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盛永澜没有回答二弟,只是看着妻子,交由她来处理。
“大师兄,请你们带我的小叔到外头去晃一圈,让他知晓自己有多好命,又是多么人在福中不知福,一年之内都不要送他回来。”冬秀朝三位师兄抱拳。“这件事就有劳你们了。”
“你说什么?”盛永繁失声大叫。
武麒住在府里这段日子,早就看这位二少爷不顺眼,明明有手有脚,却好吃懒做,也想好好教教他什么才是真正的男子汉大丈夫。
“原来是这么回事,没问题,包在咱们身上。”他掐着双手,只听见指节噼哩啪啦作响,吓得盛永繁脸色一片惨白。
“大哥,你不能把我交给他们”
盛永澜摇头叹息。“我教不好你,只好拜托别人帮忙了。”
“走吧!”二师兄一掌拍在他的肩上。
盛永繁发出惊叫。“我不要去我不要”
耳朵都快聋了,三师兄索性点了他的哑穴,让他叫不出来。
“呜呜”盛永澜突然发现自己没了声音,满脸惊恐,只能在心里大喊救命。
武麒和两位师弟朝小师妹夫妻俩抱拳,便拖着既叫不出声音,又无力反抗的盛永繁,在他们的目送下,离开了荣国府。
“相公真的放心让我大师兄他们把人带走?”冬秀打趣地问。
闻言,盛永澜不免自嘲。“让二弟到外面见见世面也好,以前总是舍不得让他吃苦,他才会有恃无恐,都是我惯坏了他,也该狠下心来了。”
“相公别担心,我那几位师兄一定会天天磨练他,让他成为一个有担当的人。”她可以打包票。
盛永澜听到“磨练”二字,衷心希望二弟可以挺得过去。
一年后
春暖花开,朝中的纷乱终于平息,皇上正式退位,由五皇子继承皇位。
就在新帝登基的第一天,便下旨平反当年赵氏一门的冤屈,并为赵氏父子加以追封。
盛永澜直到此时才奏明赵家后人一事,好让靖儿得己认祖归宗,在这之前,由他亲口将身世告诉这个从小养大的孩子,父子俩在泪水中有过一番长谈。
而新帝在得知之后,为了报答当年赵家为了拥护自己,却不幸遭到满门抄斩的命运,下旨封靖儿为安乐侯,并赐府邸、领俸禄等恩典,而周氏则是婉拒了诰封,对她来说,今生的心愿己了却了一半,就只等儿子长大成人,便要削发为尼,皈依佛门。
“我总算对得起靖儿他爹了。”他终于兑现了承诺。
冬秀一手覆在圆润的小肮上,怀有五个月身孕的她,脸颊丰腴不少,另一手则让只男性大掌紧紧牵着。“那些无辜死去的人也可以瞑目了。”
“要不要坐下来歇会儿?”盛永澜知晓妻子向来就坐不住,不过她现在有孕在身,还是要谨慎点。
“也好。”她当然看得出身旁男人的想法,只好尽力配合。
盛永澜牵着她往前走。“前面有凉亭,就坐那儿吧。”
“不过我还真有些意外,小叔居然捎信回来,说想要在外头多待一年。”看来大师兄他们已经把他磨练出了成果。
“多待一年倒是无妨,等他明年回来,他的女儿也应该会叫爹了。”二弟的小妾生下的是名女婴,十分讨人喜爱,让这座府邸热闹起来。“那时咱们的孩子也已经出生了。”
“就不知道是男还是女。”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圆腹。
“都好。”在经历过生死关头,对他来说,这不过是小事,盛永澜已经很感激老天爷所赐予的了。
“义父、义母”
身后不期然地传来犹带稚气的呼唤,夫妻俩同时回过头,就看见长高不少的靖儿朝他们跑来。
尽管已经认祖归宗了,靖儿还是认他们夫妻为义父和义母,每隔几日就会前来府里请安。
“靖儿来探望义父和义母了。”小小的孩子在不知不觉中长大了,尤其在明白自己的身世之后,心智上也跟着成熟不少。
盛永澜低头睇着来到眼前的义子。“昨天才来过,就不用每天来请安了,要把心思放在读书识字上头。”
“我只是有些话想跟义父说。”靖儿神情有些难为情。
闻言,他和妻子互望一眼。“什么话?”
“就是”靖儿说得腼觍。“虽然义父不是我的亲爹,可是把我养大,恩情比天还高,就跟亲爹一样,所以我以后会好好孝顺义父的。”
“好、好。”盛永澜喉头微哽。
冬秀轻拍一下靖儿的头。“那我呢?”
“我当然也会孝顺义母的。”他露出大大的笑容说。
三人不禁都笑了。
她朝身边的一大一小灿笑。“进屋里去吧!”
“走慢点!”盛永澜在一旁提醒。
“是,相公。”
“我扶义母走。”靖儿搀着另一边。
“那就有劳了。”她言笑晏晏地回道。
现在的她真的很幸福!冬秀不禁仰首望天,对着己故的亲人这么说。
全书完
ps:书后小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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