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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奔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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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纠话音一落斗祁立刻拜下随即厉声说:“来人!将犯上作乱的骊姬和斗梁拿下!”

    斗祁的话一出,那些兀立不动的黑甲武士,突然就动作了起来立刻拱手大声应道:“是!”

    黑甲武士说着快速动作扑过去将斗梁和骊姬立刻抓了起来,骊姬吓得大喊了一声想要挣扎但是她哭哭啼啼还挺在行根本无法与那些黑甲武士挣扎,被黑甲武士扭了起来。

    而斗梁则是大喊着:“你们做什么?!造反么!住手!给我住手!”

    吴纠笑眯眯的看着挣扎大喊的斗梁说:“寡人早就说过,你没有资格命令若敖六卒还是乖乖束手就擒罢,免得受皮肉之苦。”

    斗梁吓得脸无人色,使劲挣扎但都是徒劳只能大喊着说:“斗祁!我是你弟弟啊!斗祁!我们都是斗家的人,我也是为了斗家好!他根本就是个无能的君主,一心只想要打压咱们斗家!斗祁!你怎么会帮助他!?只要你一句话,我们斗家团结起来整个楚国就是我们的了!斗祁!!斗祁!斗”

    斗梁一声一声嘶喊着,吴纠却不生气,也不动怒,反而很平静的听他嘶喊着,就在斗梁大喊的时候,斗祁突然冷喝一声,说:“够了!!!”

    斗祁是个头发有些花白的壮年男子,续着山羊胡须,整个人看起来仙风道骨,一直很自持老成的模样,如今突然大喝一声,吓得幕府中的人全都一跳,震惊的看向斗祁。

    斗祁那张平静的脸,此时已经气的涨红,瞪着铜铃一般的眼睛,呼呼喘着粗气,说:“斗梁!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以为斗家发展到如今,为的是独吞楚国么!?斗家的忠心,正因为你这样的狗吃了,才会有如今的衰败!斗梁,你根本不配做斗家的人!你是个逆贼!不要再口口声声喊着自己是斗家的人了,我都替你羞愧!”

    他说着,厉声说:“将这两个逆贼带下去,带回楚国,听凭王上发落!”

    “是!”

    黑甲武士立刻拱手,很快将不断哭泣卖可怜的骊姬就押送出了幕府。

    幕府的帐帘子一掀开,伴随着“哗啦”一声,从帐帘子的缝隙中就看到外面竟然排列着一队一队的楚国士兵,果然如同斗祁所说,不只是幕府,就连幕府外面的行辕,也已经被楚国给控制住了。

    周天子胡齐,虞公申公还有庸国国君往外一看,顿时脸色惨白,虞公一个不稳,“咕咚!”一声,直接坐在地上,险些吓死过去。

    斗梁看着外面那森严的楚军,根本无法逃脱,仍然不死心的说:“若敖六卒听令!斗祁已经老了!他根本不配做斗家的家主!我才是斗家的家主!我才是!你们要听我的命令!我的”

    斗梁疯狂的大喊,疯狂的挣扎,然而根本没人理他,那些黑甲武士看都不看他一眼,将他立刻往幕府外面押送而去。

    随着斗梁被押送走,那大吼声也慢慢消失了,随即而来的是一片平静,整个幕府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众人都不敢说话,大秋天的,周天子额头冒汗,脸色灰败,嘴唇直哆嗦,双手攥拳,好像特别紧张。

    然而这个时候,吴纠怀中抱着的小宝宝已经不哭了,反而在一片寂静中突然“咯咯”笑了出来。

    也不知是什么把小宝宝逗笑了,小宝宝一双大眼睛都笑眯起来,张着嘴巴,嘴里还吐着小泡泡,攥着小拳头挥来挥去,一边挥舞小拳头,一边咯咯的笑了起来。

    小宝宝的笑声回荡在幕府之中,笑的周天子更是脸色发白。

    吴纠抱着那小宝宝,低头看了看,小宝宝和吴纠的眼神对在一起,就笑的更欢实了,眼角还挂着眼泪,却不哭了,一笑起来显得大眼睛水灵灵的,伸着肉肉的小手,想要去抓吴纠的头发,但是怎么也对不准,怎么也抓不到,于是就一把两把三把,一下两下三下,锲而不舍的抓。

    吴纠笑着说:“怎么?你也很高兴么?”

