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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吻一个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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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侯相当无奈,虽然鲁姬自己承认固然好,但是齐侯真的怕他失仪在殿上,毕竟如今还是午膳的时候,若真是如此,齐侯恐怕几天都不需要用膳了。

    不过吴纠都开口了,齐侯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

    吴纠笑眯眯的盯着鲁姬,悠闲的说:“纠早就和鲁姬说过,希望越大,失望反而越高,不过话说回来,若你能忍一个时辰,纠也是佩服之至的,这样罢,咱们打个赌,你若忍一个时辰,纠在众人面前,给你磕三个响头,如何?”

    鲁姬如今忍得耳朵里嗡嗡作响,脑袋里乱成浆糊,不只是肚子疼了,胃疼、想吐,难受的厉害,早就听不到吴纠说什么,但是她又知道吴纠在跟她示威,一生气一恐惧,恐则下气,气息往下顶,那就更糟糕了。

    吴纠就是故意用话挤兑她,让她生气,让她害怕,别说是一个时辰了,鲁姬连半个时辰都坚持不住。

    鲁姬刚开始还咒骂吴纠,后来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在地上来回打滚儿,头发都乱七八糟的,齐侯当真有些佩服吴纠,果然是兵不血刃,这种法子都想得出来,而且竟然比意料中的更能折磨人。

    一方面佩服吴纠,一方面又觉得,吴纠也是个相当记仇又小心眼子的人

    鲁姬终于坚持不住了,脸色青白的说:“我说!我没有怀!我没有,放过我罢,让我出去,让我出去!我要疼死了,疼死我了”

    吴纠冷冷的说:“没怀?那小公子是假的了?”

    鲁姬连忙说:“是假的!是假的!”

    吴纠眯着眼睛,声音低沉的说:“那你和君上的床笫之欢呢?”

    鲁姬连声又说:“假的!也是是假的!全是假的快放了鲁姬罢!鲁姬没有和君上欢好过,只是只是那日见你和君上在水旁小楼喝酒,你走之后之后便假装躺在君上怀里假装假装而已”

    吴纠一听,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吴纠还以为齐侯跟鲁姬真的勾搭上了,结果原来竟然是那么回事,那日齐侯和吴纠两个人都喝高了,齐侯都醉了,吴纠更是醉的不行,不知怎么就亲吻在了一起。

    那之后吴纠被自己的反应生生给吓得酒醒了,猛地就推开齐侯逃走,没想到吴纠走了之后,竟然让鲁姬给钻了空子。

    吴纠听她这么一说,看了一眼齐侯,齐侯也正看他,吴纠吓了一跳,连忙把视线收回来,冷笑说:“如今鲁姬已经招认诓骗国君,剩下便有君上做主了。”

    齐侯脸色冷淡地说:“先拖下去,关押起来,把这事儿告诉鲁公子。”

    很快有士兵进来,快速将喊疼的鲁姬给拖了下去,大殿上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齐侯看向吴纠,说:“多亏有二哥帮忙,如今这事儿终于算是了结了。”

    吴纠一笑,说:“也多亏了君上肯牺牲色相,将那鲁姬迷得晕头转向。”

    齐侯一听,怎么觉得吴纠这不是夸奖自己,反而是夹枪带棒呢?

    齐侯干笑了一声,说:“二哥功不可没,如此一来,鲁国理亏,再加上施压,这割让遂邑一事,也是二哥的功劳了。”

    吴纠笑着说:“君上折煞纠了,怎么是纠的功劳?用鲁姬摆了鲁国一道儿,还是君上的功劳,若不是君上把鲁姬吸引过来,怎么能让鲁国理亏呢?”

    齐侯一听,又当头被打了好几棒子,叹口气说:“二哥,孤”

    吴纠拱了拱手,说:“君上,纠有些累了,可否先告退?”

