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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吻一个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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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清和晏娥跟着吴纠快速走出来,吴纠脸色非常阴沉晏娥小心翼翼的说:“公子您没事儿罢别跟那鲁姬一般计较。”

    吴纠摇了摇头说:“不,这一次我计较定了。”

    他说着,走出了几步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饭馆儿,然后对子清说:“子清,你过来。”

    子清连忙走上几步说:“公子有何吩咐?”

    吴纠笑了笑说:“你去查查鲁姬这几日喝过的药,把那些药渣拿去找医师看看里面儿都有什么她最近应该每天都在喝药。”

    子清虽然有些狐疑,不过还是说:“是子清这就去。”

    他说着,快速便走了晏娥不清楚为什么吴纠会让子清去查鲁姬喝的药有些奇怪的说:“公子?”

    吴纠带着晏娥慢慢往回走,一边走一边笑着晃了晃手腕,说:“晏娥啊,你看鲁姬那手腕上的漆镯子,感觉怎么样?”

    晏娥回想了一下,一下就想到了鲁姬手腕上带着的那红漆大镯子,非常显眼,因为是红色大漆的,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看起来尊贵典雅,而且异常奢华。

    这东西应该是鲁姬从鲁国带过来的,因为在众多诸侯国中,鲁国的资历很老,宫殿最为奢华,各种漆器也十分讲究。

    漆器这种东西,是在西晋之后,随着佛教的传入而鼎盛起来,在东周这个年代,漆器是无比珍贵的东西,换作话说,只有贵族才有,而且是贵族中地位尊贵的人才能佩戴,或者是当做一种至高无上的赏赐。

    因为数量很少,而且工艺非常繁杂,先用青铜胎造型打底,然后再一层一层的刷上红色大漆,刷一层要等大漆干涸,然后再刷,一直刷到大漆厚厚的包裹住青铜胎,这个过程是几百遍甚至上千遍,最后在上面雕刻花纹然后打磨抛光,若是雕刻花纹有一点儿差错,这个手镯就是残次品。

    因为工序之隆重复杂,做出成品之华美奢靡,大漆是贵族的专享,因为是专享,所以大漆手镯里面还掺了一些特别的香料,以求手镯作出之后,不只颜色好看,而且味道迷人。

    方才鲁姬气愤的伸手指着吴纠,她抬起的就是那条带着手镯的手,她一抬起手来,吴纠倒是发现了,一股很浓重的香味儿直冲而来,让吴纠有些在意。

    吴纠是个厨子,嗅觉和味觉都异常的灵敏,不只是对味道能尝的出来,而且还能闻出来,况且这么刺鼻的味道,显然是用力过猛的样子,那是麝香的味道

    红漆的大镯子中,为了气味芬芳,专门加入了不少的麝香,那味道很腻人,虽然掺杂着其他的甜味儿,但是吴纠鼻子很灵,一闻就能闻出来,而且相当确定。

    麝香是什么味道?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美女赵飞燕,就喜欢用麝香混合其他香料,做成一种叫做香肌丸的药丸,然后塞入肚脐之中,香肌丸令赵飞燕遍体生香,除了她的姿色,赵飞燕的体香也十分出名。

    但是还有另外一个出名的地方,那便是赵飞燕就算再受宠幸,也压根本没有子嗣流传下来,关键就在麝香上,麝香的药用非常霸道,一方面的确可以激发情欲,但是另外一方面长时间佩戴也会让女子滑胎流产,甚至是不孕。

    鲁姬说自己怀孕了,而且一个多月,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连齐宫中最厉害的医官都诊断出来,她的确是怀孕了,这段时间可是需要悉心保养的时间,而鲁姬竟然戴着一只用麝香香料制作而成的大红漆镯子?