    那小宝宝不知听不听得懂吴纠说话,但是肯定知道吴纠在和自己说话,对着吴纠“啊啊”的喊了两声,十分奶声奶气,还挥着手,抓吴纠的头发,因为一直抓不到,嘴唇一瘪,好生委屈,就要哭了。

    吴纠赶紧把自己的一缕头发放在小宝宝手心里,小宝宝笨拙的捏着,这才又“咯咯”大笑起来,因为抓到了吴纠的头发,因此十分满足。

    齐侯一看吴纠特别喜欢小宝宝的样子,满脸都是温和与柔情,顿时心中好生吃醋,站在小宝宝后面,趁着吴纠不注意,对小宝宝瞪了一眼。

    小宝宝睁大眼睛,看着齐侯瞪他,一瞬间好像吓坏了,正愣着与齐侯对视,随即“咯咯”一声就笑了出来,撇开吴纠的头发,伸手对着齐侯的方向抓,似乎要齐侯抱自己似的。

    齐侯听着小宝宝笑的跟下蛋似的,顿时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心想着自己有这么没威严么?小宝宝被自己瞪了明明应该哭才对,怎么突然笑起来了?

    吴纠正好要处理周天子,见小宝宝一直对齐侯笑,还要齐侯抱抱,就伸手将小宝宝交给齐侯。

    齐侯虽然有几个儿子,而且儿子都已经长大了,但是说实话,他从没抱过自己的儿子,君王从来都只管生子嗣,那之后的事情,就不归他们管了,而齐侯在这之前,其实又是个感情单薄的人,生在贵族,根本不相信什么血脉亲情,因此根本没有抱孩子的经验。

    齐侯见吴纠要把小宝宝交给自己,连忙往后退了两步,犹如面对洪水猛兽,千军万马,然而吴纠不犹豫,立刻将小宝宝塞给齐侯。

    齐侯双臂僵硬,低声说:“别给孤别给孤,二哥你做什么”

    不知道的还以为吴纠要非礼齐侯呢,齐侯一脸僵硬,那小宝宝就塞在了他怀里,只得伸手接住,夹在怀中,动都不敢动。

    小宝宝则是如愿以偿的让齐侯抱着自己,顿时又“咯咯咯”的像下蛋一样笑起来,还伸手去拽齐侯的头发。

    齐侯的头发有些湿,因此根本没有全都背起来,鬓发从肩膀垂下来,小宝宝正好一把捏住,还使劲拽了拽。

    齐侯疼的“嘶”一声,低头瞪着那小宝宝,压低声说:“臭小子你给孤放手。”

    小宝宝睁大眼睛,一脸好奇的样子,不知齐侯说的是什么意思,齐侯威胁他,小宝宝则还以为齐侯在跟自己顽,立刻又“咯咯咯”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拽齐侯的头发。

    吴纠见齐侯抱着孩子抱的挺好,就转过头来,笑眯眯的看着周天子。

    周天子胡齐恐怕吴纠对自己发难,立刻说:“楚王没事,真是万幸啊!寡人便放心了!”

    吴纠笑眯眯的说:“正是,的确是寡人的万幸,不过寡人的万幸,就是你的不幸了。”

    周天子一听他这话,顿时脸色变了变,勉强的笑了一声,说:“这这楚王何出此言呢?”

    吴纠眯着眼睛盯着周天子,说:“怎么?事到如今,周王还要跟寡人装傻么?申公叛国,难道不是周王您撺掇的?斗梁反叛,难道不是周王您的注意?从王陵将骊姬偷偷带出,还抢了一个不足月的小娃娃,这些都不是周王您的妙计?”