    齐侯无奈的说:“二哥注意身子,有什么需要的尽管遣人来告诉孤。”

    吴纠点了点头,说:“谢君上厚爱。”

    他说着作礼就退了出去。

    齐侯见他退出去,随即眯了眯眼睛,冷冷的叨念了一声:“鲁姬,真是好样儿的。”

    他说着,又冷冷的说:“将鲁姬关押,等一会儿,孤要好好的会会她。”

    “是。”

    寺人连忙应声,赶紧去传话了。

    齐侯让人给吴纠送了一些补品和药材之后,这才自己往牢房去了,鲁姬就关押在宫中的牢房里,如今狼狈不堪,虽然腹中已经不是那么绞痛,但是胃里十分难受。

    鲁姬听到开门的声音,随即有人走了进来,连忙睁大眼睛,说:“君上!君上!是君上!鲁姬便知道,君上放不下鲁姬。”

    齐侯幽幽笑了一声,看着鲁姬被五花大绑着,负手慢慢走过去,说:“的确,孤是放不下你。”

    鲁姬一听,满脸的欣喜,说:“君上,鲁姬身子不适,求求君上,可怜可怜鲁姬,将鲁姬放了罢,鲁姬鲁姬也是太仰慕君上,所以才才出此下策,只是一时糊涂”

    齐侯笑了一声,说:“鲁姬啊,你知道自己的优势在什么吗?”

    鲁姬想了想,还是没有贸然说话,齐侯笑了一声,低下头来看着鲁姬,伸手狠狠捏住她的下巴,冷小说:“因为你这张脸!”

    鲁姬身子一颤,仿佛被齐侯亲口承认给震慑住了。

    齐侯又说:“孤第一面见你的时候,当真很惊讶,真的太像了,的确,孤留你有些私心,但是你却不知自己的优势在哪里。”

    齐侯说着顿了顿,做出打量鲁姬的样子,说:“不过孤现在仔细看了看,就算你和公子纠长得有那么几分相似,但是这么一看,也不像了,因为你根本不及他聪慧通透,只是耍一些让孤厌烦的小手段罢了。”

    鲁姬听得怔着,齐侯已经冷冷的一笑,说:“来人。”

    他说着挥了一下手,就有寺人捧上来一碗药汤子,齐侯掸了掸自己的袖子,说:“鲁姬喜欢作假,那孤便让你永远做不得假,这药你喝下去,就永远不需要担心会身怀六甲,何其便宜?”

    齐侯说罢,眼中透露出杀意,森然的说:“喂她喝下去。”

    “是!”

    寺人应声,快速走过去,让人掰住鲁姬的嘴,将她的嘴大张,鲁姬使劲挣扎,但是无济于事,很快一碗药就被迫下肚,呛得鲁姬几乎不行,险些全都从鼻子灌进去。

    鲁姬使劲干呕,但是已经喝下去,根本没办法呕吐出来,瞪着眼睛看齐侯,嘶声力竭的说:“你身为一国之君,竟然如此歹毒!!”

    齐侯笑了一声,说:“歹毒?这便是歹毒了,那孤还给鲁姬准备了一份大礼,如何作数?”

    鲁姬擅糠一样看着齐侯,就听齐侯幽幽的说:“你的事情,鲁国特使已经知道了,为了避免鲁国变成不礼的国家,公子庆父将自己和你的关系撇得一清二楚,鲁姬单凭孤处置。孤不杀你,因为杀人实在无趣,一了百了便宜你了。”

    鲁姬听着齐侯的话,抖得厉害,齐侯笑了一声,用很温柔的嗓音说:“充入女闾,让鲁姬戴罪立功,也为齐国征些粮草钱。”

    鲁姬一听,顿时睁大了眼睛,说:“不能!不能这样!我是鲁国的公主!!不是奴隶!你不能!不能!我是公主,我是公主,不能!”

