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穿梭进一座穿着蓝白色条纹病服的医院,天空上的雨还没没有收,四月份本就是一个不冷不热尴尬的季节。
有人穿的单薄,有人穿的厚实穿行而过。
过道上人烟稀少,医院正门进去里面看到的是一片枝繁叶茂的大树,雨水将树叶上的灰尘细节而空,这座城市难得的安静清新。
秦斯然撑着一把伞将她从车内扶了出来,本来干燥的坏境一转而来的是剧烈冷风袭来。
朱荣将车调了一个弯,轮胎带动水泥地上的雨水,秦斯然将林皎往后拉扯了一下,避免雨水溅到两人身上。
他撑着一把黑色大伞,右臂扶着她身体低头问,“能走吗?”
林皎点点头,有些刻意想要将两人距离拉开,可秦斯然像是打定注意不准她逃,他将她扣的紧紧的,雨伞偏离他很多,天上无根的水齐齐并济落在他左侧肩上,他今天依旧是一身肃穆的黑色西装,雨水落入衣服内,一瞬间便被黑色融合了。
林皎有些变扭侧目看了他一眼,看到他左边耳侧上碎发被雨水打湿的黑亮,她安静下来,垂下眸没有在挣扎。
秦斯然扶着她小心翼翼一步一步往医院大门口走去,周边是偶尔几个撑伞的病人,林皎心里有些紧张。
她面对医院总有一种无声害怕,林涵死的时候就是在医院收敛的,脸摔成四分五裂,像是一面圆圆的镜子,摔碎后,鼻子,嘴唇,下巴,都是歪的。
她感觉自己现在全身是汗,尽管周边冷空气极具袭来。
等到达大门口的时候,秦斯然并没有走特权,反而是牵着她老老实实站在长龙一样的队伍后排队挂号。
等待的时间向来是枯燥的,林皎觉得,这样等待过程她却觉得太快了。
望着前面取号的人一个一个离开,她心里的沙漏开始变空。
秦斯然一改先前无奈,反而变得没话可说,两人相互扶持着,就像面临迟暮的老夫老妻生病来医院看病一样平和而宁静。
等到挂号窗口里面传来一句,下一个。
秦斯然扶着她前进了一小步,他弯着腰,声音有些沙哑,道,“外科。”然后从口袋内掏出一个皮夹递了十块钱进去。
等挂号科后,他忽然蹲在林皎身前,背对着她,道,“找就诊室可能还要一段路程。”
林皎站在他身后,看到他弓着身体,宽厚的背在她眼下保持着姿势,她觉得嗓子眼里干干的,想说什么却一句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
秦斯然见她木衲站在那里,反而有些不耐烦催促,道,“别楞着,快点。”
她犹豫了两秒,大概是觉得今天的他沉默的温柔,她根本没有那个本事去抗争自己正邪两派的理智。
只能老老实实趴在他后背,他一起身,将她背地稳稳的。
秦斯然轻轻松松背着他剩电梯,林皎挨在他耳边,感觉他头发湿漉漉的,两个肩膀上的衣服可以掐出水来。
她的脸正好挨在他左肩上,那冰凉感蔓延,像是要潜伏进入她四肢和脑袋,控制她大脑,将自己操纵住。
她下意识说了一句,“斯然,我有些害怕。”
秦斯然将她托的稳稳的,毫不费力回道,“怕什么。”
他问她怕什么,她想了许久,最后干涩着喉咙低低,道,“我哥是梁潇絮害死的,你知道吗?”
她起伏不定的呼吸声在他耳边发酵着,他皱眉,“知道。”
林皎像只温顺的小猫一样低伏在他后背,“不要和她在一起,我不想因为恨她,连带着恨你。”
电梯里的空气停滞了一般,两人却谁都没有想要解冻,往上的指向标一直快速滑动着,十、十一、十二。
啪,电梯门应声而开。
他说,“你也不要和他在一起,我忍受不了自己的嫉妒,有点想杀了你们。”
林皎疲倦闭上眼,她在心里描绘着他说这句话时,会是怎样的表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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