    方才鲁姬跟吴纠说话的时候,她的态度异常愤怒,脸色青红白来回来去的变,已经气的脸红脖子粗了,这么一来,再加上她手腕上的麝香红漆镯子,吴纠开始怀疑鲁姬到底是不是真的怀孕了。

    若是真怀孕,他当真不信鲁姬方才不会被气的滑胎。

    吴纠想要证实这点,方才他去让子清查这个问题,其实也是一举两得,一来是因为他的确想知道鲁姬到底是不是做了手脚,才表现成怀孕,二来子清是齐侯身边的人,这件事让子清去做,而且事关重大,子清肯定会告诉齐侯。

    吴纠带着晏娥回到宫中的时候,还没有回到自己的房舍,迎面遇到了庆父。

    庆父脸色十分不好看,显然是第四次被齐侯叫过去冲眉头了,毕竟齐侯刚刚在鲁姬那边吃了亏,还在思忖这个孩子到底要不要留下来,他何时吃过这么大亏,自然要把庆父叫过去冲冲眉头才行。

    今日齐侯又找庆父商议割地的事情,劈头盖脑一顿大骂,关键是庆父不能还口,他这一个月已经让人回去禀报了,鲁公的意思是,让他迂回,尽量不要割地。

    这么大的难题落在庆父头上,庆父也想迂回,但是每次都被齐侯抓着就一阵奚落,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了。

    今日庆父被抓过去,这才听说,原来是因为鲁姬偷偷怀上了齐侯的孩子,所以齐侯才这般震怒,总找自己的晦气,使劲的打压。

    这么一来,庆父是又高兴,又气怒,高兴的是鲁姬也算是他们鲁国的贵族,若是真的怀上了齐侯的孩子,让鲁公给鲁姬封个国女,然后诸侯主婚,没准以后诞下公子,齐国便有鲁国的血脉了,这样以后方便控制齐国。

    但是气愤的是,鲁姬竟然单独行动,怀上齐国的种之后,也不来告知自己,这显然是想要单飞,鲁姬也是个聪明的,知道庆父和齐侯没什么好关系,恐怕庆父因为割地的事情连累自己,所以一直都没有联系庆父。

    庆父本想用鲁姬作为小卒利用,结果这个小卒翻身甩掉了主帅,还把主帅当做踏板,这让庆父如何不生气?

    一面生气齐侯的态度,另一面生气小卒翻身了,庆父如今正在气头上,看到了吴纠,顿时冷冷一笑,便走了过去。

    吴纠见他走过来,已然是避无可避,便拱手说:“鲁公子。”

    庆父也不拱手,阴阳怪气的笑着说:“呦,齐公子!”

    他说着,又笑了起来,说:“你是齐公子,庆父是鲁公子,咱们都是公子,你说巧不巧?这样罢,鲁姬都已然和齐公结床笫之欢,咱们两个公子,不如也”

    他说着,伸手过来摸吴纠的脸,吴纠刚还在气头上,虽然已经把鲁姬撅了一把,但是心中莫名火气很大,庆父如今明晃晃的来找茬,吴纠“啪!”一下就将他伸过来的手打开了。

    庆父一愣,没想到吴纠会打自己,晏娥平时都软软的,看起来十分好欺负的样子,如今却厉声说:“鲁公子,请您检点一些!”

    庆父哈哈一笑,似乎听到了什么顽笑,说:“我检点?吕纠,你是什么东西?别假清高了!当日你答应鲁公的事情,到底算不算数,若是你反悔,可别怨恨我把你的身份嚷嚷出去,让天下人都笑话你!我看你到时候还怎么清高,恐怕要卑贱的求着我了”

    庆父的态度十分嚣张,说到这里,却看吴纠身后的那个宫女突然睁大了眼睛,一脸害怕的样子,随即笑着说:“怎么,现在怕了?不用担心,公子我也不是什么记仇的人,你和你这个小宫女,现在跟我回去,好生伺候着我,也不是不可。”

    他说着,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的断喝,说:“鲁公子想干什么?!”

