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经问我相不相信神会为我安排一切?
我一直都相信,而且神也真的为我安排了一切。
“思月!怎么回事?”杨士龙才坐下,就直截了当地问。
“干爹!你该去问耿亚尘的,当众发疯的人是他可不是我。”思月回避着。
“可是让他发疯的人是你,对不对?”杨士龙盯着思月说:“我虽然七十岁了,可是我脑子还没退化。”
“那您为什么还赶他走?”
“我不先弄走他,让他冷静下来,只怕他继续说下去,当众发疯的人就不只是他了!说!这是怎么回事?”
思月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
“没错,他口中的月灵、云新月全都是我!”
思月把对耿亚尘的仰慕,山中逼婚、撞车等所有的事情全盘托出。
杨士龙听完,沉吟许久才问:
“你就是为了他,才拒绝子安?”
思月点点头。
“当初我为了躲开子安,才一个人偷偷回到山上,没想到却救了耿亚尘,这样的巧合,您能说不是神的旨意吗?”
“难道撞车也是神的旨意?”杨士龙简直想不到,思月竟然会做出这些荒谬的事。
“撞车是我刻意安排的啦!”思月心虚承认,毕竟传扬出去,可是有损杨家的名声。
“既然你可以为他躲开子安,既然你可以为他大费周章,在他表白后,何不干脆承认?”
“那种情况我怎么能承认?我没承认,他的未婚妻就指着我鼻子骂,我要是承认了,她岂不是要杀人了!而且当初,耿亚尘就是舍不得安惠妮的一切,还有他自己的一切,选择离开了我,现在我以您的义女身分出现在他面前,他就突然拋下安惠妮,我怎么知道他是真心爱我,还是因为杨家的一切才爱我?”
杨士龙摇着头。
“你啊!我那三个儿子,真把你给宠坏了!”
“才不呢!是您把我宠坏的!”思月挨着杨士龙的身旁撒娇地反驳。
杨士龙握着思月的手,时光彷佛又回到当年,这好像才是昨天的事,怎么一晃眼,握在手中的小女生,变成了小女人。
当年杨士龙跟思月的父亲白原汉一时兴起,组了个团到滇缅一带山区探险,未料白原汉却脱了队,从此杳无音讯,生死未卜,自己还曾几次派人入山搜寻,却始终无所斩获。
就在白原汉失踪七年后,他突然带了思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当时那种难以言喻的震惊与欢快,到现在杨士龙还觉得历历在目。白原汉把思月交给杨士龙。虽然在爱情与事业中,白原汉选择了爱情,可是他却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跟着自己埋没在深山里,所以才把思月交给杨士龙,请他好好栽培她。跟着思月留下的是一批未经雕琢的出土金块,唯一的要求就是一年让思月回山上一次,还有除了自己之外,绝不让第三者,包括家人至亲知道思月的来历。
就这样,杨士龙领养了白原汉的女儿月灵,并将她改名为杨思月,而他也做到了保守秘密的承诺连他的妻子及三个儿子都没有人知道思月的来历。思月在杨家是集三千宠爱于一身,大家除了宠她,没有人想去探究她的来历。
“你不再考虑考虑?他还有个未婚妻呢!”杨士龙提醒思月。
“干爹!我跟他都已经结婚了,未婚妻又怎么样?”
“你们那种结婚方式,没有人会承认的,怎么能算数呢?”
“耿亚尘刚才已经作了选择不是吗?”思月有些得意地说。
“你都说了他的选择不可靠!”杨士龙突然觉得自己疼爱了思月近二十年,却好像一点也不了解她,他今天才发现思月很固执。
“那只是有待商榷的部分,不管怎么样,他也作了选择,也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他爱我!”
杨士龙摇着头说:
“我看子安可真是全然无望了!”
“干爹!靶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思月委婉地安慰杨士龙。
“你跟子安从小一块长大,都还培养不出男女之情,对耿亚尘,你就这么有把握?”
