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好端端的飒王妃不做,却偏偏爱易井榭冷不防的一震,对,是爱,她已经无法自拔地爱上一名山贼头子了。
咿呀——
柴房的门被人从外推开,但沉浸在思绪中的易井榭却浑然未觉,直到她略微上勾的眼角突然瞄见一双黑鞋。
她缓缓抬起略微白皙,但双颊却异常浮现出红晕的小脸,望向那看似冰凉,却又布满复杂之色的沈胤醉。
“你是来看我的吗?”易井榭对他扯开一抹微颤的笑意。
一件御寒的狐皮披风突然往她脸蛋罩了下来,易井榭一愕,随后樱唇浅浅一勾,一股暖流霎时盈满胸臆。
她就知道沈大哥不会撇下她不理的。
“沈大哥,谢谢你。”她坚信沈大哥对她也是有感情的,只是,不及她深罢了。
沈胤醉将披风丢下就走。
“等等!沈大哥,你能不能陪我一会儿?”易井榭大胆地做此要求,但一说完,她随即羞赧地垂下头“就当我没说过”她声如蚊鸣,困窘不已。
其实在之前那段日子里,他们早已共处一室,她着实不必如此尴尬;但这里毕竟是枭寇的地盘,而她现下又是俘虏的身分,所以做此要求恐怕辱没了他。
“这是你的要求?”他的黑眸霎时眯起。
哼,这易井榭恁地大胆,竟敢做此要求,是该说她不智,还是她的脑袋已经被寒气给冻坏了。
她很想摇头说不,但小嘴却不受控制地脱口说出:“请你留下来好吗?”易井榭紧紧咬住下唇,小手无意识地揪紧置放在胸前的披风。
别怕、别慌,既然你已经认定了他,那你还有什么好顾虑的。易井榭深深吐纳着气息,且不断地提醒自己。
沈胤醉冷睇她许久后,才无声地笑起。
好,既然她有胆求他留下,那他就依了她,但这后果,她可要自行承担。
原以为他会离去,岂料他竟会回身蹲在她面前,然后在她愕然之际,伸出一手扣住她小巧的下颚,紧接着,邪薄的双唇伴随着一股炽猛的热气,强肆地印上她,并几近凌辱地狂吮她口中的甜美。
留他,就必须付出代价。
“唔”他的动作来得既快又悍,令易井榭的后脑勺冷不防的去撞到后方的硬板,她闷哼一声,牙关竟不小心咬到他的舌。
一尝到血味,易井榭惊愕地睁大双眸,随即望进他一双带有冷噬的氤氲幽眸。
“哼,你是想报复我将你关在此地是不?”沈胤醉以衣袖慢慢拭去唇角上的血迹,声调低冷含诡。
“不,不是这样子的我也不晓得会会”连她自己也很讶异。
“无所谓,有本事,你就尽量咬吧!”沈胤醉邪恶的勾唇一笑,并趁她开口欲解释时,再度倾身封住她的小嘴,而比前一次更加凶猛的蹂躏,让易井榭因吃痛而忍不住频频闪躲。
好疼!她刚才真的不是故意要咬伤他的。
快无法喘息的她,小手好不容易摸着他的下颚处,她使尽气力一扳,才让他的唇瓣稍稍离开她一下下。
“沈大哥,你弄痛我了”她嘤咛哀痛,喘吁不止。
一手抓下她抵在他下巴处的小手,沈胤醉眸中绽出一抹深沉难灭的欲念。
他要易井榭真真实实的属于他,即便是飒王,或者是那个武越王府的裴小王爷,也不能从他身边夺走她。
“沈、沈大哥你”他诡谲的神情,教易井榭敏感地瑟缩了下“你是哪里不舒服?要不你先回去,不用留在这儿陪我了,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她颤声说着,语气里难掩对他的关心。
闻言,沈胤醉喘息的益发厉害,因为他必须强压**内那股奔腾不休的欲火,否则难保他下一个动作不会是将她欺压在地,与之燕好。
“沈大哥,你到底是怎么了?”眼见他的脸色更加黯沉,易井榭斗胆地伸出小手,轻轻触摸了下他俊邪的脸部线条。
哼,她真把他鬼枭当成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沈胤醉火大地挥开她的小手,并把那件护在她胸前的披风给用力扯下,然而,他搁在她衣襟上的手却始终无法有下一步的动作。
懊死,他到底在犹豫什么?
