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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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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真跟他回去,这场赌注会赢才有鬼。

    好不容易甩掉了叶之秋这个麻烦,他得把握时间才行,难保不会又被他缠上。

    他得想个办法接近那名黄衣少女。

    “姑娘。”心意已决,他开口道:“请问你家小姐芳名,也好来日报答。”

    双蝶有点犹豫的轻咬着下唇,半晌才道:“我家主人姓陈。”

    “多谢了。”秦海棠感激一笑,此时民风虽然开放,但如此询问女子闺名仍属唐突之举,也难怪这丫头为难了。

    她轻轻的点个头,转身快步离去,才刚要转过街口,差点和来人撞了个满怀。

    “双蝶!”一个梳着双髻的丫头微嘟着嘴,有点不悦的道“你怎么去这么久!买到了没?”

    “还没。”她低着头,先转过了街口,感觉已经离了那叫花子的视线才道:“我现在去。”

    “现在才去?!小姐可没那个闲工夫等你!”青梅的声音原本就尖,此刻更是刺耳“要你去合兴记买小姐爱吃的凉粉也拖拖拉拉的,在家懒惯了,出来外面不能勤快点吗?”

    哼!仗着老爷宠她、少爷想将她收房,就以为自己不是丫头了吗?

    “你去乱晃,还累得我得回头来找你。”青梅抱怨着“难得跟小姐出个门,兴致全被你坏光了。”双蝶垂下了长长的睫毛,沉默的听着她的数落。

    看她没反应,站在她侧首的青梅不禁有气“我说你你不高兴呀!装作没听到就算了吗?”真是讨厌鬼!不是慢半拍就是没反应,每次跟她说话都叫人生气。

    “还愣着?要不要请轿子来抬你走呀?”青梅不耐烦的拉过她的手,快步的走着“温温吞吞的,我的耐性全叫你给磨光啦。”

    秦海棠这时追了上来“姑娘,你的手绢。”他在她离开之后,才发现自己握着人家的手帕,于是追了上来。

    青梅狐疑的看着秦海棠,再看看双蝶,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如此。”

    双蝶知道她怎么想,忍不住涨红了脸,迟迟不伸手去接。

    青梅将她一拉,拖着就走,还嫌恶的对着秦海棠道:“去去!到别的地方要饭去!”

    双蝶有些歉疚的看着他那拿着手绢的手依然伸在半空中,两人的距离越拉越远。

    秦海棠噙着一抹微笑,刚刚那个丫头的刻薄反应正是自他装扮为叫花子之后,大部份女子对他的看法,因此也更显得她家小姐的与众不同呀!

    “还看!”青梅嫌恶的皱起眉头“可真有你的!我还以为是为什么事蘑菇着,原来是勾引叫花子来了。”

    “不是。”双蝶小小声的反驳,连自己都没把握那声不是究竟有没有说出口。

    青梅讽刺一哼“在家勾引老爷、少爷,现在连叫花子你都看上眼啦?真是天生的狐狸精,难怪夫人防你防得跟什么似的。”

    这个双蝶,入府不过年余,平常话也不多,跟人也不亲近,她一开始是在老爷的书房里当差,老爷对她特别好,吃穿用度都比别的丫头好一些,还特地拨了间屋子给她独居,大伙都说老爷想纳她为妾,而一向妒意重的夫人当然不能忍受这种事,跟老爷大闹一顿之后,随便找了个理由把她调到厨房去做粗使丫头。

    惧内的老爷不敢反驳却也舍不得让她做粗活,于是又偷偷安排她到账房去帮朱总管。

    夫人知道了自然又是一顿大吵,嚷着要赶她出府,不过也不知道老爷是怎么跟夫人求情的,最后双蝶被派去伺候大少爷。

    这一去又生出问题来,少爷居然吵着要将她收房,老爷死都不肯松口,父子俩吵得天翻地覆,闹到不可开交。

    夫人为了他们两父子争一个丫头,而气到差点病倒,并且铁了心的要赶走双蝶。

    最后,小姐以家丑不可外扬为由,不让夫人将人送出府。她把双蝶派到厨房里做粗活,并且不许她的哥哥和爹爹再打双蝶的主意。

    事情就这样稍微平静了点。今天小姐带她们出门上香,刚好遇到双蝶出门采买,于是命她先去帮她买她爱吃的凉粉来。

    没想到她居然正事不办,跑来勾引叫花子!