    吴纠每问一句,周天子的脸色都差了一分,等吴纠问完,周天子的脸色已经差到了极点,立刻说:“不不不!楚王,你要听寡人解释啊!不是这样,这一切,寡人都不知情,不是寡人的过错,都是申公的诡计,寡人也是方才才知道,若是寡人早就知道,一定会阻止申公的,周国与楚国素来和睦,寡人怎么可能做出此等下三滥的事情呢?”

    他这么一说,又撇得一干二净,这回申国做了背锅侠,申公听到胡齐的话,顿时脸色苍白,“咕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对着吴纠连连磕头,发出“咚咚咚咚”的声音,告饶说:“我王!我王!不要信了周王的诡计啊!这明显是离间我们申国与我王的亲厚关系,就算给我九十九个胆子,我也不敢谋害我王啊!”

    “你胡说!”

    胡齐立刻呵斥说:“明明就是你的诡计,你还想要狡辩!楚王,我周国与楚国素来和睦,楚王一定要仔仔细细的想一想,若不是申公在中间挑拨离间,我周国和楚国一旦开战,那便永无宁日楚王,也未必得的到什么好处罢?”

    胡齐说着,说到最后,吴纠可算是听懂了,胡齐不愧贵为周天子,如今已经被人当成按在案板上的鱼肉了,竟然还能说得出威胁的话来?

    胡齐的意思很明显了,如果吴纠非要和周国撕开脸皮,胡齐并不怕他,因为楚国的势力还没有发展到中原,只是在南方很强势,的确周国任何一个封国,就连齐国也未必比得上楚国的国力,然而周国有那么多封国,他们虽然平日里勾心斗角,互相侵略,然而若是楚国真的和周国开战,这些封国定然都会借着这个机会,一起发兵讨伐楚国,毕竟这是一个难得的师出有名的契机,到时候楚国就算再强大,也未必能一一应对周国封国。

    要知道,周国的这些封国,虽然每年都会被并吞不少,但是如今还有一百多个国家,就算是车轮战,楚国也受不了,更何况,楚国刚刚经过战乱,还有郢都城之围,丹阳城水患,如今水力还没有修好,胡齐是有恃无恐的。

    胡齐虽然窝囊,但是一直有恃无恐,的确是有些资本的,这些资本是周国留下来的根基,这种根基在春秋早期,还没有被完全动摇,因此胡齐才敢威胁吴纠。

    吴纠一点儿也不生气,笑眯眯的说:“是这样,周王说的极为有道理,我们楚国也一向和周国和睦,怎么可能受奸人挑拨离间呢?”

    他这么一说,申国国君立刻大喊着说:“我王!我王!!饶命啊是周王让我这样做的!都是周王的意思!我王明鉴啊!明鉴啊!饶命啊!”

    胡齐听吴纠这么一说,立刻放松下来,狠狠的松了一口气,险些坐倒在地上,随即脸上都是得意的狰狞笑容,他就知道,吴纠绝不可能跟他撕开脸皮的,毕竟楚国面临着国难,绝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和周国开战,只要自己随便找个人来顶包,吴纠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蒙混过去了。

    胡齐哼哼冷笑了一声,觉得吴纠也不过如此,而吴纠则在这个时候,不紧不慢的踱了两步,随即笑眯眯的看向众人,说:“我楚国素来与周国和睦,正如周王说的,不如这样罢,今日晴空万里,艳阳高照,乃是秋高气爽的好天气,寡人便邀请周天子游湖,如何?”

    游湖?!

    众人一听,顿时脸色都变了。

    胡齐刚刚松口气,却在听到吴纠这句话的时候,“嗬!!”抽了一口冷气,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周国先王,就是死在汉水,而楚国人总是说他们只是邀请周王游湖而已,周王自己淹死了,关他们什么事儿?

    胡齐听到吴纠邀请自己游湖,顿时就明白了吴纠的意思,吴纠是想要把自己溺死在湖水中!

    胡齐脸色惨白,说:“你敢!?”

