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天之后,一众喽罗在张安的训练下已经初显成效,林冲这几天抽空就带着张安往山下跑,下山之后跟张安俩人亲自摆舟而渡,到了那李家道口的酒店,林冲即吩咐张安把船哪儿远往哪划,只是莫要叫人发现他,天黑了便即回转梁山。
今天在船上,林冲更是吩咐了张安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等张安的船划得看不见了,林冲去酒店中找朱贵,问是否有人来访,朱贵纳闷,摇头不已,这些天林冲每天来了第一句就是这个话,今儿个见林冲又来,终于忍不住出口问:“二头领,是否在等人?”
林冲点点头:“你消息灵通,可知道大名府留守司留守是那梁世杰,而这厮送给蔡京的生辰纲被人劫了?”
朱贵点头说是“这事儿便早在道上传开了,听说济州四县各知县都加派了人手到处搜索,硬是连那贼人的屁都没寻着,这帮子人,倒也真英雄好汉,连当朝太师的财物也敢去取。”
林冲吩咐朱贵继续注意着这事儿,一有动静便马上来报。朱贵答应了,亲自从里间屋子取来一坛子酒,给林冲满上之后,腆着脸:“二头领,这便是小人窖藏的好酒,别人都不知道,只拿来给您享用。”林冲自上梁山之后便一直表现得极为惊人,计谋功夫更在梁山众人之上,朱贵原本是杀人不眨眼的角色,但遇到林冲这样在他看来几乎不可抗拒的人物,一边心中以林冲马首是瞻,一边又以及推人,害怕林冲对自己不满便一刀砍了,因此上一直在忌惮。
林冲重重一拍朱贵的肩膀,把朱贵吓了一跳,林冲笑到:“咱们兄弟,别太生分了,来,一起喝”
二人正喝着,门外呼呼拉拉进来十几个人,还都是孔武有力的大汉,门外还有妇女的说话声,小孩的哭闹声,林冲朱贵一回头,便见当先那人,紫黑色的大脸盘子,鬓边长了一大片朱砂记,颌下好大的一把络腮胡子,原本应该极其威武的汉子,无奈朱砂记上的胡子却黑不黑,黄不黄的,完全破坏了整体形象,看着有些个怕人。这人手里拎着一口朴刀,进门便问:“这酒店的掌柜那里去了?”
朱贵听见有人找,可这边自己正陪着小意儿喝酒呢,看了看林冲,林冲微微点头,朱贵放下酒碗迎上去“哟,客爷,小店便好久没有招待过这么多客人了,你们是打尖呢?还是住店呢?”
那汉子说话瓮声瓮气:“你可是姓朱名贵,江湖上人送外号旱地忽律的?”
朱贵纳闷,怎么又是张嘴就说出自己的外号的?
不过自从上次林冲诈出朱贵的名号之后,朱贵便早想好了一套说辞,当下点了点头:“小的确是朱贵,不过在此开店,做的是小本买卖,老实经营概不赊欠,却不知哪个瘟生胡说八道,硬说小人是旱地忽律。客爷您明鉴,那忽律可是比小的厉害多了”
那汉子咋咋呼呼的还想说话,却被身后的一个人拉住了胳膊,那汉子本想发火,转身看了又不言语了,老老实实呆在一旁。
一个文士打扮的,穿一领皂沿边麻布宽衫,腰系一条茶褐銮带,下面丝鞋净袜,生得眉目清秀,面白须长。这文士约莫有三十多岁,对着朱贵便是一拱手:“小可东溪村落地秀才吴用,见过朱寨主。”
朱贵听来人言语中已知自己梁山上的身份,心下大惊,却不动声色的对吴用一抱拳:“朱贵见过先生。”
说完便转过身,对着林冲使一眼色,口中说到:“我这里有客人来访,便不招待你了,你且回家去吧,家里人都还在等你,莫要耽搁了。”
朱贵的意思是这伙子人什么来历咱便都不知道,他们人多势众,还拿着家伙,咱们眼下还是莫要惹火了他们,我来稳着,你快回山上找大队人马。
哪知林冲却是一笑“吴用,晁盖,阮氏三兄弟,刘唐,公孙胜,你们好哇。”
一众来人听了大惊,纷纷拔出兵刃一脸警戒,只有那吴用才略显镇定,冲着林冲一抱腕:“这位英雄,咱们便都是默默无闻的百姓,与英雄也从未见过,不知英雄怎地知道咱们的姓名?”
朱贵原本见来人亮出兵刃,心中暗暗叫苦,心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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