    齐侯只是笑了一声,转头要走出去,临出门之前,突然定住了脚步,笑着说:“哦对了,险些忘了,划花她的脸,再充入女闾,反正鲁姬这张脸面也没用,孤不想再看到你顶着这张脸大放厥词了,因为你不配。”

    他说罢了,眼中尽是阴霾,低笑一声便大步走了出去。

    吴纠正在用晚膳,就听子清说:“君上的发落已经出来了,将鲁姬充入女闾了。”

    吴纠一听,有些意外,还以为齐侯会把鲁姬千刀万剐的,没想到竟然想了这么一个阴险的招数。

    女闾其实就是宫廷妓院,这个年代战乱很多,俘虏自然就许多,男的俘虏一般就是奴隶,而女子俘虏便充入女闾,这年代宫廷的妓院也是营业性质的,说起这个,还是管夷吾献的计策。

    俘虏太多,杀了是不仁义,但是留着又浪费口粮,于本国无意,于是管夷吾便想出了这么一个法子,让这些俘虏中的女子入女闾,若是这些俘虏想要活下去,都会自愿进入女闾,有贵族或者官员去女闾顽乐,都是需要消费的,这些钱会直接充入国库,作为军饷和粮草钱。

    女闾的发展在东周非常壮大。

    鲁姬是贵族,虽然只是庶女,但是一向标榜自己的高贵,还要争做齐国夫人,如今夫人打了水漂,竟然还给丢进了女闾中,想必慕名而来的人肯定很多。

    吴纠淡淡的说:“君上也当真阴险。”

    子清和晏娥都装作没听见,赶紧去端茶倒水了。

    吴纠又说:“公子庆父那边怎么样了?”

    晏娥一听,笑着说:“能怎么样了?这回他可惨了,上次还跟公子面前嚣张,如今被君上抓到了把柄,因着鲁姬的事情,一堆狠削,已经松口割地了,还在赔礼道歉,若不如此,君上一定把这事儿告到天子面前,到时候鲁国也算是扬名立万了呢。”

    吴纠笑了笑,虽然这事儿齐侯被鲁姬先摆了一道,不过齐侯也不算吃亏,顺利拿下了遂邑不说,还狠狠削了庆父一顿。

    吴纠心想,怪不得齐侯如此殷勤,又送这个,又送那个的,仅仅两天,竟然将自己的房舍都要给堆满了,这么多东西无从下手,实在不知放在哪里好。

    吴纠可不知道,他是会错了齐侯的意思,齐侯殷勤,完全不是因为鲁国割地的缘故,而是出自其他私心。

    这个私心,齐侯是日益明了,只可惜吴纠不明了,又因为有鲁姬横插一杠的缘故,齐侯自然殷勤了。

    吴纠愁眉苦脸的对着那些赏赐,说:“子清晏娥你们收拾一下。”

    晏娥苦着脸说:“公子,能收的收起来了,当真收不下了,公子的房舍就这么大,里外间都堆满了,就差放在榻上了。”

    吴纠一阵无奈,这个时候有寺人小跑着过来,笑眯眯的说:“恭喜公子贺喜公子。”

    吴纠笑着说:“此话何讲呢?”

    寺人笑着说:“恭喜公子乔迁之喜,君上已经将一处别院赏赐给公子,眼下已经打扫干净,请公子即刻搬过去呢。”

    吴纠有些吃惊,还以为是宫外的别院,没想到寺人引路,却是宫内的别院,而且非常靠里,险些就进了小寝宫了,就连卫姬和郑姬住的地方都没有这么靠近小寝的。

    吴纠一看,心里有些奇怪,不过这个房舍当真很大,里外好几间,旁边还连着偏房,齐侯还吩咐把荻儿和甯戚一并接过来住,免得吴纠孤单。

    换了新的房舍,那些赏赐也就能堆下了,众人忙忙碌碌,整整忙了一天,这才将新的房舍收拾好。

    这房舍十分方便,以前吴纠的房舍出宫很方便,因为很偏僻,如今去花园倒是方便了,四通八达,唯独出宫要走好长一段路。

    庆父因为赔了地,丢了人,很快就打道回府了,也不管鲁姬怎么样,赶紧就逃走了,那架势仿佛是过街老鼠,让人看了心里十分痛快。

    齐侯心情好,便请了吴纠来喝酒,吴纠一听说喝酒,头皮就发麻,因此这次并没有怎么喝。

    两个人还是坐在临水的小楼里,齐侯见吴纠不喝酒,装作委屈的说:“二哥可是还怨恨孤?”