    吴纠耸了耸肩膀,说:“游湖而已,这有什么敢不敢的,又不是杀人放火、夺权篡位的事情,是不是?”

    他说着,脸色一沉,冷声说:“来人!还不请周天子?”

    吴纠的话音一落,斗祁立刻朗声说:“若敖六卒听令,请周王游湖!”

    包围在幕府中的黑甲武士立刻动了,冲上去将周天子抓住。

    胡齐吓得大喊起来,说:“你们要干什么!?干什么!?放开寡人!放开寡人!!寡人是周国的天子!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若是对寡人不利,周国不会放过你们的!我周国一百多个封国,定然将你们楚国碎尸万段!碎尸万段!!你们愣着干什么,快来救寡人!救寡人!!虞公!巴公!申公,快来救寡人!!”

    吴纠则是笑着说:“别着急,申国如今虽然是我楚国的附属国家,但是寡人以为,申公对周王您,可是忠心耿耿呢,那就请申公,一同游湖罢?”

    他这么一说,申公吓得大喊说:“不不不!饶命啊!饶命啊!我是忠于楚国的!我王饶命啊!饶命啊!!”

    吴纠挑眉一笑,说:“饶命?晚了”

    他说着,环视了一圈在场众人,眼神从巴国国君,虞国国君身上一一划过,笑着说:“还有人,想要一同游湖么?”

    众人立刻全都低下头来,大气儿也不敢喘一个,谁也不敢跟吴纠对视,即使黑甲武士抓住的是他们的周天子,但是谁也不敢吭声,毕竟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整个行辕和幕府都被楚国控制了,这个时候站出来替州周天子出头?只能是脑子有病

    况且这些封国的国君对于谁做周天子,根本漠不关心,胡齐这个周天子也没给他们什么好处,因此大家全都低着头,谁也不说话。

    胡齐喊着众人,见谁都不说话,谁都不抬头,就跟没自己事儿一样,嘶吼着:“你们聋了么?!还是瞎了?!救寡人!!救寡人!放开寡人!放开我!鲁公和莒公马上就要来了!鲁国和莒国的兵马一到,你们还如何嚣张?!识趣的立刻放了寡人!放了寡人!!”

    吴纠一笑,说:“是啊,你这倒是提醒寡人了,游湖还是赶早儿的好,来人,动作快点,寡人的耐心是有限的。”

    他这么一说,黑甲武士立刻押送着胡齐出了幕府,那嘶吼的声音不断,众人都不敢挪动,低头看着自己的袍子角。

    吴纠笑着说:“各位国君,走罢,与寡人一起出去看看热闹。”

    众人听到吴纠的邀请,都是面面相觑,有些狐疑,他们完全不敢出去,若是吴纠一个开心,再让他们一起“游湖”,那岂不是惨了?毕竟胡齐这次耍诈,大家也都有份儿,虽然都是从犯,并非是主犯,但是大家心中都十分害怕,没有底儿。

    众人不敢动,吴纠则是挑了挑眉,惊讶的说:“怎么,寡人说话声音太小?诸位没听清么?”

    他这么一说,虞公第一个吓得拔腿就走,立刻走出营帐,巴国国君也只好跟上,其他人也立刻跟上,因为他们都明白了,吴纠这可是杀鸡给猴看,当然了,胡齐虽然贵为天子,但是却做了被杀的鸡

    众人从幕府出来,外面阴风阵阵,湖面被吹的十分凌乱,秋风卷着苍茫的沙土,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众人走到湖边的时候,胡齐已经被押着跪在湖边,他身上的朝袍凌乱不堪,发冠也掉了,就滚在湖边。

    吴纠走过去,低头居高临下的看着胡齐,轻轻一踢,就将胡齐的冠冕一下踢到了湖水中,发出“咕咚”一声。

    吴纠稍微弯下腰来,弯腰对着胡齐,声音虽然轻,但是大家都屏气凝神,因此听的是一清二楚。

    吴纠笑着说:“周王你放心,再也不会发生郢都之围这样的事情了,因为你马上就要驾崩了。”

    胡齐瞪大眼睛,眼睛里冲着血丝,但是根本挣扎不开,大喊着:“你不能!你杀害寡人,周国是不会放过你的!!”