“我也不知道!可是我看到他意气风发,神采飞扬地站在台上,我就知道,他就是我要的人,后来几次的接触,我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思月一脸的沉醉。
“随你吧!你父亲都同意了,我也无话可说,不过我听说耿亚尘交女朋友可是把外在条件摆第一,你别被骗了!”杨士龙不相信耿亚尘真能为思月放弃现有的一切!
“干爸!您放心!他还没通过考验呢!”
雹亚尘怒气冲冲地回到家中,把设计图掉在地上,上了二楼,坐在桌前,凝望着仍放在桌上的照片。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玩的到底是什么把戏?
她有什么能耐收买所有的人都帮她演戏?
她收买了月牙族,演了一场逼婚记;又收买了租车中心的人演一出撞车记;然后收买杨家上下,来让自己出丑她这么劳师动众是为什么呢?
雹亚尘细细地回想月灵的每一句话,她曾经肯定地说,因为自己是耿亚尘,所以才坚持要嫁给自己,她一定早就认识自己,可是怎么会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月灵曾说,只有在山中,文明管不到的地方,她的心才能肆无忌惮,那么在这里呢?是碍于杨家义女的身分,而有所顾忌吗?
云新月曾说,现在多的是无情无义的衣冠禽兽,难道她是在怪自己弃她而去?
雹亚尘想来想去,就想不透,这三番两次的戏弄究竟为什么?
“铃”
急促的电话声打断了耿亚尘的思绪。
“喂!”耿亚尘的声音中透着被打搅的不满“那位?”
“是我!”
雹亚尘像被人打通了血脉似的,直起了背脊。
“你现在又是以什么身分打这通电话?月灵?云新月?杨思月?还是另一个女人?”
“说说你的真心话吧?!你希望我是月灵、云新月,还是杨思月呢?”月灵反问着他。
“只要你是你,是谁都无关紧要?”
雹亚尘诚挚的语气:让电话那端沉默了好一会儿。
“喂!你还在吗?”耿亚尘紧张地喊着。
“你错了!我是谁对我也许不是很重要,可是对你却代表不同的意义!”月灵试探地说。
“你们都是同一个人,我爱你,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差别?”耿亚尘握着话筒的手直冒汗,他真怕这个身分不明的女人又消失。
“不如果你爱的是月灵,你就得拋弃这一切;如果你爱的是云新月,她可是什么都没有;如果你爱的是杨思月,她拥有的身价可不亚于安惠妮。你是个聪明人,会做何选择呢?”
“你这绕来绕去,为的是什么呢?”
“为了你!”
月灵肯定又坚决的语气。令耿亚尘又想起逼婚的月灵,那她那股柔柔的霸气。
“既是为了我,又逼我做什么选择呢?你就是你,不管做了什么选择,都是你!”
“不!对我的意义不同!”月灵坚持。
“如果你的目的是要我爱你,我已经说过,我爱你,这样还不够吗?”耿亚尘急得站起来,不管在何时何地,他都拗不过这个女人。
“不够!”
“好!至少在我选择之前,你可以告诉我,从山中、撞车,一直到杨家寿宴,这一连串的混乱是怎么回事?”
“时机未到!”
“你把我的生活搞得一团乱,让我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你之后,你却告诉我,时机未到?”耿亚尘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招惹上这个难缠的女人。
“你必须先弄清楚你的感情,我不要你后悔!”月灵由衷地说。
“我早就后悔了,早在离开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一定会后悔,早在回家之后,对你牵肠挂肚,我就已经后悔了!我”
“耿亚尘!我打电话来不是讨论这件事!”月灵打断他的话,因为耿亚尘的话,一句一句打入她的心坎,她怕动摇自己的决定。
“那你要讨论什么事?”耿亚尘有点泄气。
“你觉得如果一个人想害你,最快的方法是什么?”
“杀了我,或者像你一样,让我的爱无处可去?”耿亚尘有些赌气地说。
月灵心头甜甜的,又不知该说什么好。
雹亚尘受不了这样的沉默,认输地说:
“好!好!如果要有人想弄垮我,就是让我在建筑设计界无立足之地!”
“那你觉得最好的时机是什么时候?”
