俊不敢碰她。就算她不是为了元禄,也必定是为了其他什么人——否则她都已嫁给他了,为何还要守身如玉?
见俊心里难过,越发沉默不语。连发脾气的心情都没有,只挥了挥手,让太医退下。
他手指上卷着妁慈送他的络子,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了头。
阿铃把妁慈的手书送来时,见俊道:“朕不看了,拿回去吧。”
阿铃见了他便有些胆战心惊,结结巴巴道:“皇后娘娘有话带给陛下。”
见俊静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坐起来,翻了翻阿铃呈上来的东西。
然后一眼就看到那句“刘郎已恨蓬山远,更隔蓬山一万重”,当即便再次蔫吧下去,“让皇后好好休息。朕……稍有些忙,过两天再去看她。”
他话没说完,外面已经通禀“皇后驾到”。
见俊心里明明是怨她的,可是听了这话竟然觉得心虚,下意识就想找地方藏起来,各种边边角角找了一圈,最终还是再次学鸵鸟,用被子蒙住了头。
妁慈扶着个宫女的胳膊,摇摇晃晃的走进来。她是那种轻易不生病,病来如山倒的人。不过一次小小的感冒,只觉得头重脚轻,双腿虚软,眼前一阵阵发黑,站都站不稳当。
平日里她来找见俊,不用走到门口见俊便已经殷勤的扑出来见他。今日一直曲曲绕绕走到他床前了,他却蒙着被子假装自己是枕头——显然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了。萍儿的话只怕他已信了一半,只是他对她的感情过于不对等,狠不下心伤她,只能郁卒憋在心里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这么零零碎碎的压抑着,有朝一日爆发出来,恐怕要十倍反弹到妁慈身上去。
妁慈扯了两下被子,没拉开,自己反而脱力倒下去。
干脆便在他身边躺下,问:“萍儿说了什么?”
床上那个龟壳僵了一会儿,终于立起来,露出脑袋身子。
阿铃和太监总管见此情形,赶紧带着众人退了下去。
“她说皇后与寿王有私……”
妁慈道:“她胡说。她空口无凭说这么一句,你就信了?”
见俊愣了愣——妁慈否认的太顺口了。
“她——她说皇后不想侍寝,就给自己下药……”
妁慈叹了口气,开始脱衣服。
见俊吓了一跳,赶紧往后蹭,“朕没有那个意思。皇后不愿意,朕也不勉强
妁慈闻言果真停下来,揉着眉心疲惫的道,“瞧,我用得着下药吗?”
见俊刚刚有些粉红泡泡的心瞬间被丢到尘土里踩了两脚,“……你就是仗着朕喜欢你……总这么拿捏朕,朕也是有脾气的。”
妁慈道:“我自然知道,又不是没见过……我只是没力气了。你要还气不过,自己来脱。”
见俊跪坐着,一动不动,只喘息里渐渐带上鼻音。
妁慈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当初不愿意,是因为你还小。女子年十五及笄,男子年二十而冠,这之前都只是孩子。”
见俊委屈道:“你就知道把朕当孩子,你自己才多大。”
妁慈掰着手指开始算,见俊气不过,扑上来要她的嘴唇,妁慈笑着推他,道:“等等等等,先把话说清楚了。我总看你这么憋着……”她伸手捧住见俊的脸,目光中笑容淀积,透出柔情来,“我心疼。有什么不能抹开说的?互相喜欢本来是件开心的事,把自己弄这么委屈,何必呢?”
见俊伸出手指卷住她的头发,酝酿了好久,终究还是无法问出,她是否与元禄有过私情。
妁慈无奈,只能提起力气解开自己的衣带,而后吻住他,翻身将他推倒,像一只煮熟的青蛙一样压在他的身上,天旋地转道:“我不行了,剩下的你来。”
见俊心里怨气早消得差不多,听了她的话只觉得哭笑不得,伸手揽住她的后背,嘀咕道,“病了就好好休息,把朕说的跟禽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