    

    病鬼似的样子还想勾引男人?青梅深深的不以为然,也难怪只有这种叫花子看得上她,正常的男人,谁会想多看她一眼?

    说穿了,她家老爷是个窝囊惧内的糟老头子,少爷则是个肥胖不识字的粗鲁酒鬼,这些人看上双蝶,也没什么好令人嫉妒的。

    套句小姐常说的话,有他们这种亲人,把我的脸都丢光了!

    还好她是小姐的贴身丫头,将来是要跟着小姐嫁的,等小姐真的如意嫁给状元郎,当起官夫人,那她还怕没有好日子过吗?怎样都比这狐狸精强。

    皎洁的月亮高悬着,发出柔和的光芒,点点的繁星缀在藏青夜空上闪烁着。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只有微风温柔吹拂枝权偶尔的沙沙作响。

    一抹人影快速的在屋脊上飞跃,轻巧的越过高墙,掠下屋顶,溜下了地。

    “还不赖。”就着月色打量着这座还算清幽的花园,秦海棠露出了一个微笑。

    根据他打听的结果,那名黄衫姑娘叫陈似婉,是伏虎岗首富的独生闺女,今年只有十七岁,没有定过亲。

    他今晚夜探陈府便是要确定她的身份,免得他费尽心思混进来,才发现弄错人,他可没那么多的时间浪费。

    不过,入了陈府才想到人家姑娘住哪间房,他一点也不晓得,这下找起来可有些麻烦了。

    正伤脑筋时,他听见一阵极轻的脚步声,正朝这里走来,他连忙将身子贴墙而立,一动也不动。没多久,他听见轻轻的开门声和说话声。

    他好奇心一起,蹑手蹑脚的靠了过去,藏身在一棵树后。

    只见一名女子站在半开的偏门边,门外是个面目英俊、唇红齿白的年轻人,两个人以极低的声音交谈着。

    女子拿了一包东西交给年轻人,他立刻将东西瑞入怀里,跟着伸手搂住她。

    原来是半夜私会情郎呀!他嘴角一扬越过高墙,笑得可邪肆了。

    两人又说了些话,男子这才转身离去。

    双蝶看着雷杰离开,轻轻的关上门,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那十两,是她三个月来熬了无数个夜晚,绣出一幅寒梅傲雪图才得来的。

    再怎么累她都不怨,这门亲事是她打小订下的,娘要她知命、认命,她也早已认定雷杰是她的未来、她的天,甘愿为他卖身为奴,筹措赴试盘缠,熬夜绣图,供他等待放榜的这段日子里花用。

    姐姐凤翩说过雷杰不是池中之物,迟早会飞黄腾达,等到他荣华富贵的时候,她第一个就会被丢弃。

    因为她出身低贱,母亲是青楼老鸨,姐姐是青楼花魁。

    双蝶想过这个可能,但并不在乎,就像娘说的,女人命贱,遇到好良人是上辈子修来的好运,遇到负心汉就只能怨自己命苦了。

    娘亲的遭遇,让她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不交心,她知道自己不动情,也就不会被负心。

    对雷杰,她是尽本份,就算有一天被姐姐说中,他抛弃了她,她也不会伤心。

    低着头边走边想,猛然瞧见一个影子接近,她微微一愣,还没开口说话一把尖锐的匕首已抵在她细嫩的颈项了。

    “别说话。”秦海棠压低声“你一叫,我就割断你的喉咙,看是你嘴快还是我的刀快!”