    庆父猛地吓了一跳,快速回头一看,顿时吓得脸无人色,比方才晏娥的惊讶表情还要夸张,顿时双腿一软,身为外臣竟然行了一个大礼。

    原来站在他身后低沉断喝的人,正是齐侯,齐侯一身黑色的朝袍还没换下来,显然是方才和他商议割地时候的打扮,庆父没想到齐侯竟然也跟过来了,而且显然自己方才的话全都被齐侯给听见了。

    齐侯居高临下的冷冷看着庆父,说:“鲁公子,孤只是问你话,何必行此大礼呢?”

    庆父硬着头皮说:“齐公乃当时英杰,所以所以庆父不由自主心生敬仰,就就想行此大礼了。”

    齐侯冷冷一笑,说:“好啊,真希望鲁公子,可别明里一套,暗里一套,孤可是最讨厌这种自以为是,耍小手段的人。”

    庆父满头冷汗,连连擦了擦,说:“是是,齐公说的是,这种人,庆父也心生厌恶。”

    吴纠淡淡的接话说:“这种人何止是让人新生厌恶,简直猪狗不如。”

    庆父被吴纠当头骂了,气的脸红脖子粗,但是不敢发怒,赔笑的说:“是是。”

    齐侯又冷冷的说:“行了,鲁公子商议割地之事,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罢,过些日子还要再来商议呢。”

    庆父一听,脸都青了,这隔三差五的找他去商议,分明是去挨骂,但是又不敢不应承这,连声说:“是是外臣告退。”

    庆父说完,赶紧一溜烟儿就跑了,吴纠看到他的背影,还在不停的擦冷汗。

    庆父一走,齐侯便换了一种表情,说:“二哥”

    不过吴纠立刻抬手抱拳说:“君上,纠还有事在身,就先行告退了。”

    齐侯还没说出一句话呢,吴纠就要走,齐侯连忙抓住他的手腕,不让人走,说:“二哥,稍待一会儿,孤有话与你说。”

    吴纠将自己的手腕抽出来,恭敬的说:“请君上吩咐。”

    齐侯无奈的叹口气,说:“孤方才听说了,鲁姬去找你晦气了。”

    一提起这个,吴纠就觉得莫名其妙,鲁姬不去找卫姬的晦气,也不去找得宠的郑姬晦气,竟然跑到小饭馆儿来找自己的晦气。

    也就是如今乃是东周时代,宫廷之中除了门禁,路寝和名堂之外,没有任何止步的地方。如今的宫廷其实更像是一个大宅院,出入并无管教,并非很多人想象的那种森严清宫大戏一样的情况。若是那般,春秋战国也没有那么多这会儿齐国国君被大臣斩了脑袋,那会儿宋国国君被将军一拳打中脑袋,门牙磕在门框上,直接给打死的事情了。

    鲁姬是使臣,出入并无任何限制,这个还讲究表面礼仪的年代,不管是什么国家,对使臣都是以礼相待的,若是不礼,恐怕会被其他国家抓着辫子,就是一顿奚落,有好事儿的会直接用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开战,诸国联军也曾发生过。

    鲁姬出宫去找吴纠,那时候齐侯还在奚落庆父,所以并不知道,果然子清回来之后,一方面去查看鲁姬的药,另外一方面遣人告知了齐侯。

    子清虽不是很明白,但是原原本本的将这事儿告诉了齐侯,鲁姬和吴纠的对话也说了个原原本本。

    齐侯是个聪明的人,这么一说,就觉得鲁姬怀孕似乎有点猫腻儿,而且吴纠还特意说了一句镯子。

    齐侯不太注意女人的装饰,只是依稀记得鲁姬的确戴着一个大红镯子,但是不知有什么名堂。

    子清现在去查鲁姬的药,还没回来,所以齐侯和吴纠还不知鲁姬的药中是否有猫腻。

    齐侯拉着吴纠,说:“二哥可否给孤讲讲,鲁姬那镯子有什么不妥?”

    吴纠一听,笑了一声,故意说:“君上的消息,好生灵通呢?”

    齐侯脸色一僵,随即也笑了笑,说:“还不是二哥的意思?孤的人可早对二哥心思塌地了,若二哥不愿意,他能来告知孤么?”

