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我的掌握,甚至不听我的话!下次再这样冒险,我一定会杀了你。”
见夏侯嫣正欲说话,黑袍人又道:“别拿神兵谱威胁我!我想要的东西有一百种方法去拿,所以,别再挑战我了。”
几乎是警告,夏侯嫣识趣了闭了嘴,这个人似乎跟她想像里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他的目的很明确,也从不会掩饰,他也喜欢跟人谈交易,只是却不屑卑鄙的手段,否则以他的本事,大可有一百种逼迫自己说出更多秘密的办法,他用了最笨的也是时间最慢的一种,那便是付出与索取。
这究竟是个什么样人,夏侯嫣突然很想看看这被包裹的完全看不到的衣袍后,是怎样的一张面容。
夏侯嫣干咳两声,却无意触碰了伤口,她疼的锁住了眉,黑袍人侧目斜睨着她,嗤笑道:“我还以为你不怕疼呢。”
“废话,我又不是铁做的。”夏侯嫣翻着白眼,不知为何,她的心里从未惧怕过黑袍人。
不管是最初,还是现在,不管对方帮她是出于什么目的,她的心里都产生了一种依赖和莫名的信任,虽然她明白这样的信任无非是彼此都有利用价值罢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奇怪的感觉就在心里生根发芽了呢。
夏侯嫣完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忽然“嘶拉”一声,她还没反应过来,整件白色****便被撕开了好大一个口子,她的身子猛然一动,竟被强行拽起。
真是个粗鲁的家伙,夏侯嫣肩膀一疼,几乎窒息,却听身后黑袍人冷笑道:“别误会,没想办你。”
“你!”还有什么话没骂出口,却被身后的暖流倾入了伤口,只觉得肌肤一热,像有什么在伤口上反复摩挲,却丝毫不感觉疼,夏侯嫣不是个浅眼皮子,自然知道这就是母亲曾经说过的,利用内力减轻疼痛,愈合伤口的一种武学。
“别以为这样我就会不杀你,你连连看了我的身子,辱了我的尊严,待有一日,我会取你性命,挖你眼珠。”夏侯嫣双面殷红,明显被内力倾注,胸口清凉,风光无限,当真叫她感觉没脸。
“随便。”黑袍人只是淡淡答着,语气里却已是心不在焉。
看看外边沉下去的天,夏侯嫣的嘴角竟是一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笑容滑过。不知何时,眼皮再也不受控制的阖上,只感觉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中有母亲,有白嬷嬷,还有一双温暖又坚实的臂弯。
有了黑袍人的帮忙,夏侯嫣的伤似乎好的特别快,夏侯博见她已经没什么大碍,便商量着进宫谢恩的事。
夏侯府唯一进过宫的大概只有夏侯雪,因为她博学多才,在极乐的民间又极有威信,自然得到皇室高层文官的喜爱,又加上太子身边张太傅的赏识,夏侯雪更有了第一才女的美称,出入皇宫跟皇子公主一起读书识字,更是夏侯家至高无上的光荣。
妆台前,铜镜中的女子长发如丝,眉目如月,朦朦中透着几分水般的华彩,尤其是那双似笑非笑,清明与黑暗交织在一起的眸子,深深的仿佛看不到底的幽潭,眼底的静与面色的动巧妙的融合在一起,只觉得那般有滋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