    吴纠惊讶的说:“什么杀害?周王您可以问问你身边的这些忠心耿耿的国君们,什么杀害?寡人怎么听不懂了?”

    旁边的巴国国君眼珠子一转,立刻拱手说:“楚王只是邀请天子游湖而已。”

    他这么一说,胡齐大喊了一声,说:“逆贼!你要谋反么?!”

    吴纠笑着说:“这才是识时务者。”

    他说着,又看向虞公,虞国国君哆嗦着,面色苍白,拱手都哆嗦,说:“楚楚楚楚王只是邀请邀请天子游湖”

    吴纠哈哈一笑,说:“行了,快些请天子游湖罢,哦对了,别忘了他忠心耿耿的申公。”

    他说着,挥了挥手,一脸淡泊的模样。

    黑甲武士立刻将胡齐往水里推去,胡齐大喊着:“不!!不!我不敢了!楚王,楚王你大人大量!大人大量啊!放过我罢!放过我罢!!”

    他的衣袍已经湿了,看到了站在后面,神情冷漠的齐侯,立刻哀嚎说:“齐公!齐公!你救救寡人!你救救寡人!!寡人封你做个公爵!分你做公爵!赏给你土地!赏给你天子的礼仪!!齐公你救救寡人啊!”

    齐侯听到胡齐冲自己大喊大叫,挑了挑眉,笑着说:“天子是否误会了什么?天子难道不知,最想要你的命的人,莫过于孤了么?”

    胡齐听着齐侯的话,顿时一脸死灰,众人“嗬!!”的抽了一口冷气,就听到“噗通!!”一声,胡齐被黑甲武士一把推进湖水。

    齐侯连忙转过身,并不是不忍心看,他反而觉得大快人心,毕竟胡齐没有一天安生,天天在算计人,若不是因为上一次自己带兵赶过去的匆忙,罗人真的打进郢都城中,不知会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齐侯背过身去,是因为他怀中还抱着一个小宝宝,小宝宝实在太小,看到这场景虽然不懂,但是也十分不好,因此齐侯才背过身去,挡住了小宝宝好奇的视线。

    吴纠眯着眼睛,看着水中不断挣扎的胡齐,因为风大,湖面仿佛是怒吼的野兽,不断吞噬着胡齐,胡齐使劲扑腾着,大喊着,断断续续的咒骂着吴纠,说:“你不得好死你你!不得好死!你以为杀了我,你就能坐拥天下了么!?你以为今日大家都臣服臣服你你就能高枕无忧了么!你不得好死!终有一天!寡人在黄泉下,看着你和齐国杀的你死我活的那一天!!”

    胡齐大喊着,很快就喊不动了,被湖水给淹没,咕嘟嘟就沉底儿了。

    吴纠听着胡齐的话,根本无动于衷,挥了挥手,说:“让申公表表忠心罢,一起上路,也有个伴儿,不是么?”

    申公喊了一阵,看着胡齐淹到了水底儿,早就吓得昏死过去了,黑甲武士立刻把申公也扔进了水中。

    众人都不敢抬头,只是听着“噗通”的声音,谁也不敢说话。

    吴纠眼神很平静,看着狂风怒吼的水面,淡淡的说:“寡人想问问各位国君,周国天子是怎么驾崩的?”