    吴纠笑了笑,没有否认,而是抬起手腕比划了一下,说:“君上,下次您宠幸美人的时候,可千万记得看看她身上有没有特殊的物件儿,鲁姬手腕上戴的红漆镯子不只是名贵,里面还有大量麝香的香料,若是佩戴着这个物件儿,君上威严也能让鲁姬怀上六甲,那纠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呢。”

    齐侯一听,顿时脸色一僵,随即满脸怒容,说:“二哥的意思是,鲁姬乃是假的喜脉?”

    吴纠点头说:“十有八九,但最后那一二,还要看子清回来的禀呈。”

    齐侯脸色更是难看,鲁姬竟然大胆如此,竟然用假怀孕来骗自己。

    吴纠又说:“还有,君上不防再遣人查查鲁姬这几日的行踪,看看她有没有接触什么特殊的人,也能肯定一番纠之所想。”

    齐侯立刻说:“好,孤这就让人去查。”

    吴纠说:“那纠告退了。”

    齐侯连忙又抓住吴纠的手腕,说:“二哥,孤足月未见二哥,想念的紧,不如今日二哥给孤做那个馄饨吃吃,如何?”

    吴纠突然笑了一下,那笑容简直晃花了齐侯的眼睛,晏娥看的都是一愣,随即心想,公子真是生的又好,又聪明睿智,跟着这样的主子真是自己的幸事了。

    齐侯看的险些愣了,就听吴纠声音温柔的说:“还是等君上真正抱了公子或者公主再说罢。”

    他说着,转头便走了,齐侯愣在原地,随即满脸无奈,只是遥遥的说:“二哥注意身子,别太劳累了。”

    吴纠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说:“君上的美人儿别隔天差五的来找纠的霉头,就大好了。”

    吴纠回了房间,过了好大一会儿,等的都不耐烦了,子清这才回来,说:“公子,子清去查了鲁姬这几日喝的药,但是那鲁姬好像非常谨慎,什么也没有留下来,所以子清斗胆去查了鲁姬的房间。”

    吴纠一听,挑了挑眉,这事儿也就是子清能干得出来,子清习武,自然功夫不错,若是换了晏娥去,根本不可能大胆进鲁姬的房间。

    吴纠说:“没叫人发现罢?”

    子清说:“没有,鲁姬房中无人,子清找到了一样东西,用布包抱的十分谨慎,上面还系着青丝。”

    也得亏是这个时代的宫廷守卫不严,子清竟然潜入了鲁姬的房间,找到了一个布包,子清是个心细的人,他发现那布包上竟然还系着一根头发,仿佛是记号一般。

    于是子清小心翼翼的把细发解下来,然后打开布包,里面是一些粉末,看不出什么,子清小心的弄了一些粉末带回来,将剩下的粉末重新包好,又将丝发系上,这才回来了。

    吴纠一听,立刻说:“拿给我看看。”

    子清掏出一张小帕子组成的布包,小心翼翼的展开,递给吴纠。

    吴纠伸手接过来,那帕子上散着一些淡黄色的粉末,吴纠拿到鼻子前闻了闻,以为是某种药材,但是仔细一闻,里面的确有药材,但是这味道实在怪异,因为还掺杂了大部分酸甜的味道,这味道让吴纠这个厨子很在意。

    吴纠仔细闻了闻,竟然伸手沾了一些,轻轻点在舌尖上,他这动作吓得子清和晏娥惊呼一声“公子!”,全都抢上去。

    吴纠险些被他们的动作吓了一跳,随即笑了一声,说:“别怕,不是什么,而且是酸甜的,滋味儿还不错。”

    子清和晏娥见吴纠没事儿,这次松了口气,晏娥抹着汗说:“公子,您吓死婢子了!”

