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严笑呵呵地接下炼器符,满面红光,看得堂会里的诸位长老眼都红了。
身为炼器师,有人拜托自己炼器,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何况手里还被人塞了一把炼器符。这可是一把啊!除了那些去天泣海探墓的神阶者或许见过这么多外,天底下再难有人怀揣一把炼器符,还是被人硬塞进怀里的,并且不要钱!这足已让人眼红得快要发疯了。
但眼红归眼红,有点脑筋的人都知道,王道严是赤子烈的师傅,而穆然又与赤子烈私交甚好,他们本来就是自家人,这么多的炼器符平白给人拿去试验,穆然自然是要找信得过的人的。二来,王道严身为伽摩炼器师堂会的会长,在炎国也是炼器师一职里数得上的重量级人物,放眼伽摩,除了他这个神鼎炼器师,还真没人敢应下给人炼制鸳鸯刀的。
一对双刀,拥有同样的器魂,想要分开在两把刀上附相克的属性,很有可能使器魂遭受到相当大的损坏,原本底子就是仙品的双刀就这样废了,还要搭上几张炼器符。
万一失败,那痛心的程度可想而知。
但看王道严的神色,依旧老神在在,竟绝口不提鸳鸯刀的炼制难度,甩着袖子就开始撵人,“穆丫头诸位也见了,炼器符也炼了,这大晌午的,老夫也乏了,都散了吧,散了吧!”
这理由虽然太过明显,但一群精明的长老当家们却都没有反对。
此时毕竟人多,不是谈事的场合。既然知道穆然住在王府,改日登门拜访,私下里谈才是正事。她得罪了赫连家,势必要借助他们这些世家的联合庇护,大家各取所需,想必她也不会不给面子。
怎么想这都是必然能成的买卖,因而也就没人急于一时了。
只是有些炼器师依旧盯着王道严,问:“会长,您何时炼制鸳鸯刀?许久没见会长亲自进炼器房了,到时让我们跟着长长眼呗?”
既然没那个福气用炼器符,但从旁观摩附符的机会自然不能放过!
王道严却看了眼赤子烈,语气不知为何有些沉痛,“唉!老夫的钨宝鼎许久未用了,且先燃上炉火,烧上三日再说!三日后,老夫开炉炼器,到时诸位老友再来吧。”
他发了话,诸多炼器师虽觉得这话有些怪异,烧热炼器炉根本就用不着三日,但听闻他要用钨宝鼎,不由都面露期盼兴奋之色。再加上王道严为人向来重信义,他说三日后,那便一定不会偷偷炼了。
见众人都舒坦了,王道严却吹胡子瞪了眼自己的爱徒。实际上,他恨不得现在就冲去后院炼器房里,但无奈赤子烈早用眼神暗示过他了,要他暂且忍耐。
今日炼器符现世,场面已经够狂热了。赫连家今天算是栽了个大跟头,赫连老家伙已经被穆然气得吐血了,若此时再拿把附符的武器出来刺激他,难保他不会失去理智。
外头挤了好几条街的人,许多都是百姓,万一这里打起来,很容易造成城中大乱。
极好就收,今日且到此为止!
赤子烈道:“正好,本王也乏了。既如此,那便三日后再说吧。”
众人闻言纷纷簇拥着穆然往外走,长老们一路笑若春风,引着穆然,当真是礼遇有加。
赤子烈带着仲奚走到穆然身边,问:“手没事吧?”
穆然把手往袖口里一收,“没事,出两滴血就有事,还修仙做什么。”
赤子烈眉头一皱,这女人!他是关心她!
“哎,总之没事啦,回去再跟你说,走吧。”穆然决定回去就把墨玉谷中灵泉的事跟赤子烈说了,省得他盯着自己抹药。方才炼符咬破手指时,嘴里一股子药味儿,实在不太好受。
两人边说边往外走,言谈间关系熟稔,有人看在眼里,不由暗暗记在心上。
一路走出炼器师堂会,外头在烈日下晒了一晌午的人们不由欢呼雷动。
在赤子烈和一众长老的人群里,只有穆然一人是女子,她的身份极好猜测。
弟子们纷纷拥上来,目光狂热,穆然终于在五国大陆上感受了一把明星效应。直到长老们示意,弟子们才慢慢散开,让出一条路来,好不容易走到街角,一拐弯,前面又挤得满满的。
“仙子如今真是名震伽摩了。”
“岂止伽摩,想必不用几日,声名便会传入帝京了吧。”
几位长老纷纷笑道,眼底却有隐晦光华。
穆然道:“承蒙诸位前辈抬爱,晚辈在伽摩尚需住些日子,若有闲暇,晚辈愿多聆听教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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