    吴纠一听,顿时眼皮一跳,不知什么时候,齐侯装作委屈装的如此炉火纯青,毕竟齐侯人高马大的,但是他长相俊美,装委屈的模样,其实还挺好看的。

    吴纠心里默默的想着,果然颜值即正义,看起来自己也是个俗人。

    吴纠恭敬的说说:“君上何出此言呢,纠身为臣子,怎敢敢对君上心存怨恨之意?”

    齐侯说:“二哥越是这么说,孤就越不放心了,上次鲁姬去找二哥晦气,的确是因为孤的过失,孤给二哥赔不是。”

    他说着,竟然真的站起来,黑色袖袍一展,双手恭恭敬敬的在身前合礼,对着吴纠拜了一下。

    吴纠险些吓得跳起来,赶忙站起来托住齐侯的手,说:“君上折煞纠了,若是叫旁人看见,岂还了得?”

    齐侯则是耍赖一般,说:“二哥只说原不原谅孤,若二哥不原谅,孤便不起身。”

    吴纠何止眼皮跳,头皮还发麻,齐侯这都要三十岁的人了,还当自己是小孩子童心未泯在撒娇么!三岁的荻儿都不这样撒娇了!

    但是吴纠没办法,若是让旁人看到了,指不定怎么拿捏自己呢,只好说:“纠心中本无怨恨,君上快请起罢。”

    齐侯顺势抓住吴纠的手腕,笑着说:“当真?”

    吴纠被他捏住了手腕,听着他温柔低沉的嗓音,心中突然冒起一股奇怪的感觉,只得硬着头皮说:“自然是真的。”

    齐侯这才起来,与吴纠喝了两杯酒,吴纠心中萦绕着那奇怪的感觉,挥之不去,根本么没心情喝酒,应付了两下,只是喝了一杯,便告退了。

    晏娥跟着吴纠往房舍走,吴纠一路眼神很迷茫,突然站定说:“晏娥。”

    晏娥立刻应声说:“公子,怎么的?”

    就听吴纠认真的说:“我不会真的喜欢男人罢?”

    晏娥都没听懂,诧异的说:“公子,您说什么?”

    方才齐侯那温柔的嗓音让吴纠心里有些燥热,这次肯定不是喝酒的问题,毕竟吴纠才喝了一杯,而且也没有接吻,齐侯吻技再好也没用武之地。

    但是吴纠心里怪怪的,有点酥酥的,麻麻的,还有点痒痒的感觉,实在说不清楚。

    以往吴纠都没有恋爱的经验,这么仔细一想,难道自己真的喜欢男人?

    吴纠从未意识到这点,这么一想,又觉得即使自己喜欢男人,也不可能是齐侯那种强势威严的类型,因为吴纠虽然看起来彬彬有礼,温和有嘉,但其实内心是个强势的人,若是两个强势又同样小心眼儿的人碰在一起,那真是鱼死网破的节奏

    吴纠一路迷茫的往回走,晏娥跟在后面偷偷抹冷汗,“吱呀”一声便推开了房舍的大门,正好看到子清在擦拭桌案。

    子清跪在地上,动作很规矩,身材瘦削,因为一直在习武,所以小细腰在衣裳的衬托下看起来很显瘦,其实有点小肌肉,藏得很严实。

    子清以前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不过因为他已经露馅儿了,这是大家心里都知道,却不公开的事情,所以子清也不必装了,卸下伪装的子清持重又踏实,还有一点点冷清。

    总之子清这个模样,纤瘦又清秀,吴纠一看,说:“这才符合我的口味。”

    子清和晏娥都不知道吴纠在叨念什么,就见吴纠走过去,伸手拉过子清,没头没脑的说:“子清,你接过吻么?”