    子清连忙说:“这这是什么?公子。”

    吴纠笑了笑,说:“药材什么的,我多办是分不清楚的,但是这里面酸甜味道的,是柿子研磨的粉末,大体功效我似乎也猜到了。”

    子清和晏娥瞬间面面相觑,两个人自然都没猜出来,晏娥说:“柿?那可是进贡的好东西。”

    吴纠笑了笑,的确是这样,礼记内则中记载着,柿子这东西,在东周还不是人工种植的,都是一些野柿子,所以非常稀少,又因为柿子的汤汁是金色的,看起来十分奢华喜庆,所以柿子在这年代可是上贡的贡品,明确记录在诸侯天子日常食用的三十一种美味之中。

    吴纠看到这些柿子粉和中药混合的粉末,瞬间就明白了,更加确定了鲁姬并非怀孕,只是耍了有些小手段罢了。

    这个时候正好齐侯的寺人也过来了,吴纠让齐侯差人去查鲁姬这些日子的行程,齐侯就让人来回禀吴纠了。

    寺人说,鲁姬这一个月几乎是足不出户,基本没有见任何人,平时见得就是身边的寺人和宫女,值得一提的是,那些寺人确实都是阉人,也不可能让鲁姬怀孕,再有就是见了一面医官,医官诊断鲁姬怀孕了。

    在这期间,鲁姬连同为鲁国使臣的庆父都没有见一面,可以说,若鲁姬没有与齐侯发生关系并且怀孕,那么鲁姬就没有任何机会怀孕了。

    吴纠一听,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将手帕重新包好,递给寺人,笑着说:“请呈给君上看,若君上看不懂,便让君上找医官来看,一看便知。”

    那寺人一听,连连称是,说:“是是,小臣这就去回话。”

    寺人一走,子清和晏娥见吴纠笑的有些得意,已然憋不住了,晏娥连忙说:“公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吴纠笑了笑,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鲁姬的确没有喜脉,只不过使了一些手段,将君上给骗了去而已。”

    晏娥说:“是什么手段?”

    吴纠说:“就是方才那包药粉,若我没记错,鲁姬是因为自己出月还没有来月事,所以才叫齐国的医官过来把脉的,医官断定了鲁姬是喜脉。”

    子清和晏娥连忙点头,吴纠说:“这本就是鲁姬的计策而已,那包药粉里应该是延缓鲁姬月事的药粉。”

    子清和晏娥一听,都有些懵,子清是少年人,根本不懂女子月事这个事儿,晏娥年纪还小,也不懂这个事儿,一听说还能延缓,这当真太奇怪了。

    吴纠其实也不是很懂,但是因为他以前做菜,自然多多少少研究过一些药膳,柿子这个东西虽然好吃,但是性大寒,决计不能多吃,对女子来说,更不是太好的东西,若是女子在月事来之前,吃多了柿子,那么因为大寒会影响自己的月事,使月事错后,严重的不至。

    其实在古代,也有不少妓女会用柿蒂子来避孕。

    那包药粉里有大量的柿子粉,吴纠方才舔了一下,主要味道是酸甜的,的确还有一些苦味儿,也不知是什么药粉,但是功效一定是延迟她的月事。

    如此一来,鲁姬没来月事,这个年代的医学也不发达,医官并没有和鲁姬串通,但是问过鲁姬的月事和一些症状之后,自然就断定了鲁姬有孕。

    吴纠冷冷一笑,说:“可惜,她只是一个自作聪明的人。”

    鲁姬这药粉怕是早就配上了,在没来齐国的时候,就已经打好了她的如意算盘,但是鲁姬煞费苦心的,到底不是很聪明。

    鲁姬手腕上戴着麝香漆红镯子,恐怕是鲁公上次给鲁姬的,毕竟鲁姬虽是个贵族,但是是庶女,没这个地位有这种漆器。

    鲁姬可能只觉得漆镯子好看,又贵气,还有一种蛊惑人心的香气,决计想不到这只漆镯子把自己给暴露了,里面含有大量的麝香,若是她能带着这个还怀孕,吴纠真的佩服她。

    一个漆镯子不是必然的,但是再加上这包药粉,和鲁姬这一个月的行程,吴纠已经很确定了,鲁姬决计没有怀孕,只不过是耍了齐侯一把。

    如此一来,问题又来了,吴纠笑了笑,摸着自己的下巴,鲁姬现在假装怀孕,但是她又接触不到其他男子来给齐侯戴绿帽子,所以唯独有一个办法,当然是苦肉计,装作滑胎了,这样一来,没准儿还能装可怜,引起齐侯的同情心。

