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院来呀?这实在让他欲哭无泪。
“故意?你说有可能吗?”劭羽气得半死,埋怨、自己的多嘴。
“那你”凛扇深深地叹了口气“算我怕了你们,你赶紧想个办法解决你们的问题,好吗?”他这间小庙实在容不下关皓这尊大佛,更容不下成天板着阎王脸的主子,三天两头就来造访。
“你以为我不想呀,我恨不得皓现在住的地方是我的‘古华轩’。”劭羽哀怨地道。谁知道皓这么会记怀,只不过第二次骗他喝下媚葯,隔天一大早,他竟然就收拾东西搬到沐云院来住,更可恶的是,他还帮凛扇把已经很干挣的衣服再重新情洗一次、已经很明亮的桌椅再擦拭得如同新的一般,搞得沐云院焕然一新,而自己的古华轩却在那儿积灰尘。
“你努力想办法呀,再这样下去,我看到干脆自请外调算了。”凛扇绝望地说。
“自请外调?嘿!这是个好办法。”
“主子!”唉,他真的是孤臣无力可回天了!
“开玩笑的嘛,干嘛这么认真?”劭羽撇撇嘴抱怨道。
“因为你心里根本不是这么想。”被人看穿企图,劭羽尴尬的笑了笑,在脑海中思考着其他有用的方法。良久,两人对望了一眼,再度低下头哀声叹气。
数天后
“凛扇,我想到一个好办法了。”劭羽兴高彩烈地冲进沐云院,得意地宣布这个好消息。
“真的?什么办法?”凛扇实在很难相信主子会有什么好法子让关皓消气,毕竟他的主子还是夫管严。
“嘿,刚好有一件非你不可的任务要办,所以你又要离开堂内了。”在这关键的时候接到这个消息,还真是天助他也。
“主子,你不会是公报私仇吧?”凛扇皱起好看的眉头。除了再过几个月后要到天山一趔之外,他不记得之前有谈到什么事情,需要他亲自跑一趟的。
“非也。”劭羽狂笑“你还记得卓夫人吗?”
“卓夫人?谁呀?”他不解。
“记性真差,那你应该卓桦风这个名字吧?”
看他仍然没有反应,劭羽撇了撇嘴“就是那个小时候被你毁容的小表啊!”看着凛扇蓦然大变的脸色,劭羽笑道:“怎么,有印象啦?”
“谈他干嘛?这件事跟他有关吗?”他的脸色着实不太好看。
“当然,桦凤的母亲临死前,曾经交代我们冰心堂要好好保护她儿子。”
“保护?”凛扇嗤哼一声“她不是要我们永远不要再接近他们吗?”一想起那个女人,他就一肚子火。当初那把火又不是他放的,她却把他当成杀人凶手般仇视,让他受了满肚子的窝囊气。
“我也觉得很奇怪。不过是你把那个可爱的桦风害到今日这个地步,你总要负些责任吧!”劭羽缓缓地说,知道凛扇一定会答应这件事。
“他只不过脸上稍微嗯,毁容而已。”他气弱的咳了几声“而且就凭他家财大气粗,爹忍受又这么宠溺他,我想养这样的孩子一定不成问题吧!”他为自己找藉口。
“唉,看来你还不知道他后来的悲惨命运。”
“什么悲惨命运?”管不住好奇心的作崇,凛扇忍不住脱口而问。
“他本来就已经很不得他爹的欢快。谁知道自从变成那副鬼样子后,他爹又买了一个闭月羞花的年轻小姑娘,而那小姑娘也真是争气,没多久就为卓老爹生了一个白白胖胖、极讨人喜欢的小男孩儿。所以,我说那无辜的孩子还真是可怜,得不到爹的疼爱就算了,现在连亲娘都离开了自己,只能默默的接受后母不人道的待遇。”
“连他后母也欺负他?”凛扇的脸色变得更差。
“可不是吗?听说饿他个几顿都算正常,有时心怀不好还照三餐毒打,我说那女人还真是”劭羽脸不红、气不喘的编着卓桦风的悲惨遭遇。
“好、好,算我输了。”凛扇投降。“主子要我怎么做?”