    子清都懵了,惊讶的说:“什么?公子您说什么?”

    吴纠说:“我问你和人接过吻么?”

    子清这回虽然听清楚了,但是不知吴纠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当即闹了个大红脸,说:“公子,何来此问呢,自然自然是没有的。”

    吴纠笑眯眯的捏着子清下巴,他比子清高,虽然子清这段时间长了些个头儿,但是吴纠还是比子清高了不少,捏着他下巴,颇有些纨绔的感觉,又像是在哄小红帽的大灰狼,笑眯眯的说:“子清你跟公子接吻试试看好么?”

    子清和晏娥都像木雕一样愣着,不知公子今日是不是吃坏了什么东西,所以脑子出了点儿问题。

    不过就在子清怔愣的时候,吴纠又挥了挥手,一脸惆怅的说:“不好不好,险些忘了子清还是个孩子,未成年。”

    吴纠正纠结着找谁试验试验,自己到底是不是喜欢男人,正巧有人敲门,子清赶紧跑去开门,以防公子对着自己“撒酒疯”。

    “吱呀”一声,门开了,吴纠在内间,却听到召忽的大嗓门儿说:“公子,我听说你换了房舍,跟大牙来看公子了。”

    他说着,首先冲进来,笑着说:“这房舍好生大,但是君上也太抠门了些,公子这次帮君上拿下了遂邑,君上才赏赐这么一个房舍,怎么不”

    他正说着,就见到吴纠一直看着自己,那眼神十分的“犀利”,不知道在想什么。

    召忽见吴纠这么看自己,心头狂跳,还以为自己原本那些心思暴露了,那当真是糟糕。

    就见吴纠眯着眼睛一步步走过来,召忽吓得连退了好几步,说:“公子怎么了?忽可有什么不妥?”

    吴纠走过去,笑眯眯的对召忽说:“召师傅,你定然跟男子接过吻了。”

    因为之前召忽和东郭牙的事情,吴纠还是第一次知道男子与男子的事情,所以断定召忽肯定和男人接过吻。

    召忽一听,他自己怎么不知道,惊讶的说:“什么?公子忽没听懂”

    吴纠笑着说:“召师傅你与纠吻一个试试看。”

    召忽脑袋里“轰隆”一下,瞬间闹了个大红脸,变成了结巴,说:“这这这这公子您别开召忽顽笑了。”

    他说着,就见一袭白衣的东郭牙走了进来,连忙一下转到东郭牙身后,东郭牙瞧了一眼脸色通红的召忽,笑了一声,说:“公子,中庶子不识闹,您可千万别吓坏中庶子。”

    吴纠一看东郭牙都进来了,也不好缠着召忽,毕竟吴纠眼中东郭牙和召忽已然是一对了,便对东郭牙拱手说:“方才纠只是顽笑,东郭师傅万勿当真。”

    召忽那叫一个奇怪,明明是公子和自己开了这么大一个顽笑,险些吓死他了,怎么公子反而跟大牙道歉,让他别介意,介意的是自己好么!

    召忽和东郭牙是来祝贺吴纠立了头功,乔迁之喜的,不过因为吴纠今天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召忽坐立不安,跟针扎了一样,没坐一会儿就拉着大牙赶紧跑了。

    吴纠心里这个问题没人给解决,实在难受的厉害,仿佛有一只小猫爪子一直在自己心里头挠啊挠的。

    齐侯第二天便得知吴纠找了子清又找了召忽,想要试试亲吻这件事儿,脸色都青了,子清的话,齐侯是放心的,虽然以前子清只对自己忠心耿耿,如今还对吴纠忠心耿耿,但是子清对自己的忠心也是没变的。

    但是召忽,齐侯可清楚得很,召忽是对吴纠有意思的,齐侯哪能看不出来,心里顿时有些着急,想要找吴纠过来说道说道这个事儿。

    正好吴纠今日又来了路寝宫,准备打探打探邢报的事情,齐侯就往路寝宫去,准备来个巧遇。

    刚一到路寝宫,见着吴纠,吴纠还没来得及行礼,就见一个士兵快速冲进来,大喊着:“急报!急报!君上,邢国急报!”

