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冷然,不屑,阴郁。
她勾勒了许久,发现一片空白,连他轮廓都想不起,尽管他近在眼前。
“那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她顺其自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没有停滞,没有犹豫,仿佛在陈述一件极其平常的小事。
秦斯然脚步一顿,他们正好站在电梯门外,隔壁就是一个窗口,外面淅淅沥沥的大雨敲打窗口玻璃,仿佛在拼尽全力淹没这一座城市。
长廊的灯昏黄照亮着地下人来人往留下的脚板印,秦斯然像是定住了一般,灯光将两人重叠的声音拉长,合二为一。
她紧紧靠在他肩头,小猫一样笑着,笑的异样有人性感,“我是开玩笑的,我结婚了,你有女朋友了,我们还怎么在一起。”
他脸上麻木的表情终于撕裂出一页暗淡的悲伤,迈开腿继续往前走,声音散在走廊里,伴随着雨声敲打玻璃窗的嘈杂,让人有些烦闷的沉迷。
他说,“你和陆毅成离婚,我们就在一起。”
她听了这样一句话,所有的不确定落地尘埃,仿佛在这短短停滞下来的一瞬间经历了一场生死大劫,她厌厌一笑,手指在他后背上没有章法画着一个看不懂的图案,像是很多年前。
他背着她走过学校的长廊,耳边是夏天蝉嘶嘶鸣叫声,太阳从天际散发出强烈的光线,将她白皙的脸照射地红腾腾的,苹果一样的红,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啊,还要离婚,我有点懒,离婚好麻烦哦。”
她口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娇嗔。
他诱哄着说,“乖,不麻烦,只要你签个字。”
她安心靠在他湿漉漉的肩头,收回自己手,闭上眼睛,脸色苍白道,“不说了,我想睡了,到了叫我。”
他,“嗯。”了一声。
沉稳的脚步声在走廊依着次序响起,林皎怎么睡的着,她觉得此刻的自己心似火烧。
她说出那样的话,只不过是在试探他,试探自己心里的贪心。
耳边伴随着他的脚步声,不知道走了多久,感觉到自己身体不在颠簸,秦斯然的声音在耳边再度响起,这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说,“皎皎,醒醒,我们到了。”
她依依不舍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白茫茫一片,白织光照得的人眼睛生疼,她唔了一声,继续闭上眼睛,她想要留住这一刻。
那句皎皎,让她再次贪心。
秦斯然感觉背后的林皎没动,他站定在门诊室许久,里面走出一个手拿着病例,右手缠着厚重纱布的中年妇女,脸上满是痛苦之色,经过他们身旁之时空气中浮动一股剧烈药味。
秦斯然皱了皱眉,然后将安静趴在他肩头的林皎放在离医生办公桌不远的长椅上。
他说,“包扎。”
将病例递了过去。
医生接过病例本看了一眼点点头,斜靠在长椅上的林皎缓慢睁开眼,秦斯然已经来到她身边,他摸了摸她的脸,说,“不疼,将玻璃拔出来包扎一下,我就带你离开。”
林皎脸色苍白点着头,她伸出手圈住他颈脖,脸埋在他脸颊处,“我有些呼吸困难。”
秦斯然揉着她头发,“不怕,我们只是包扎。”
病房里只听见玻璃撞击铁盒的声音,被拔出来的玻璃渣子躺在长方形铁盒里,半截身体带着血,医生脸上有些冷汗。
秦斯然坐在林皎身边陪着她,她斜靠在他怀中,闭着眼睛,唇紧闭。
医生擦擦汗水,声音轻松道,“她好像有些虚脱,看她脸色苍白的样子,似乎对医院有很大的惧怕,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情。”
秦斯然斜眼看到怀中的人,他抿紧唇,道,“这样应该没有影响吧。”
医生见他这样担心,微微一笑,擦着脸上的汗水,道,“病人心理上有一定压抑,这样的人长年以来活的不快乐,我不懂心理,你带她去心理科看看,心理埋着阴影总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