“唷!原来我们的大当家也在这里呀!”旌蔽突然出现在门口,而且还一脸戏谑地故作讶异。
就在此时,被吓呆的易井榭才蓦然回神,神情茫然地瞅视着那双还搁在她衣领上的温热大掌。
“你来干什么?”沈胤醉的黑眸瞬间染上一层灰蒙的色调。
“喔,我是送东西来给我们既美丽又可人的易大姑娘的。”旌蔽指了指披挂在他臂上的大氅。
“把东西给我带走。”沈胤醉收回捏紧的手,缓缓起身面对那张笑得跟只狐狸没啥两样的旌蔽。
“老大,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人家小姑娘虽是俘虏,但我这个做师爷的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冻死。”哎!老大也未免太蠢,明明只要他一张嘴,就可以吞下眼前这名难得一见的绝世小美人,他却偏偏还在那里硬撑。
“她的事,用不着你来罗唆。”沈胤醉的声音紧绷无比,眼底更是频频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如果旌蔽识相的话,应该赶紧滚离才是。
“老大,你这话又错了,明儿个我们可就要拿她去换人,当然得要多多关照一下”要他走人可以,不过呢,嘿“住口!”
拿她换人换什么人?易井榭抬起水漾的眸子,浑然不解地直视着沈胤醉那黑沉复杂的神色。
“老大,反正此事易姑娘迟早会知道,你又何必再隐瞒她。”对,就是因为明天就要进行交易,所以他才得要将他们尽快送作堆。
“沈大哥,你到底隐瞒了我什么?”易井榭终于察觉到不对劲。
“还不就是因为你那个无情无义的”
“旌蔽。”沈胤醉阴沉地回首。
“老大,你干嘛不让我说完喂,老大,你要把易美人带去哪里呀?”旌蔽暗中偷笑地看着沈胤醉一把抱起易井榭,走出柴房。
嘿!这下子,他就不信老大还能忍得住。
沈胤醉掳劫她的用意并不单纯。
她早该想到的不是吗?
“你要拿我换谁?”被他安放在榻上的易井榭,气若游丝地喃喃问道。
沈胤醉先是沉默,才一撇唇,似讥诮地冷声开口:“不管是谁,我都不会放掉你。”他的目标虽是易新,但他也不可能将易井榭平白送给飒王。
“是飒王吗?”
沈胤醉喉头一紧,硬声的道:“不是。”哼,他倒忘了易井榭不是个好打发的女人。
“不是飒王,那么,会是武越王府的裴小王爷吗?”
“易井榭,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在我面前提及这该死的二人。”砰!沈胤醉一掌击向桌面,霎时,整个木桌为之崩塌。
“你会那么生气,是因为我猜对了吗?”此举,非但没有吓着易井榭,还让她误认为是自己猜对了。
易井榭那般漠然的神情,那般淡然的口吻,果真彻底激起沈胤醉的怒火及欲火。他猛地扑向她,恨不得一把掐死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全身都动弹不得的易井榭,奇异地脸上没有出现半点的惊慌,其唇畔还漾起一丝浅浅的笑意“沈大哥,你知道嘛,明知你绝不可能是裴小王爷,但我仍一直把你当成是——”
“住口,我跟你讲过多少遍,我不是他,我不是他,为什么你老爱将我和他凑在一块,为什么?”武越王府的裴小王爷就像是个可怖的魔咒般,让他一下子失去所有的理智,他几近蛮悍地撕毁她所有的衣裳,并且在她还要开口说话时,以从未有过的粗暴拼命地吻她,甚至是啃咬她。
难道她和他在一起时,她心里所想所念的全都是那个裴尊攘?
不,易井榭是他沈胤醉的,不是“裴尊攘”的!
易井榭抵抗的行径在看到沈胤醉眼中的那抹凄绝与孤厉后,反倒不顾矜持地紧紧攀住他的肩,带笑地承受他所给予的一切。
他是在乎她的。
感觉自己的身心被他激烈的占有,易井榭低皱着眉,强忍着不适,一次又一次地迎合他。
而就在这绚烂的一刻,她再次见着那块美丽慑人的白龙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