    巴国国君立刻说:“是是游湖的时候,不小心落水楚王全力营救,然而还是还是晚了一步。”

    吴纠笑着看了一眼巴国国君,其实在幕府中,胡齐也是这么说的,不过当时落水的主角是吴纠,而如今却反过来了。

    虞公连忙也表达自己的态度,毕竟这附近都是楚国的兵马,他们已经被架空了,说:“是是划船的时候,风浪太大,不小心不下心溺水而亡。”

    吴纠说:“是啊,周王出事儿,寡人也十分伤心,然而人死不能复生,诸位国君也节哀顺变罢。”

    众人连忙点头称是,吴纠又说:“如今周王驾崩,会盟是开不得了,就先散了罢,有劳诸位国君了,就请各自回封地。”

    众人哪敢反抗,都知道吴纠让他们回封地,定然是为了让鲁国和莒国赶到的时候,看到的是人去楼空的行辕。

    很快,大家赶紧就从湖边撤退了,当天都没有天黑,所有来参加盟会的诸侯国,全都带兵逃难一样的跑了。

    吴纠和齐侯也收拾了一番,带着新收的人才宫之奇与百里奚,还有楚国的军队,准备往郢都城而去。

    鲁国和莒国在第三天才赶到,结果赶到行辕之后,看到的却是一个空荡荡的大营,人去楼空,地上都是被踩烂的帐篷。

    鲁公和莒子是一同来的,都没有听说消息,一进行辕,顿时傻了眼,说:“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他们走进去,与胡齐一起来参加会盟的使臣见到他们,赶紧跪下来哭诉。

    鲁公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儿?怎么不见其他诸侯?还有天子呢?”

    那使臣说:“鲁公,莒公,二位来晚了!天子他他”

    鲁公奇怪的说:“天子到底怎么了?”

    那使臣也不敢随便说,只是说:“天子游湖的时候,不小心落水,驾崩了!”

    鲁公和莒子一听,顿时都懵了,面面相觑,怎么可能游个湖就驾崩了,而且行辕中也人去楼空,一看便不简单。

    然而鲁公听说胡齐驾崩了,第一个反应却不是哀伤,毕竟鲁公和鲁国做过好多次背锅侠了,胡齐没本事,也没什么对他忠心耿耿的大臣,唯独的那个单子正,还被胡齐削了单伯封号,赶出了洛师,如今胡齐驾崩,愣是没人替他哀伤。

    鲁公则是有些兴奋,脸上的青筋都蹦了起来,因为鲁公想到了一个好计策,胡齐驾崩,他根本没有儿子,这样一来,周国就没有顺理成章的继承人,周国为了选出新任的周王,一定会大打出手,这个时候,正是鲁国控制周国的大好时机!

    吴纠本打算和齐侯“分道扬镳”的,让齐侯回临淄城去,而自己赶回郢都城去,郢都城中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吴纠处理,例如治水的事情等等。

    当然最重要的事情,是将谋反的骊姬与斗梁带回国去处置,让楚国的人都看清楚,谋反的下场是什么。

    不过齐侯可不打算和吴纠分道扬镳,而是让展雄领兵先回齐国,而他自己则是跟着吴纠准备去楚国“做客”。

    吴纠见齐侯非要跟着自己去郢都城做客,十分无奈,众人赶路到了驿馆,齐侯就是不走,吴纠也没办法赶他走,只好也让齐侯留下来。

    大家进了驿馆,因为这几天连续赶路,也有些劳累了,吴纠打算进房舍去休息,齐侯也因为赶路,这几日都没有跟吴纠亲近。

    这次会盟,成功将胡齐解决了,而且在场的诸侯国全都臣服,没有一个敢喘大气儿,可谓是解决了一个心头大患,周国之后要忙着立天子,胡齐也没有直系的子嗣,这样一来,周国定然大乱,不管是齐国还是楚国,都能赢来一段休养生息的时机,十分难得。

    因此齐侯心情非常愉悦,心情好了,自然想要和他家二哥亲密,只是他们为了躲避鲁国和莒国的兵马,因此立刻从申国撤离,赶了几天路,都没有时间休息。

    如今休息下来,齐侯满心欢喜的想要和吴纠做一些亲密的事情,吴纠前脚进了房舍,齐侯后脚就跟进来了,结果还没开口,就听到门外有孩子的哭声。

    他们从骊姬那里抢回来的小宝宝哭的好生伤心,上气儿不接下气儿,抽噎着,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子清和棠巫没一个有带孩子的经验,这个时候他们两个人突然特别想念晏娥,虽然晏娥也是个黄花大闺女,但总是女子,肯定心思细腻一些,比他们带孩子要强得多。