“当然是人最多的时候”耿亚尘突然想到什么似地问:“你是说今晚有人想看我出丑?!”
雹亚尘想想又说:
“可是今晚让我出丑的人是你啊!”“你今晚出的丑,并不会影响你第一设计师的地位是吗?”
“你是指那张设计图吗?”耿亚尘突然想到那张被他丢在楼下的设计图“有这么对我恨之入骨的仇人吗?”
“没有吗?”月灵说完即收了线。
雹亚尘脑筋直转,转到了个定点。
“这该死的胡大平!喂!喂”
雹亚尘才发现月灵已挂了电话,他心中还有好多疑惑,可是现在先要解决的是胡大平的事。
他匆匆下楼,捡起牛皮纸袋,抽出袋中的设计图,果然不是自己那张,他心里纳闷着,胡大平是什么时候换走自己的设计图?昨天自己还仔细地检视过后才收在袋中,而自己又一直未曾出去
对!一定是他!那通电神秘电话一定是胡大平打的,所以他才必须装声音!可是他又怎么知道月灵的事?还有,他是怎么进来的?
惠妮!只有惠妮有这里的钥匙,而且惠妮看过月灵的照片,难道他们两人联合起来设计我?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胡大平现在应该在安家,跟惠妮一起商讨下一步计划。在决定和月灵地久天长之前,也一定要先对惠妮有所交代,现在去安家,或许可以两桩事一并解决!
“耿亚尘你这个混蛋,竟敢这么对我!我绝不会放过你的!”惠妮已经摔了一地的东西,最后连订婚戒指都拿下来掼在地上。
胡大平在耿亚尘被架出杨家后,也旋即跟着离开,既然证实了照片上的女人是杨士龙的义女,想要藏娇是不可能了,所以他直接来安家,安慰这个受伤的女人,在她跟耿亚尘之间出现裂痕之际,倒是自己人财两得的好机会,说不定还可以跟惠妮联手弄垮亚尘。
“胡大平!你倒是说话啊!”惠妮生气地说:“你要是来安慰我就说话啊!否则就滚出去,别坐在那里像看戏似的!”
“你正在气头上,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而且当初你选的是耿亚尘,现在我能说什么?”胡大平故意激着惠妮。
“照你这么说,一切都算我活该啰?”惠妮受了委屈,原以为胡大平会安慰自己,没想到反而被奚落。
“你不是活该,你只是识人不明,这是你识人不明的代价而已!”胡大平身拥着惠妮坐在沙发上。
“可恶!几年的感情,他居然一点也不留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不给我面子,以后我安惠妮还怎么见人?”惠妮余怒未息地气着。
“他要是顾着你的面子,就不会移情别恋了!”胡大平在一旁温柔地煽火。
“还不都是你,要不是你要他帮杨家设计房子,他也不会搭上杨士龙的干女儿!”惠妮又把矛头转向胡大平。
胡大平一脸冤枉地说:
“如果他对你是真心真意,就不会这么容易弃你而去,不是吗?”
“如果亚尘这么不在乎我,他早就可以走人,何必浪费这么多年的时间,然后说变就变?”惠妮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对耿亚尘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那是因为他没有找到比你更好的!”
“胡大平!你”“惠妮!你先别发火嘛!”胡大平握着惠妮指着自己的手说:“对耿亚尘或许你不是最好的,但是在我心里,谁都比不上你!”
惠妮甩开了胡大平的手没好气地说:
“你少在那里净说甜言蜜语哄我,你们男人都一样,没一个好东西!”
“惠妮!你这么说就太不公平了,你今晚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是谁一直陪在你身边?”
惠妮想想也是,自始至终胡大平一直陪着自己,该死的耿亚尘,连一信道歉、解释的电话都没有。
“当初我真是瞎了眼,看上耿亚尘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这口气,我怎么咽得下去?”惠妮实在心有不甘。
“咽不下又怎么样呢?木已成舟,你又能奈他何?”胡大平想探木惠妮对耿亚尘的恨到什么程度。
“我要是就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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