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永澜推开门扉,才踏进寝房,就见冬秀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子,想到管事方才禀告之事,不得不开口问。
“发生什么事了?”
她这才注意到寝房里还有别人。“你、你回来了。”
“听管事说你下午出门了一趟?”
“呃、嗯,是我硬要出去的,你可别处罚他,要罚就罚我好了。”虽然管事最后不得不答应放行,不过还是派了好几个婢女和护卫随行,又准备了马车,才让她出门。
而她去的那间不起眼的小小土地公庙便是和大师兄他们这次来到京城,事先就说好的会合地点,也是意外发生那一天,自己所要前往的地方,可惜还没有抵达就出事了。
冬秀趁随行的人不注意,悄悄地留下只有自己人才看得懂的暗号,如果大师兄他们平安无事,应该会注意到才对,接下来便是等候消息。
“听说是去一间土地公庙?”那个地方有特殊的意义吗?
她期期艾艾地回道:“只是正好瞧见,就想去求个平安”
“下次想出门的话跟我说,我可以陪你。”看得出冬秀并没有说实话,盛永澜也不再追问,知道他们之间的信任还不够,愿意等她主动坦白。
“呃、好。”她连忙扯开话题。“你饿不饿?我去把饭菜端来不是,我让人去把晚膳端进房里”
盛永澜轻笑一声。“别忙,我已经用过了。”
“那、那我帮你更衣。”冬秀取来常服,帮他换上。“今天我见到那个叫靖儿的孩子了。”
“你已经见过靖儿了。”盛永澜想知道她对此事的看法。“自从意外发生之后,我就叫他先别过来请安,让你能好好静养。”
她只是颔了下首,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讨厌靖儿?”
“我才没有讨厌他!”冬秀大声回道。
盛永澜眼底有了淡淡的笑意。“听你这么说,我很高兴,因为意外发生之前,你可是相当讨厌靖儿。”
“那、那是以前。”她呐呐地说。
他脸色一整。“即便靖儿是别的女人为我生的孩子?”
“就算是那样我也不会讨厌他,因为他只是个孩子,大人的事又与他何干。”冬秀说出心里话。
如果当年娘没有被赶出府,也被允许将腹中的孩子生下,爹亲同样不会承认她这个女儿,自己的命运只怕会更悲惨,最后不是被卖给人家为妾,就是当个任人使唤打骂的婢女。
那个叫靖儿的孩子是小妾所生的又如何?冬秀由衷地希望每个孩子不论出身高低,都能得到善待,可以顺利长大。
“你说得很好。”盛永澜张臂揽住她。
冬秀想到那个孩子见到自己的反应,义愤填膺地说:“只有没本事的人才会对个孩子出手,我可做不出来。”
“我相信我真的相信你不会伤害他。”他不禁动容了,更高兴自己所爱的“她”是这般善良,如此替人着想
爱?盛永澜为之一愣。
他对眼前的女人不光只是动心、只是喜欢,而是因为爱上了,所以不想强迫她说出真实身分,宁可不去揭穿,只要能拥有她就够了。
她抬起泛红的眼眶。“你真的这么想?”
“当然,我相信自己所爱的女人。”盛永澜衷心地说。
爱?这个字让冬秀不禁落下泪来。
这样教她如何说出真相?
“这样教我”冬秀呜咽一声,后面的话已经说不出来了。
“什么?”盛永澜轻抚着她的背。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她摇着头说。
他拥紧怀中的娇躯,决定率先说出埋藏在心中多年的“秘密”要让冬秀明白自己是可以信任的。
因为他也愿意信任她。
“其实”盛永澜严肃的口吻让她不禁仰起犹带泪痕的脸蛋。“靖儿并不是我的亲生骨肉。”
冬秀瞠大眼睛看着他,似乎还无法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还有靖儿的娘名义上是我的小妾,可是我和她之间始终都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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