    两个人使劲哄着小宝宝,但是小宝宝根本不买账,子清和棠巫都是那种不爱笑的人,使劲对着小宝宝挤笑容,结果越挤笑容,小宝宝越哭泣。

    吴纠听到小宝宝嘶声力竭的哭声,连忙走出去,说:“子清,把孩子抱过来,寡人看看。”

    子清和棠巫松了口气,赶紧把小宝宝抱起来,齐侯瞪着眼睛,他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这小宝宝黏吴纠黏的厉害,若是让他进了房舍,今天晚上自己定然无法和吴纠再亲密了。

    但是齐侯愣是拦不住,子清和棠巫把孩子抱进来,吴纠接过来哄了哄,小宝宝还是哭,特被委屈,大眼睛都红丹丹的了。

    吴纠将小宝宝放在榻上,检查了一下,似乎是没有尿湿,不知是不是肚子饿了。

    吴纠笑眯眯的点了点小宝宝的鼻尖儿,温和的说:“小家伙儿,你是不是饿了?叔叔给你弄点奶喝,好不好?别哭了小家伙儿。”

    小宝宝见吴纠的手指点过来,张开吐着泡泡的小嘴巴就要含住,吴纠一看,果然是饿了,便转头对齐侯说:“君上,帮忙照顾一下孩子,纠去弄些热奶来。”

    齐侯一听,自己这几天都没吃二哥的手艺,更别说吃二哥了,结果二哥竟然闲下来要给这臭小子热奶喝?

    齐侯不乐意,说:“热羊奶这么点儿事儿,交给子清去就行了。”

    吴纠则说:“这孩子还小,羊奶热起来也有学问,还是纠去罢。”

    孩子很小,这年头的羊奶也没有什么加工,和现代喝的牛奶根本不一样,因此吴纠怕直接热了羊奶小娃娃吃不消,还是打算亲自去。

    齐侯瞪着眼睛,十分不甘心的就看着吴纠出了房舍,亲自去弄奶。

    齐侯只好无奈的走回来,小宝宝躺在榻上踢着小脚丫,将裹着他的小被子都给踢开了。如今是秋天,小宝宝虽然踢开了被子,但是里面的小衣服穿的严严实实,裹得好像一只面皮白嫩嫩的大包子。

    那小宝宝一边踢被子,一边呜咽的哭,因为哭了很长时间,有些消耗体力,愣是哭累了,声音也小了,就跟小猫叫一样,可怜巴巴的吃着自己的手,一边哭一边盯着齐侯。

    齐侯与小宝宝对视,说:“看什么看?孤才不会可怜你,哭啊,男子汉大丈夫就知道哭,你有本事再哭啊,千万别停。”

    子清和棠巫先是面面相觑,然后都默默的低下头来,装作没听见,齐侯变成了话痨,一直在数落那小宝宝。

    而小宝宝完全听不出来齐侯在数落自己,眨着大眼睛盯着齐侯,还以为齐侯在和自己顽耍,不一会儿竟然“咯咯!”一声就笑了出来。

    齐侯数落累了,就坐在榻边上,抱着臂,居高临下的看着小宝宝,说:“笑什么?孤有什么可笑的?这也能笑得出来,你是不是傻的?”

    小宝宝完全不被齐侯左右,还是“咯咯”的笑,就在小宝宝和齐侯“顽”的很好的时候,吴纠正好热奶回来,听到小宝宝的笑声,惊讶的说:“君上竟然很会带孩子?”