“简单,把他接过来。”
“接过来?冰心堂要养他一辈子啊?”凛扇不认同的皱眉。
“有何不可?反正我们堂内也不差多一个人吃饭,而且当初这件事我们本来就有些责任。”凛扇无话可说,正想认命地揽下责任时,关皓走了进来。
“我不赞成。”关皓严肃地说,在凛扇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这样不行,那卓老爷一直很怨恨冰心堂的人,尤其扇又是间接造成那次意外的凶手,他一定会乘机痛下毒手。”
“皓,我会小心的,别担心。”凛扇安抚着关皓。
“这不是小不小心的问题,冰心堂有这么多人可以去,没有必要让你亲自去冒这个险。若没有人了,我也愿意替你跑这一趟。”关皓坚持地道。
“不,我觉得还是由我去比较好,毕竟这件事是我惹出来的。”凛扇想起了那段沉痛的回忆。“谁说的!那件事根本就不关你的事。”关皓柔柔地劝说,企图让凛扇改变心意。
“别说了,我心意已决,就由我去。”很少坚持己见的凛扇,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让步。
“唉!好吧,你自己小心一点,一定要带回桦风。让他别再受欺负了。”关皓想起以前那个天真可爱的小娃儿,极心疼他所受的苦。
“我会的。”
“喂、喂,还有我这个可怜的堂主,请理理我啊”劭羽可怜兮兮地拉着关皓的衣袖抱怨道。
“干嘛?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关皓语气不善地说着。
“呵呵”劭羽干笑“你回来陪我嘛,我很可怜耶!像个弃夫一样。”他柔声乞求道。
“不再玩把戏了?”关皓扬起漂亮的眉看着他。
“不敢了。”劭羽陪着笑,以眼神示意凛扇接话。
“是啊,主子不会这么无聊的。”凛扇赶紧开口,说出违心之论。
“那好吧!”听见当事人终于点头答应,两人不禁松了一口气,而劭羽更是夸张得如久旱逢甘井般地笑开了嘴。总之,风暴解除,全冰心堂的人都暗自高兴自己不须再战战兢兢的过日子。
凛扇自从北上之后,深锁着的眉头就不曾松开,他不停地怨恨自己又着了主子的道,让自己陷入了一个可怕的麻烦。他低头看着包袱内那一件件令他避如蛇蝎的衣服,不自觉的放慢骑马的态度,想拖延到漠城的时间。
“为什么我这次这么不小心呢?”他喃喃自语。平常他还会警告他人小心主子的邪恶,但一旦事情落到自己头上时,他却如此地粗心大意。人家说最亲近的人最不容易提防,莫怪乎季狮看见主子总是避得远远的,唯恐被他逮到;而今季狮忙得不见人影,所以主子就玩玩他.顺便报复他强占爱人的欲加之罪。唉!一想起临行前主子那些别有恶意的话,他就想哭,而那些如地狱来的消息却还一直在他的脑海里重复
“扇啊”劭羽语重心长的把包袱交给他时,凛扇就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好好利用这包袱里的东西吧!”
“这是”他小心翼翼的打开包袱,做好该有的心理准备,却在一下刻发现任何的心理准备,都无法令他接受这包恐怖的东西。
“别说主子我没照顾你,你这次去漠城可要隐藏身分,而最好的身分我已经替你准备好了,只要你够小心。一定不会被发现。”
“主子”凛扇正想做垂死的挣扎,却看见关皓一脸困惑地看着他们,害得他只好急忙把主子拉到一旁,压低声音问道:“这与我去救卓桦风有啥关系?干嘛要准备这些鬼东西?”
“哎呀!我忘了告诉你,卓夫人在遗言里有交代,桦风有一个未过门的妻子,好似叫莫玉儿吧,在去年就应该要把她迎娶进门了,但是她却迟迟没有出现;经过卓夫人的明察暗访后,才知道玉儿早已夭折,所以你直接以这个身分去接近桦风是最安全的,包准不容易被发现。”一脸邪恶的劭羽凉凉地道。
“这种事应该要早点讲!”凛扇忍不住咆哮出声。若是主子之前就讲清楚,打死他也不答应去接那小表。
“怎么了?扇,有问题吗?”好奇的关皓走近两人身旁,不解地问着凛扇。当然有问题!女装耶!要他堂堂一个大男人穿女装,成保体统?
“怎么会有呢。”劭羽装作没事般地搂着纯洁关皓。
“既然没问题就快出发吧!”没想到关皓的好意提醒,却把凛扇打人了无尽的悔恨深渊。
“放心吧,扇一定会带来好消息的。是不是呀,扇?”临行前,可怕的劭羽挪揄着凛扇,带着恐怖的微笑送他上路就这样,连叹气都懒得叹的凛扇,只好黯然的跨上马背,浑浑噩噩地走了几十里路,到现在都还很难接受自己所听到的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