    吴纠觉得,经过自己这么一番奚落,恐怕鲁姬要把这个滑胎的罪名扣在自己头上才对,指不定就找个什么机会,说自己冲撞了她,上演一出滑胎的苦肉大戏。

    吴纠摸着下巴,面带微笑,晏娥偷偷拽了拽子清的袖子,小声说:“子清哥,公子怎么笑的这么瘆得慌?”

    子清干笑了一声,的确,他也感觉到了,恐怕公子正在想什么坏主意呢。

    吴纠想了想,说:“子清,你过来。”

    子清赶紧硬着头头皮过去,说:“公子。”

    吴纠说:“你去君上那边儿走一圈,跟君上说一说”

    子清一听吴纠说的话,满脸诧异,说:“这这”

    吴纠说:“你只管去便是。”

    子清没办法,连忙出了房舍,往齐侯的寝宫去了,齐侯正在寝宫里,有些百爪挠心的不安生,一个月没见着吴纠,见着吴纠又是这样的事情,着实不痛快,想想齐侯两辈子,根本没吃过这样得亏,如今心里又是发狠,又是震怒的。

    子清这会儿就过来了,齐侯一听,赶紧让他进来,说:“可是公子有什么事儿?”

    子清立刻说:“是。”

    子清把吴纠查清楚的说了一遍,齐侯一听,冷冷一笑,说:“鲁姬,好啊,她很好,算计到孤的头上来了!”

    子清见齐侯震怒,只得硬着头皮说:“君上,公子说说”

    齐侯说:“他说什么,直说便是。”

    子清咳嗽了一声,说:“公子说,请君上宠信鲁姬。”

    齐侯一听,傻了眼,说:“什么?”

    子清将吴纠的话原原本本说了一遍,让齐侯对鲁姬宠爱有嘉,装作接受鲁姬和她的孩子,若是鲁姬诞下公子,便让她做齐国夫人。

    齐侯一听,自然不愿意,但是吴纠似乎有什么办法,想要齐侯配合他演戏,齐侯心里纵使有一百个不愿意,但是这时候也不好驳了吴纠的意思,只好说:“孤尽力而为。”

    子清见着齐侯那个表情,眼皮一跳,赶紧低头说:“那小臣回去复命了。”

    齐侯挥了挥手,还是一脸不愉快的样子。

    鲁姬怀孕了,没准还是公子,这消息瞬间就给传开了,卫姬和郑姬也听说了,都觉得大敌当前,而且传说齐侯还特别喜欢鲁姬,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直接立为齐国夫人呢。

    齐侯宠爱鲁姬,宠爱到每一餐必和鲁姬一起吃。

    这日齐侯又把鲁姬叫来一起用膳,鲁姬娇柔的靠坐在齐侯身边,就听寺人进来禀报说:“君上,公子纠新研制了一道粥羹,特意呈上请君上尝尝。”

    齐侯“哦?”了一声,笑眯眯的说:“二哥来了,那便请他一同进来用膳罢。”

    鲁姬一听吴纠来了,顿时脸色有些不好,想要奚落吴纠,眼睛也转了好几下,吴纠想对了,鲁姬并未怀孕,时间又一天一天的过去,根本没有人可以借种给她,所以鲁姬必须让自己滑胎,这个罪名当然丢到吴纠头上正合适。

    如今吴纠自己找上门来,而且还做了粥,鲁姬只要喝几口粥,然后说自己肚子疼,岂不就大好了?

