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风雪有点大,我担忧道,“没事么?他现在已经歇下了么?”
青螺点点头。
我翻了个身,想继续着刚刚的梦,刚刚的梦真的很美啊,没有林,只有那一片大森林,姑姑坐在一旁的树上,看着眺望着远方。
本以为很快就能继续刚刚那个梦的,没想这么一睡,便也睡不着了。翻来覆去一个晚上,只是在天亮间,梦见先生倚在阳光里面看书,抬起头笑道,“小七早。”说罢,身形便慢慢淡去,淡到空气中连一丝轮廓都没有。
第二日一早,我去天印楼的院子去找他,意外的却没有见到他倚在石凳上,晒着阳光看书,想了一会儿,才记起昨晚上的时候,他醉酒了,想是这会子还没有睡醒吧。
我提脚准备出去,却见伺候他的小厮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我拉着他道,“安灿,先生呢?”
安灿刚刚低着头走路,没有注意到我,这一抬头,吓了一跳,见了我便眼睛红了一圈,道,“七姑姑,你去看看二爷吧,他昨晚上吃醉了酒,还在雪地里躺了半个小时,小的怎么全都劝不动,晚上回来了还没什么事,今早一大早的,二爷就烧了,到现在还浑身发烫,小的想要去给二爷请大夫,他就是不肯……你看这……”
这个天印楼,怎么能如此任性?
吩咐了安灿去请大夫,我一跺脚便往他的房间里跑去。
轩窗半开,天印楼躺在床上,屋里冷冷的。
我一愣,从未见过先生这番模样,心里面感到莫名的急慌慌的。他咳嗽了一声,懒懒道,“说了不用去请大夫,不是什么大毛病,我自己就是大夫,歇息一会儿就好了。”
声音里面有掩盖不住的疲惫。
我鼻子一酸,泪水不自觉地啪嗒啪嗒落了下来。从来都是他在我的面前,总是一副坚强的,可以依靠的模样,我也从来没有想过,先生在某一天,也会这么脆弱无助。
他半天没有听到回话,便想起身,我忙上前扶住他,他看了我一下,又仔细地看清楚了一些,笑道,“小七啊,你怎么来了?”
他说话还有些微微的喘息,带着淡淡的酒味。
我默不作声地将他扶起来,道,“今早上想来同先生说会儿话,出门便见了安灿,安灿说……”
他执过我的手,细细地搓着,淡淡道,“没事,安灿就是没见过世面,这点小伤寒,算不得什么。”说罢,他轻皱眉头,责备道,“说了多少次了,你身子骨比以往弱了很多,这大冷天的,出来的时候就应该捧个手炉,怎么,当我的话不算话了?”
我忍住泪意,使劲地摇头,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先生,小七没有不听先生的话,只是看着先生这么难受,小七难过。”
他叹了一口气,只是在帮我搓着手。他的手比以往烫了许多,想是烧着的原因,还带着些许的温热。
他放下我的手,揉着我的头发,道,“傻孩子,难过什么,谁生来不会生病?”
我抬头看着他,盯着他的眼眸,道,“为什么会在雪地里躺半晚上?连安灿他们劝都劝不动?”
他闭上眼睛,声音轻且柔,“不过是耍一下酒疯罢了,这么大的人了,连酒疯都不能耍么?”他轻笑一声,就像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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