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都是清白的,只是为了保护他们母子的安全,不得不做这种安排。”他让一脸错愕的冬秀先坐下,自己也跟着落坐,才道出彼此的关系。
她张着小口,愣愣地看着盛永澜,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是为了躲避仇家吗?”冬秀直觉地问。
“可以这么说”他沉下脸色。“靖儿的祖父生前位居兵部尚书一职,而且暗中拥护五皇子,因为当今太子虽是皇后所出,却生性狠毒残暴,若真由他来继承皇位,只怕是民不聊生,可惜最后还是功败垂成,不但没有扳倒太子,反而因为意图谋害,而遭到满门抄斩的命运”
想起七年前的那场悲剧,太子脸上得意的表情,至今都让盛永澜忿恨难消,就算皇上当时有意救他们,也在皇后和一干王公大臣的劝谏之下,不得不下了圣旨,将五皇子终生幽禁,赵氏一门全都处死。
盛永澜语带沉痛地说下去。“靖儿的爹和我亲如兄弟,在被押至刑场之前,曾去牢里见他最后一面,他还很庆幸地笑说,幸好靖儿的娘还未过门,才能侥幸逃过这一劫,也能保住肮中的胎儿,为赵家留下最后的香火,并将他们母子郑重地托付给我照顾,为了不让太子发现赵家还有漏网之鱼,便决定安置在自己府中,让所有的人都认为靖儿是我的儿子。”
“府里的人全都不知情?”她问。
他叹了口气。“当时爹娘已经不在,不过若还在世,也会赞成我的做法,至于二弟那儿,自然是瞒着,就怕他会说溜了嘴,只剩下靖儿的娘知情,而靖儿还太小,等他长大之后再说。”
“相公这么做是对的”冬秀点头表示认同。
昕她这么说,盛永澜又是欣慰、又是感动。
“你真的这么认为?”
冬秀用力颔首。“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太子一定料想不到你会光明正大的将他们母子安置在自己府里,也不至于会起疑心,更可以就近照顾,相公做得很好。”
她真的打从心底这么认为,像盛永澜这么讲义气、重承诺,还愿意拿自己的身家性命来做担保的血性汉子,天底下又能找到几个,教冬秀又是崇拜、又是敬仰,也更喜欢他了。
“我想听的就是这些。”真的就只是这么简单而已,如今终于听到有人对他这么说了。
盛永澜喉头微哽,彷佛压在心中的重担卸去一半,也只有“她”才会明白自己的想法,而且给予支持。
怕他还有疑虑,冬秀不禁拍了拍胸脯。“相公尽管放心,刚才所说的事,我死也不会告诉别人,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们母子的。”
“我相信”盛永澜略显激动地抱住冬秀,紧闭着眼皮,在心中感谢老天爷将“她”带到自己身边。“在意外发生之前,我从来不曾跟任何人说过,直到现在,我才亲口告诉你。”
这番话又让冬秀心里更加过意不去,只因对自己的信任,才会主动托出这桩天大的秘密,而她也因此相信盛永澜的为人,若知道她和大师兄他们所杀的都是欺压善良百姓之人,也能理解和体谅。
可是拖到现在,冬秀发现自己一天比一天眷恋着这个男人的温柔和呵护,才不过短短两、三个月的时间,她的心已经陷落得太深,更加难以启齿了。
“你不该这么相信我”她口中咕哝着。
他俯下头去,亲吻着冬秀泛湿的眼角。“说我自私也罢我只希望你能和我一块儿分担。”就因为当“她”是自己的妻子,才会这么说。
所以不需顾虑,尽管信任我,把一切都说出来,盛永澜在心里这么说。
冬秀不假思索地回道:“我当然也愿意跟你分担了”
“有你这句话,我已经很满足了”他吻住她,用行动来证明。
至于其他的,盛永澜可以等,等她主动对自己吐实。
她才不管什么矜不矜持,张开双臂抱住安在身上的男人,就是不想错失和盛永澜相处和亲近的任何机会。
“相公”冬秀觉得自己愈来愈贪心,不只想霸占别的女人的夫婿,还想得到他的心。
盛永澜卸去两人身上那些碍事的衣物,感受到彼此的皮肤都在发烫,欲火也烧得更旺。
“我爱你”“我也是”她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他。
这一夜,即使两人紧密地结合在一起,没有留下一丝空隙,可是距离完全敞开心扉,似乎还差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