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妹妹今日倒真是难得,竟然会亲临这霁月殿,不知是否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儿,特来与念语妹妹共同参详参详呢?”
与霁月殿不过几步之遥了,却偏偏与德妃和念语撞了个正着,德妃也是听说了这夏孺廷之事,便忍不住出言相讥
念语却是端端正正地朝淑妃施礼道:“淑妃娘娘今日既有闲情来我这霁月殿坐坐,也是念语的荣幸。”
德妃一眼瞟见淑妃身后的苁蓉手上正端着一个锦盒,笑着上前想去打开一看,却被淑妃不动身色地拦下了:“今日也真是凑巧,德妃姐姐竟然也在,不如姐姐可有兴致一起与我们闲话家常?”
“闲话家常?”德妃唇角一弯“淑妃妹妹倒真是有心,闲话家常也不忘带上一份厚礼,真真叫我不好意思了。”
“念语妹妹无辜受冤,幸得皇上英明,还了妹妹一个清白,我送一份薄礼,一来是恭喜念语妹妹得晋小媛,二来也算是压惊之用,倒叫姐姐见笑了。”
“思荣!”话一出口,德妃才想起这思荣已被自己遣了回去,面上不由讪讪的,只好冷哼一声道:“既如此,我便不打扰两位妹妹闲话家常了。”说罢头也不回地往雍华宫绛云殿去了。
她走后,念语与淑妃相视一笑,同往霁月殿内走去。这德妃在宫中一向嚣张跋扈,如今二人联手削了她的面子,只觉将埋在心底已久的一股浊气给舒了出来,当下竟觉得神清气爽得很,连淑妃亦是觉得心中好过了许多。
入得殿内,念语命人奉上茶,请淑妃上座,却被淑妃摇手婉谢,道:“我看今日阳光明媚,妹妹殿外花架瞧着颇是喜人,不如便去那处坐坐吧。”
念语使了个眼神给晚秋,晚秋会意退下,这淑妃选那花架之下,想来是有些事情不愿被其他人等知晓吧,毕竟这殿外除了花架便是一览无余的空地,到时也可免人偷听。
晚秋奉上茶后,便退下了,这殿外便只余淑妃与念语二人。念语闲闲客套过几句之后,也不再多言,淑妃今日突然造访,必然有事相告,不若以不变应万变。
“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实不相瞒,念语妹妹,我今日前来,的确是有事相求。”淑妃开门见山,使了个手势,那苁蓉远远一见,便将锦盒递了上来,打开后便裣衽退下。
淑妃轻轻取出了其中的羊脂玉枕,笑道:“一片心意,还望妹妹不要嫌弃。”
念语望之,见玉枕莹透温润,如同凝脂,午后的阳光照耀其上,竟有云雾在内隐隐流动之感,一看便知不是凡品,念语对夏孺廷之事也有所耳闻,知其两袖清风,连父亲这个武将都对他不吝溢美之词,这玉枕价值连城,看来淑妃的确是碰到了棘手的事,因此念语也不忙应下,只道:“这玉枕太过贵重,娘娘还是收回去吧,至于娘娘所说的事,但凡能帮的上的,念语尽力而为就是了。”
淑妃微微蹙眉,叹了一口气,将夏孺廷一事详尽道来,末了又恳切道:“我知道此事颇为烫手,若是妹妹肯出手,这玉枕收下也不为过,若是妹妹不愿,我也不勉强就是了。”
“此事实非念语有心推辞,只是的确是力有不逮,还请娘娘体谅。”念语轻轻将玉枕往淑妃处推了推,却被淑妃抬手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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