    齐侯咳嗽了一声,说:“那是自然,这天底下,恐怕还没有孤不会的事情。”

    子清和棠巫则是低着头看地板,默默的听着齐侯吹牛,牛都飞上天了。

    吴纠热好了奶,拿了一个木头的小匕,将小宝宝抱起来,抱在怀中,然后一勺一勺的舀着小匕,将奶吹凉,弄得温度刚刚好,送到小宝宝嘴边。

    小宝宝还很小,本该用奶瓶的,可是这年代根本没有奶瓶,因此只能用小匕了,一边喝奶一边漏,不过喝的津津有味。

    小宝宝刚才和齐侯“顽”,似乎顽上瘾了,喝着奶还盯着齐侯看,大眼睛使劲往后撇着,一边喝奶一边咯咯笑。

    在齐侯眼中,这可不是和自己亲厚的意思,摆明了就是给自己示威啊,那臭小子喝着二哥亲手熬得羊奶,齐侯只能闻着那香喷喷甜滋滋的奶香味儿,却一点儿也喝不到,还要看着臭小子的挑衅笑容。

    齐侯牙根瞬间都痒痒了,然而身为一国之君,齐侯也不好和一个奶娃娃争嘴,便忍着没说话。

    这个时候斗祁来找吴纠谈一些楚国的事情,吴纠就赶忙将小娃娃放在榻上,然后将那碗羊奶放在案子上,说:“子清棠儿,你们帮忙喂喂这孩子。”

    子清和棠巫还没来得及应声,齐侯立刻眼睛一亮,殷勤的说:“不用,二哥,孤来就是。”

    吴纠也没有怀疑什么,就嘱咐齐侯说:“吹凉一些,别烫着孩子。”

    齐侯使劲点头,眼看着吴纠和斗祁走了出去,齐侯眼神更明亮了,按照子清和棠巫的感觉,齐侯不知在想什么坏主意。

    就见齐侯一副威严模样就走过去,笑眯眯的看着榻上的小宝宝,然后端起了案子上那碗羊奶,托过来,不过没有拿小匕,而是直接放到嘴边,大口喝了一下,羊奶经过吴纠的过滤,味道很醇,还有一点点甜滋滋的味道,十分好喝,不知里面加了什么。

    齐侯一喝,顿时觉得真是香浓甘醇,回味无穷,于是挑衅一般的对着那小宝宝说:“啧,一点儿也不烫啊,刚刚好是温的,正好喝。”

    子清和棠巫顿时额角直蹦。

    小宝宝则是咬着手指,眼巴巴的看着齐侯喝自己的奶,有些可怜的盯着齐侯,似乎没吃饱,想要齐侯分给自己一点儿。

    齐侯见小宝宝那可怜的眼神,顿时笑了一声,似乎觉得更有趣了,又喝了一口那羊奶,还“啊”了一声,感叹的说:“好喝。”

    小宝宝慢慢撇起嘴,眉毛一皱,嗓子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好像要哭了。

    子清和棠巫有些看不过去了,连忙低声说:“君上”

    齐侯才不理他们,看到小宝宝要哭了,那叫一个得意,笑眯眯的又喝了一口,直接把碗里的羊奶都给喝光了!

    齐侯喝光了羊奶,将空碗放在小宝宝旁边,还特意给小宝宝看,小宝宝这个时候终于“哇!!”一声就哭了出来,哭的那叫一个伤心。

    齐侯一听小宝宝哭了,立刻有些慌,若是吴纠回来了就惨了,结果就是这么寸,吴纠就回来了。

    吴纠只是出去一趟,就听到了小宝宝嘶声力竭的哭声,赶忙进来查看,齐侯则是站在一边,一脸不关自己事情的表情。

    吴纠一进来,立刻就看向齐侯,齐侯连忙抬起手来,做投降的姿态,说:“二哥,孤没惹他,是他自己突然哭起来了,孤发誓!”

    吴纠无奈的看着齐侯,翻了个白眼,说:“君上,发誓之前,先把嘴上的幌子擦掉。”

    齐侯一愣,赶紧抬手一抹,结果手背上都是奶胡子,于是只好干笑的把自己嘴边上的奶胡子全都抹掉,说:“孤只喝了一小口,尝尝滋味儿而已。”

    吴纠赶紧把小宝宝抱起来哄,说:“君上你多大了,怎么还和小孩子抢食?”

    齐侯连忙说:“二哥,孤知错了,来来来,孤哄他,马上就给他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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