    鲁姬笑的满脸殷勤,娇声说:“君上,鲁姬最喜欢粥了。”

    齐侯笑眯眯的说:“是么,那美人可要多食一些,可别饿坏了孤的小公子。”

    鲁姬听着齐侯那低沉温柔的嗓音,顿时有些飘飘然,笑着捶了一下齐侯的胸口,娇嗔说:“君上好讨厌呢。”

    鲁姬只顾着娇嗔,根本没注意齐侯眼中的森然和冷意。

    很快吴纠便捧着一碗粥走了进来,给齐侯问礼,然后将粥放在了案上。

    鲁姬装作惊喜的说:“哎呦,君上,这是鲁姬最喜欢喝的粥呢,鲁姬一定要多喝几碗。”

    齐侯只是笑眯眯的说:“是么,孤来给你盛,别烫着你了。”

    齐侯最会装温柔,这是他的拿手好戏,鲁姬看到齐侯温柔体贴,立刻化作了绕指柔,娇笑说:“谢君上,君上待鲁姬真好。”

    齐侯一笑,将粥碗递到鲁姬面前,轻挑着鲁姬的下巴,低声说:“那还有更好的,鲁姬今晚想试试么?”

    鲁姬一听,脸都羞红了,笑着说:“还请君上手下留情呢。”

    吴纠站在殿上,听着那两个人调情,心里当真佩服起齐侯来,齐侯真是把妹的高手,怪不得吻技那么好,一想到这个,吴纠赶紧下头来,嗽了嗽嗓子,莫名觉得嗓子有些干哑,胃里也酸丢丢的。

    齐侯哄着鲁姬吃了两碗,鲁姬也是因为想要嫁祸给吴纠,所以故意多喝了好多,一边喝一边还说:“哎呀,这粥滋味真好呢,公子不愧是公子,做膳都比旁人厉害呢!”

    她说着,对齐侯撒娇说:“君上君上,不如赏赐公子一个理膳公子的名头啊,多好听!”

    吴纠冷笑了一声,齐侯眼睛里那抹杀意几乎要掩饰不住了,只是淡淡一笑,说:“哦?是么,孤怎么没觉得好听。”

    齐侯语气突然冷下来,鲁姬吓了一跳,连忙说:“是鲁姬一时失言,仔细一想,的确不好听。”

    鲁姬怕触怒了齐侯,得不偿失,所以赶紧装作肚子疼,顿时“哎呦!!”了一声,倒在齐侯怀中,说:“啊我我肚子好疼这这粥里有毒!有毒!公子纠你好歹毒的心,你你竟然要谋害公子”

    鲁姬说着倒下去,结果没有倒在齐侯怀里,齐侯已然站了起来,鲁姬倒在席上,吃了一惊,抬头看向齐侯。

    齐侯则是慢条斯理的给自己盛了一碗粥,然后慢慢的用小匕舀起来,吹凉,然后放入口中。

    那粥色泽光鲜,米粒熬得稀烂,又稠又浓,里面还夹杂着一些咸香的配料,舀下去一匕,料足味美,入口不只是米的口感,还有一些弹牙的口感,但是那些配料已经被吴纠弄得看不出形状,实在不知是什么。

    只让人觉得鲜香异常,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鲜味儿,回味良久。

    齐侯喝了两口,本身是要做做样子的,但是入口真叫人惊艳,又赶忙喝了两口,看的吴纠眼皮直跳,才笑着说:“有毒?怎么孤喝着没事儿?恐怕是鲁姬你没这个福分罢?”

    鲁姬一听,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心里紧张的要死,连声说:“君上!君上真的有毒啊,鲁姬鲁姬肚子好疼,君上快救救鲁姬,鲁姬恐怕要不好,君上快救救小公子”

    鲁姬正说着,突然脸色一僵,方才只是假装肚子疼,如今却突然冒出冷汗,肚子里一片绞痛,实在难以忍受,并不是滑胎,而是有些闹肚子的感觉,伴随着剧烈的疼痛。

    鲁姬脸色瞬间就惨白了,觉得可能是那碗粥本就有问题,可是齐侯也喝了,却没有任何事情。

    鲁姬哀声说:“君上,鲁姬鲁姬肚子好痛,君上”

    这回不是假装的了,这回是真的,鲁姬演的更是情真意切,吴纠却慢慢走过去,蹲下来笑眯眯的看着鲁姬,说:“自然了,你肚子自然是要痛的,不过不是因为你的假公子要掉了。”

    鲁姬一听,顿时脸色更难看,说:“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是你是你谋害鲁姬,你想要谋害君上的小公子!你用心好歹毒啊!”

