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夫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一袭白衫的江朗出现在江府门口处。
虽说江家人才凋敝,但江家的少主都出来让这件事过了,田府与之为近邻,这不能不给。
“哼,走!回府!”田夫人也不是不识抬举,便这样,让此时轻轻落地。像一只高傲的雄鸡带着一干家丁回府去了。
“阿弥陀佛。今日小徒之事,倒是让江公子与道剑仙看笑话了。”觉远无奈地道了一句佛号道,“如今也无颜面在此处呆下去,就先行离开?”
江朗心思灵动,看着那站在那小孩童面前的绿色道袍的道长,出声挽留道:“不知大师可有落脚地?”
“不曾。”觉远摇了摇头,“一直都是与野庙孤佛借宿。”
“不如这般好了,如不嫌弃江朗凶宅之名,我江朗便雇你师徒二人,为我看家护院,挑水劈柴。”江朗说道,“反正府上地方大房子多。”
江家式微,这两三年来不是没人打过江家的主意,不过凶宅都带有一定的离奇就是了。
“觉远大师。”看到觉远犹豫不决,江朗继续说道,“你一个成年男子能扛得住,可你徒弟才这般年纪大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你确定也要他跟着你吃斋念佛?”
江朗虽然年纪不大,却已然懂攻心之计。
“阿弥陀佛。”觉远听到江朗如此说到,只好败下阵来,“也罢,今后就靠江公子多多照拂。饭食一类,给贫僧准备斋饭即可。我这徒弟,还请。。。”
“晓得的。”江朗笑道,“福伯记下,今后那觉远大师独自一份斋饭,那张姓小兄弟,便与我们同桌而食即可。”
“老奴记下了。”福伯应声。
一行人又折回了江府。
莲池前,江朗又摆起了书桌进行荷花的绘画。
旁边的亭台,被那道剑仙与张君保所占据,江朗还“适时地”在亭台的桌上摆放了清茶与零食米花。
米花,便是由米粒混合饴糖下锅炸出来的零食。
一直在随着觉远江湖上行走的张君保,何曾见过这番精致的零食,便抓了一大把“享用”了起来。
“阿弥陀佛,女施主便是雪月剑仙吧?”觉远和尚对着这个与他一起远观亭台里道剑仙的面具女子说道。
“嗯。”面具后的假音冰冷生硬。
“道剑仙,真是个极好的人啊。”远远看着与张君保打成一片的觉远感慨道。
“我家夫君,那是天下第一好的人。”精致的西子面具,后面传来的声音不再那么生硬与冰冷。
“你真的是道剑仙啊。”嗑着米花的张君保,忘记了刚刚田府门前的事情。
“你说的道剑仙,他有名字吗?”老赵剑仙好奇问道,这个追星的小屁孩,总不能连偶像的名字都不知道吧。
“好像叫。。。”早当家的坚毅面庞,出来了些许糊涂,“好像叫。。。”
“赵玉真。”清风拂面的声音传来。
“是哩是哩!是叫赵玉真,道剑仙赵玉真。”被点播了一下,立马醒悟的张君保开心了起来。
“那应该便是我了。”老赵剑仙说道,“你之前是怎么过来的?你且与我多说些你之前的事,我爱听。”
“我之前啊!”张君保开始显露出些许江湖豪气,绘声绘色地说道,“我爹娘没得早,只好便在这龙虎山上随便找了一处岩穴,采食日精月华,餐霞饮露。。。”
张君保说得稳稳当当。
老赵仿佛看见那还是小道童的余理在自己座下念《声韵》与《对韵》。
“滑头。”老赵剑仙轻轻敲了一下张君保的脑袋。
小君保哎呦了一下。
“一路上跟了不少说书先生,才编好这一套说辞吧。”老赵剑仙问道。
“嘿嘿,被您看出来了。”小君保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用的这些招数啊,我也曾用过骗我师父!”老赵剑仙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张君保也跟着傻乐,道:“我也不知怎么的了,我师父说是在老君庙里找到的发着烧的我。可是我醒来之后,老君庙之前的事全然不记得了。道剑仙,你说,是不是我脑子被烧坏了。”
“瞎说。”老赵剑仙笑道,“怕不是原本脑子混沌,让老君庙一趟把那些混沌给烧没了。”
如今的张君保,算得上是聪明伶俐,哪里有脑子烧坏了的迹象。
张君保嘿嘿一乐,忽而神态又忸怩了起来。
“怎么了?”老赵剑仙看着一脸拧巴的小君保,问道。
“我想跟你学武艺,又怕你嫌弃我已经先拜师了我师父。”张君保难受道,“道剑仙,你可以教教我什么吗?什么都成。”
“可以。”
“不成也行。。。什么?”小君保有些吃惊。
老赵剑仙摇了摇头,没说什么,抓了一把米花摊开在手掌上。
张君保不知道道剑仙要干什么,但也没贸然出声问,就这般静静地看着。
春光明媚,不一会,一只不怕人的雀儿,飞到老赵剑仙手中,试探了一下,没有危险,便去叮啄那掌心内的米花。
“不得不感慨,这个时代的人与自然是如此的和谐啊。”老赵剑仙轻轻感叹了一句。
忽而抖了抖手掌,雀儿发现不对,立马扑棱双翅,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挣扎起飞,只能在老赵剑仙抖动的手掌中上下雀跃。
“这!”张君保看呆了。
“这招是不是很好看?”雀儿在老赵手掌中振翅,却无法飞出,“就是我要教你的,怎么,你想学吗?”
张君保有些迷茫,嘟起嘴说道:“道剑仙,你教我这招,好看是好看,但是能有什么用呢?总不会是让我今后,抓个十几二十个鸟儿,沿街用这鸟儿来卖艺吧。”
“呵呵。”老赵剑仙哑然失笑,这个倔得像余理的小孩童,第一时间居然是考虑他赵御贞在藏私,教他的是花架子。
便道:“一成一败谓之一劫,有阴有阳谓之两仪。这成败阴阳,都说明事物具有两面性。”
“这一招看似简单,却犹如练字之始,练的永字八法,永字简单,却点横撇捺,横折钩,所有构成字的基础笔画都练到了。”
“就如同这鸟儿。”老赵剑仙把扑腾的鸟儿展示在张君保面前,“振动翅膀的时候,双翅按压身下的空气,使得空气给翅膀一个反作用力托举其翅膀向上。”
“一上一下,作用力与反作用力成对出现。倘若以掌法,化解这个翅膀拍打按压空气的力,那么空气也无法给这鸟儿的翅膀提供向上托举的力。”
“一上一下,一阴一阳。”听完老赵剑仙的解释张君保像是有所悟一般,“练成之后,就意味着将阴阳两仪,掌握手中。”
张君保小心翼翼的想用双手接过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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