    那士兵冲进来,“嘭!”一声跪在地上,将手中的羊皮急报呈给齐侯。

    齐侯连忙收敛了笑意,严肃的接过那士兵手中的一卷小羊皮,猛地一抖,“哗啦”一声展开,随即皱眉快速浏览了一番。

    都说工作中的男人是最帅的,其实这一点儿也不假,齐侯皱着眉,一脸威严又正色的样子,的确英俊到了极点。

    吴纠看的一晃,赶紧收回神来,这个时候齐侯便拿着急报递给吴纠,声音低沉的说:“二哥你看看。”

    吴纠这会儿只能庆幸自己恶补了文字,要不然看不懂急报就出丑了。

    吴纠大体浏览了一下,用词很生涩,文绉绉的,很多不认识的,但是意思能明白。

    是一张捷报!

    邢国抵抗鄋瞒人入侵,获得了大捷!一战便将鄋瞒人打回了老家,丢盔卸甲何其狼狈。

    这封羊皮书,是邢国国君亲笔所书,上面感谢了齐侯的援助,还称甘愿对齐国马首是瞻。邢国大捷,军报先行报喜,邢国国君还同凯旋的齐国大军一起,已然在路上,准备亲自登门拜谢齐侯的提醒和援助之恩德。

    吴纠一看,当即心中也高兴,这书信上还写着,齐国和邢国的兵马,伤亡很低很低,大获全胜。

    吴纠惊喜的说:“打赢了?”

    齐侯这才绷不住那严肃的表情,低声笑了一声,说:“是啊,打赢了。”

    公孙隰朋也听说了捷报的事情,立马进宫来,到了路寝宫门口,就遇到了从里面出来的吴纠,吴纠连忙说:“大司行不必着急,是捷报,大获全胜,邢国国君已在路上,要亲自来临淄城拜谢,而且这一战我国的军马也损失很少。”

    公孙隰朋一听,说:“当真?那便太好了!”

    鄋瞒人被打退的事情,一下传了出去,不只是诸侯国,就连周天子胡齐也听说了,一方面,齐侯在诸侯国之中树立了威信,另外一方面齐侯也在周天子面前树立了“尊王攘夷”的好开端。

    虽然周天子不愿意,但是“尊王攘夷”经过这一战,已经势在必行了。

    很多小国家经过这个事情,都开始寻求齐国的庇护,纷纷向齐侯示好,派来使臣献上美物,临淄城瞬间变得繁华鼎盛起来,车水马龙络绎不绝。

    大军凯旋的消息传来了,吴纠自然也高兴,高兴的还有小荻儿,小荻儿知道爹爹是去打仗的,不过没关系,很快便能见到爹爹了,而且这一仗打得十分漂亮,爹爹变成了大英雄。

    邢国国君在捷报中,还特意提点了易牙的名字,说先锋部队十分骁勇,诱敌入阵,才能使齐国邢国两军势如破竹。

    临淄城中气氛鼎盛,就等着齐国大军凯旋,恰逢公子昭伤势也大愈了,齐侯心里自然高兴,准备带着群臣亲自到临淄城门迎接凯旋大军。

    这日一早,先头部队已经抵达了临淄城外,直奔齐宫而来,进宫向齐侯禀报。

    齐侯见先头部队已经抵达,立刻让人通知吴纠,便即启程,准备往临淄城门出发,准备去迎接大军。

    缁车早已侯在门口,很快齐侯便看到了吴纠,毕竟吴纠现在住在寝宫旁边,和齐侯做了邻居,齐侯从小寝出来,就看到吴纠一身官袍,虽不是衬托他出尘气质的白色,但是皂色的官袍让吴纠看起来格外的清冷,还带着一丝丝说不出来的威严气息。