    他认出她是今天早上陈似婉委托赠银转话的丫头。看见她半夜私会情郎,偷偷摸摸的,他忍不住恶作剧之心一起,想吓吓她。

    她没有开口,只是瞪着眼前蒙面的黑衣人。

    “刚刚那是你什么人?”

    她还是没说话,只是一个劲地以清澈的眼神瞧着他。

    “不说话?”他装出凶恶的声音,粗声道:“不说话就杀了你。”

    她是吓呆了还是吓傻了?要不是早上她还跟他说过话,他几乎要以为她是哑巴了!哪有人刀子架在脖子上了,还能一声不吭的?

    “好吧,我换个问题,你家小姐闺房在哪!”这丫头一点反应都没有,乱没意思的,有点玩不下去了。

    双蝶垂下睫毛,依旧一声不响的像个闷嘴葫芦。她不是不害怕,而是想到她说了他一样可以不放过她,她没必要枉作小人,陷主子于险地。

    “你倔的。”秦海棠突然觉得自己刚刚虚言恐吓有点多余了,这丫头别说喊救命,就连呼吸都轻轻的,安静的跟只鬼一样。

    “好,我杀了你!”他扬起刀子,快速而巧妙的转过刀柄,用刀背在她脖子上轻轻一划。

    双蝶顿时感觉到冰凉和些微疼痛,下意识的伸手捂住自己的脖子。

    “怕了吧!”他嘿嘿一笑“再不说话就不是用刀背伺候你了。”

    刀背?难怪只是些些的刺痛。她放下了手,觉得有些温热的感觉,一看,手上居然染上了鲜血。她的体质相当特异,平常稍微碰撞就会留下大片的淤血,而且一出血就很难止住,所以她脸色才会常常苍白一片。

    “不会吧?”秦海棠看她竟流血了,吓了一跳,怀疑自己究竟用的是刀背还是刀锋划了她。

    他连忙撕下一片衣襟给她里伤“难道真的弄错了?惨了,得去看大夫。”要是不小心弄死她,他铁定愧疚一辈子。

    看大夫?!双蝶疑惑的看着因为她流血而显得有些慌乱的坏人。这个坏人恐怕还不够恶吧?居然会因为这样而慌了手脚?

    “不用了,待会就好了,我不需要大夫。”

    “那怎么行?要是血流光了,会死人的。”他虽然胡闹好玩,可是从没杀过人,他可不希望这个安静的丫头,因他一时的恶心而丧命。

    秦海棠看着帮她割伤的黑布被鲜血浸染得颜色更深了,她说没事,怎么可能呢!

    “我不会死的。”她幽幽的盯着他看“你如果想打家劫舍、为非作歹,才要小心一条小命。就算你现在武功高强,不怕官府的追捕,可是人总会老、体力总会衰,到那个时候,你就逃不掉了。”

    他忍不住觉得好笑,这丫头要不就不说话,一开口就是长篇大论的说教。

    “我要是能活到年老体衰才被人砍了脑袋,也够本了。”

    双蝶听了他的话,想了想,点点头道:“也对。”

    秦海棠看着她,忍不住头摇了两下“你真是个怪人。”说完,他快速的点住她的穴道,反手就将她背在背上。

    “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突然动弹不得,又见他不晓得要背自己上哪,她不禁问出声。

    “我把你带去卖了。”听她的声音仍软软脆脆的,不见惊徨,他怀心的吓唬她“我是专门抢妇女的人口贩子,遇到我算你命不好。”

    “我的命不好,我早就知道了。”她苦涩的笑了。

    她轻描淡写的一句,听在秦海棠耳里,竟觉得她似乎饱受辛酸。

    她看起来顶多十八岁,说这话的感觉,却像历尽了沧桑,显得苍老极了?

    这个安静的、苍白的、有些古怪怠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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