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嫱儿主动的献吻,令慕容荀有些怔怔然。
王嫱儿侧头吻着慕容荀,一手趁此将衣袖里的卷宗藏进旁边的锦被里,做完这些她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却为了避免慕容荀的察觉而卖力学着慕容荀挑逗起他来。
慕容荀哪里有遇到过这样的女人,他后宫的妃子也没有哪一个被宠得像王嫱儿这般大胆。
王嫱儿的脑子无疑是聪慧的,即便心机尚未深沉,然谋虑已成。
慕容荀受不住王嫱儿的撩拨,抱着王嫱儿的细腰纠缠起来。
春光乍泄,一室缠绵,狼王却不知纯洁的小羊已经看到了族人之死。
……
王嫱儿去御医院的时候,破六子因在蓝玉宫里候着,所以并不在御医院。
四采本意让王嫱儿走一回,即便见不着人回去也好心安。
不想王嫱儿却随意的问了御医院里那索卢御医关于一些药草的作用,四采也没听出有什么问题,便也没有阻拦。
“索卢大人,那甘草是做什么用的呀?”王嫱儿终于问到了正题。
“甘草,味甘,性平,无毒。治五脏六腑寒热邪气,坚筋骨,长肌肉,倍气力,解毒,久服轻身延年。生用泻火热,熟用散表寒,去咽痛,除邪热,缓正气,养阴血,补脾胃,润肺。是一味极好的药材。”索卢御医解释道。
王嫱儿心中微微定下心,甘草并不是毒药。
“但若是心脉有损伤者需要慎用,甘草性虽平和,却易诱发心血暴涨。”见王嫱儿对药理多有兴趣,这索卢御医也热心的提醒了一句。
王嫱儿心中一惊,那日在牢中听谢大哥说来,爹爹曾因为自己中毒一事在碣石宫外差点闭气,可不就是心脉自此有损吗?王嫱儿心里发抖,脸上却忍住问道:“如果多用,可会致死?”
“按说只会诱使病发,却不会致死。”索卢御医微微奇怪王嫱儿的问题,却还是回答道。
“如若长期服用呢?”王嫱儿又问。
“这不可能,若是第一次误服之后病发,大夫便会提醒病患,决计不该再次服用。”索卢阿扎却道。
“大夫会不会不知道甘草对心脉有损而误做添加?”王嫱儿又追问。
“那便是误人庸医,根本就不算是大夫!”索卢御医却激动道。
王嫱儿点头,又见一旁的四采疑惑的看着自己,不便多问,便起身告辞道:“多谢索卢大人,破六子大人一直不来,看来我也好回去了呀。”
四采本就不希望王嫱儿多呆,见此也是满意,便扶着王嫱儿出了御医院。
而一回碣石宫,王嫱儿因推说是乏了便去床上躺下。
此时的王嫱儿是从未有过的冷静,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办到的,便是一定要弄清楚爹爹的死到底是不是被慕容荀谋害。
打从心底里,王嫱儿不愿意相信慕容荀会谋害自己的爹爹。
所以等四采等人出殿,她方才拿出被她藏起来的卷宗细细查看了一遍,上面事无巨细的将爹爹临死前见过的人,吃过的东西记录下来。还细细排查了许多疑点,无疑是一份非常详细的文案。
上面所提及的人和事,按照谢大哥所说,他都已经去盘查过了。王嫱儿再一次告诉自己:谢大哥,不会骗自己。
没有人知道王嫱儿心中所想,这是她十六年来最为平静的一天,她似乎已经不再害怕。
当今晨从昏睡中醒来,她的脑子里清楚的浮现那些过往的时候,她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能够平静的去接受爹爹已经离去的现实。
是应该要感谢那枚令自己失去不好记忆的药丸吗?是她让自己有一个缓冲的时间去回想那种刻骨的痛,爹爹放开自己的手,爹爹走了的痛。
爹爹尽心尽力的为他出谋划策,他却给爹爹这样一个结局。
然而他本就是恶魔,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是自己一直天真,一直没有长大,一直让爹爹操心。
回想亡国半年,自己做过什么?
除了害怕,除了一次次被强迫的承欢,自己做过什么?一直都是爹爹、三哥、谢大哥在保护自己,他们什么都不说,只希望自己过得好。而自己呢?除了害怕,根本连一次有力的反抗都没有!
她心中此时却想到自己的身份,利用自己,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过呢?王家、谢家是中原名门望族,受到许多中原文人的尊敬,他是要让爹爹还有谢大哥臣服,而自己就是那一根牵线的木偶。
而今又怕自己为了爹爹的事情去寻死,却让自己忘记过去,继续留在宫中,他也好继续掌控三哥和谢大哥。如果不是谢大哥发现了爹爹之死的秘密,他们将永远被蒙在鼓里。
想起那日三哥来宫中小心翼翼的帮着慕容荀哄骗自己,王嫱儿的心就在滴血。
小妹,只要你过的好,便是好。耳边是三哥那一句话语,还有爹爹的疼惜,还有谢大哥的隐忍。分明全都是为了自己!
自己与谢大哥自幼有婚约,谢大哥为了自己却要忍受着被温大人他们的奚落,即便已经是残花败柳,却依然那样不曾责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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