    吴纠见到齐侯,连忙行礼,说:“纠拜见君上。”

    齐侯笑了笑,上下打量了一番吴纠,这才扶着吴纠起身,笑着说:“二哥不必多礼,走罢,时辰刚好。”

    齐侯先上了缁车,随即扶着吴纠也上了车,两个人同坐一辆缁车来到临淄城门口,文武百官早就在这里等候了。

    公子无亏骑在高头大马上,今日公子昭自己也骑了一匹马,正是长身量的年纪,虽然看起来还稚嫩了一些,但是一身公子衣裳,看起来还颇有虎将之风,两个公子给齐侯的车驾开道,文武百官列在两侧,站在最首的自然是两位天子监国,高傒和国懿仲。

    其他官员紧邻其后,公孙隰朋早已列在队中等候,就盼着大军早些凯旋。

    很快就看到飘扬的旗帜,上书一个大字“周”。

    众臣一见,都纷纷交头接耳起来,是王子成父的队伍来了,很快大军在视线中更为清晰,正铿锵向城门行进。

    齐侯掀开车帘子,从车上跃下来,然后回身去扶吴纠,吴纠下了车,因为众臣都在场,恐怕被人拿捏了把柄,连忙拱手说:“谢君上。”

    齐侯笑了笑,说:“二哥还是这么见外。”

    王子成父的旗帜很快便开到面前,在这壮观的队伍之中,还有一个队伍,车前插着白色的旄节,穿着邢国的军服,一个人骑在当先的高头大马上,就是邢国国君本人了。

    邢国国君如今二十出头的年纪,极为年轻,这一仗是他继位以来的第一仗,按理来说他没什么指挥的经验,虽然之前做公子的时候也打过仗,但是那时候是亲临战场,而做了国君,便是在宫中指挥作战,这感觉是不一样的。

    鄋瞒人也是欺负邢侯年轻,所以才如此肆无忌惮,但是他们哪知道自己的计划败露了,而且齐国人竟然插手了这件事儿,鄋瞒人被打的丢盔卸甲,俘虏了大量败兵,被杀的简直落花流水。

    邢侯一身黑甲,腰别宝剑,坐在骏马之上,吴纠眯着眼睛,遥遥看了看这个年轻男子。

    历史上对邢国的记载很少,对于邢侯来说,也没有什么记载,连谥号也不是很清楚,所以吴纠对这个年轻的国君基本是一无所知的。

    这么遥遥的看着,只觉得邢侯长得端正俊逸,身披黑甲,头戴盔帽,整个人有一种威风凛凛,又儒雅温柔的冲突感,仿佛是一个文人,又像是一个武人。

    邢侯骑在马上,很快走到面前,当先翻身下马,然后将自己的佩剑解下,递给身边的侍从。

    如今天下,根本没有解佩剑的道理,一旦解下佩剑,或许就是给旁人一个刺杀的机会,但是这邢侯竟然很自然的解下了佩剑,然后拱手抱拳一路走过来,朗声说:“齐公。”

    邢侯解掉自己的佩剑,身上没有带着武器,看得出来他的诚心,齐侯也笑眯眯的拱手抱拳说:“邢公大败鄋瞒人,国威大振,恭喜了。”

    邢侯笑了笑,说:“不敢当,若无齐公相助,后果不堪设想,齐公大仁大义,佩服之至。”

    两个人客套见面,这邢侯看起来的确是年轻了些,有一种正人君子之风,恐怕没有齐侯这个老姜心机城府多,说话带着几分真切。

    齐侯笑眯眯的说:“邢公亲来临淄城,孤已经备下美酒筵席,恭候邢公,请!”