    吴纠挑了挑眉,说:“嗯?小公子?在哪里?我问你,若是让一个人丢尽颜面,你说用什么办法好?酷刑?血粼粼?断头砍手?”

    他说一句,鲁姬就打一个寒颤,吴纠却摇摇头,说:“不不,那都太血腥了,我这个人不喜欢见血,还有另外一种办法,让你丢尽颜面,那才是最好的,我这个人最喜欢兵不血刃,一会儿你就能体会到了。”

    吴纠说着,鲁姬肚子里剧痛无比,绞痛的来回来去的咕噜响,胃里还有些堵塞的感觉,越来越严重,仿佛要吐出来似的。

    吴纠见她这般难受,说:“你带了许多药粉来齐国,想必你早有准备。”

    鲁姬吓得睁大眼睛,说:“我不懂你说什么!”

    吴纠笑了笑,说:“没关系,你嘴上说不懂也没事儿,毕竟谁疼谁知道。”

    吴纠说着,指了指身边的那碗粥,笑着说:“这粥里没什么毒,只是一些水产罢了,例如蟹子,干贝,用料十足,妥妥的一碗鲜粥,只不过这些水产寒性太大,与鲁姬你天天使用的药粉犯冲。”

    鲁姬全身哆嗦起来,不只是被吓得,还是因为腹中奇痛无比闹的,睁大了眼睛瞪着吴纠。

    鲁姬为了让自己不来月事,装作怀孕,所以必须要天天服用那些药粉,药粉中又有大量的柿子粉,吴纠便想到了一个主意。

    柿子和海鲜是不可以同吃的,因为柿子是大寒的食物,而海鲜也是大寒的食物,在中医理论上,这两个东西太冲,尤其对本就体寒的女子来说,不易一起吃。

    在西医看来,螃蟹中的高蛋白和柿子中的鞣酸相冲,会在胃中发生凝固,变成不易消化的团块,齐侯这些日子都和鲁姬一起吃饭,吴纠是变着法子的想海鲜的做法。

    鲁姬一连吃了好几天柿子加螃蟹都不知道,还以为自己最近体质不太好,所以经常出现腹泻的问题。

    今日鲁姬又一连喝了好几碗海鲜粥,腹痛的程度比之前还要剧烈难忍。

    吴纠笑眯眯的说:“不知你能忍多久,若你承认自己耍的小伎俩,便罢了,若不承认,你可要继续忍着。”

    鲁姬腹痛难忍,有一种想要腹泻的冲动,瞬间就明白了吴纠的意思,吴纠是要让她当众出丑,鲁姬怎么可能承认,这可是大罪名,只好硬着头皮装作要滑胎,说:“君上,君上!公子纠害我!君上您要给我做主啊,鲁姬肚子好疼,恐怕要不好了。”

    齐侯冷笑了一声,坐回席上,看着鲁姬在地上疼的打滚儿,满头大汗,笑着说:“鲁姬滑胎,怎么不见血?倒是很特别了。”

    鲁姬忍得满头是汗,简直要坚持不住了,吴纠却笑眯眯的看着她,说:“看来你是铁了心要出丑了?那纠也没有办法,不过君前失仪,也是大罪一桩,鲁姬可要忍住啊。”

    鲁姬疼的已然不行了,这次比之前都要疼痛,毕竟吃了太多的海鲜,恐怕要变成急性的病症,一方面疼痛难忍,另外一方面还想呕吐。

    鲁姬的脸都憋青了,齐侯见她还死抗不承认,便说:“叫医官进来,再给鲁姬把脉。”

    吴纠却说:“等等,君上何不让鲁姬自己承认,也就差这么一骨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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