    邢侯拱手说:“谢齐公美意。”

    他说着,似乎看到了齐侯身后站着的吴纠,一愣,没来由就看的愣住了,一时有些失态。

    齐侯正和他说话,结果没听到回话,侧头一看,邢侯盯着吴纠在看,齐侯脸色微沉,咳嗽了一声,邢侯这才醒过梦来,连忙道歉说:“对不住对不住,方才失态,这位是?”

    齐侯淡淡的说:“这位乃是孤的二哥,齐国公子。”

    邢侯一听,微笑着拱手说:“原来是齐公子,早听说齐公子品貌端正,总是无缘一见,今日一见,当真折服。”

    吴纠只是微笑了一下,说:“邢公谬赞,纠惶恐。”

    邢侯还要和吴纠继续说话,这个时候齐侯已经淡淡的插话说:“邢公一路劳顿,还是请上车,进宫再叙话不迟,是么?”

    邢侯一听,笑着说:“正是,正是,齐公请。”

    齐侯摆了一下黑色袖袍,说:“邢公请。”

    两个人请来请去的,最后还是邢侯率先登上了马车,然后齐侯和吴纠坐了另外一辆缁车,两辆车子一前一后,快速向齐国宫殿驶去。

    这一仗只打了几个月,速度之快,犹如疾风卷落叶,邢侯又亲自到临淄城拜谢,今日临淄城之中,便犹如过节一样热闹。

    人群夹杂着凯旋的大军和文武百官,浩浩荡荡的开进齐宫之中。

    公孙隰朋几次回头去看凯旋的大军,不过只看到了骑在马上的王子成父,并没有看到了易牙,捷报是邢侯亲自写的,上面两次提到了易牙的名字,说他的先锋部队非常骁勇,对易牙也是赞赏有加,若是按功行赏,易牙也算是头功一件。

    只是这大部队中,并未看到易牙本人,所有将军副手都骑在马上,按理来说应该能看到易牙才对。

    公孙隰朋找了几次,却没看到什么,只好先随同大部队进宫,接风筵席一来是给邢侯接风,二来也是给凯旋的齐国将军们接风,易牙必定也会来赴宴。

    众人进了齐宫,邢侯并没有被安排在驿馆之中,而是随同进宫,安排在了宫中下榻。

    吴纠准备回房舍换一身衣裳,然后过去赴宴,他还没走回去,就看到匆匆赶来的公孙隰朋。

    吴纠笑着说:“大司行,这么早来,离开筵还有一阵子呢。”

    公孙隰朋拱手笑着说:“所幸无事,也就过来了。”

    他们正说话,就看见一个人摇摇走过来,是今日才进临淄城的邢侯。

    邢侯已经脱下了一身黑甲,换上了一身邢国国君的衣裳,衬托着整个人身材高大,气质出众,有几分儒雅俊逸,想必是因为第一次进齐宫,又是边疆小国,所以想要早点过来赴宴。

    邢侯见到吴纠,连忙走过来拱手说:“齐公子。”

    他说着,转头对公孙隰朋说:“隰朋兄,咱们可是老相识了。”

    公孙隰朋见到邢侯,笑着说:“正是,隰朋早些年出使邢国的时候,与邢公见过两面儿,今日一见,邢公依然风采非常。”

    邢侯摆手哈哈大笑说:“咱们是老相识了,隰朋兄竟然跟我顽虚的。”

    两个人似乎交情还不错,吴纠见邢侯和公孙隰朋聊得来,似乎也没什么官架子,在国君之中算是挺亲和的。

    公孙隰朋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说:“邢公,隰朋有一事请教。”

    邢侯笑着说:“何事,隰朋兄尽管开口便是。”

    公孙隰朋说:“只是想请教邢公,凯旋大军之中,可有一位叫雍巫的副手?方才队伍中,怎么没见他?”

    一提到这个,邢侯脸色一僵,方才那爽朗的笑容也慢慢收拢了,公孙隰朋不傻,一看他这表情,顿时心有些发沉。

    吴纠吓了一跳,连忙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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