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怜等了他一整天,但他并没有回家。
不断打他手机,也总是遭拒接的命运,联络不到他,让宋怜担心得坐立难安。
而这时的严恒韬,正在pub中喝着闷酒,完全不理会身旁那个对他挑逗了半天的美艳女郎。
想来还真是可笑,他本是利用中午用餐的空档,外出挑对婚戒,打算晚上向她求婚,消除她不必要的疑虑,免得她老是欢颜不展,看得他也跟着揪心。
结果呢?原来她的不安,是因为心虚,害怕东窗事发!他所有的体贴及轻怜蜜意,倒显得多余且可笑!
他居然像个白痴一样,被人给耍得团团转!
最讽刺的是
他爱她!他该死地爱惨了她,可是她呢?她又是怎么对他的?口口声声说爱他,可他们的爱情,却是由一堆虚假不实的谎言所堆砌出来的!
她真的爱他吗?她要真的爱他,明知他对她的失明有多痛苦自责,又怎么忍心不告诉他?任他自我折磨?
为了她,他数度与爸爸怒颜相对,不惜得罪全世界去保全她;也为了她,他与宋擎打得天地变色,只想替她出上一口气;为了她,十四年来,他付尽一切,挖心掏肺相待;甚至于,从游戏人间到洁身自爱,也全都是为了她可到头来,他为她心痛、为她焦虑、为她愤怒,一切的一切,竟全都是不必要的!
他甚至无法想象,她到底又还设了多少他所不知道的陷阶让他跳下去?
扁是这么想,一把烧疼胸口的怒焰,几乎足够令他杀人泄恨了!
好一个宋怜!她、竟、敢、这、么、对、待、他!
他握紧拳,又狠狠灌了一大口酒。
“喝这么猛,伤身的。”娇滴滴的嗓音说道,属于女性的艳香窜入鼻翼,温软娇躯贴靠而来。
必你什么事严恒韬正想吼回去,熟悉的旋律轻扬,他不必看萤幕上的来电显示,都知道是谁打来的。
除了那个混蛋女人还有谁?
还不是上回不小心让她听到日剧“跟我说爱我”
的主题歌,就拿来他的手机胡弄一通,要他以后听到这个音乐就知道是她。
去她的小混蛋!这种时刻,还妄想他说声iloveyou吗?
死都别想!
“帅哥,你电话响了耶。”
严恒韬恨恨地正想关机,听到这声音,他收回手,将电话塞到她手中:“告诉她,我们在‘忙’,少来烦我。”
女郎娇媚地挑眉:“忙什么?”
“你说忙什么就是忙什么。”他眼也没抬。
“哦我懂了。”女郎接起电话,风情万种地喂了声,声音酥媚入骨。
另一头,宋怜愣了下:“你是谁?韬呢?”
“他呀嗯,我们很忙耶,他说要你别来烦他。”
尖锐的刺痛窜入心扉,宋怜握紧电话:“我自己跟他说。”
女郎耸耸肩,看向严恒韬:“她说要自己跟你说耶。”
严恒韬忿忿地低咒一声,粗鲁地抓回手机:“宋大小姐,你到底还想怎样?耍我耍得还不够吗?”
“韬,那个女人是谁?”她现在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即将与我共度春宵的女人,这答案你还满意吗?”
他赌气地冲口而出。
“你是故意说来气我的吧?”她惊疑不定地问。
严恒韬冷笑:“要不要试试呢?”
“不可以!韬,我不许你这么做,你答应过我,不会再招惹别的女人的。”她急喊,忧惧的泪滚落颊畔。
他若做绝了,那便表示他真铁了心,不容她有挽回的余地
“不许?呵,你凭什么?”她还有胆给他提承诺!
听得他一把火烧得更旺。
“别这样,韬,别拿这个来报复我”
“不然呢?你又想用践踏自己的把戏来威胁我了吗?好啊!你以为我在乎吗?要玩大家来,就不信我会玩输你!”说完,他重重地切断通话,顺道关了机。
想起她嘎咽的语调,他心头压着莫名的沉闷。
懊死!他何必理会?谁晓得那是真的还是作戏,他再也不要送上门去任她戏耍了。要真哭死也是她家的事,她活该自作孽!
狠狠灌上一大口烈酒,想麻痹的,已分不清是受辱的自尊,还是心头那张抹不去的清灵娇容。
“帅哥,别闷闷不乐嘛,你刚才不是说,要陪我‘忙’吗?”蛇臂搭上他的肩,酥软小手极具勾挑意味地在他胸前抚弄。
“滚开,我有女朋友了!”严恒韬厌烦地甩开缠腻上来的娇躯!想也没想地吼出声。
“女朋友?刚才那个?”女子娇媚地轻笑“不是闹翻了吗?还理她干么?”
是啊,还理她干么?
话是他说出去的,他要是有点骨气,就该把她抛诸脑后,尽情来场男欢女爱,可为什么他办不到?以往的潇洒呢?
“帅”
“再碰我一下我就扭断你的手!”火爆地说完,他一口饮尽杯中液体,看也不看身边的美艳女郎,丢下纸钞走人。
一般正常人的反应,该是难堪又愤怒吧?没想到那名女子不仅没有任何不悦,反而很陶醉地望着他的背影,一脸痴迷地赞叹:“哗,好帅,好有个性哦。”
一旁收拾吧抬的酒保看了她一眼,忍不住摇头。
原来有些女人真的蛮反骨的,天生欠吼欠骂兼欠扁!
**
“韬,你怎么喝得这么醉!”苦等了一夜,终于等到他的宋怜,被他满身的酒气给熏得几乎也要醉了。
“在给我等门吗?呵,好情深义重啊!”严恒韬尖锐地讽笑,踩了几个虚浮的步伐,东倒西歪地往她身上跌。
“啊!你小心点!”宋怜没办法,只好撑起他沉重的身躯.一步步吃力地回房。
“你不是瞎子吗?该小心的是谁呀,哦,我忘了,你怎么会是瞎子呢?你宋怜是最高明的骗子,连我都要甘拜下风。没错、没错,我是该小心点,免得开罪了你,哪天被设计得尸骨无存,都不晓得怎么死的呢!
呵、呵呵”他低低笑着,笑声空洞。
宋怜咬牙忍下他的讽刺。现在他喝醉了,神智不清,根本没办法讲理。
“你休息吧!”将他扶进床内,正欲离去,他反手一拉,将她扯了下来。
“呀!”她惊呼了声,跌在他身上。
“去哪儿呢?你不好奇我今天和那个女人究竟做了些什么吗?”他轻狂地哼笑“如果你想听,我还能把那段香艳的过程—一转述给你听呢”
“够了,韬!你不要这样。”面对他显而易见的嘲弄,宋怜难忍悲凄。
她是有愧于心,可他也没必要用这种方式,残忍地伤害她呀!
“我怎样?噢,生气啦?别不开心,就算我才刚和另一个女人翻云覆雨,现在还是有能力满足你的。”他刻意曲解她的意思,一手轻挑地解她衣扣。
“你给我住手!”宋怜挣扎着想起身。
这算什么?报复吗?难道他非得用羞辱她的方式,才能平衡心中的不满?
“为什么?你不是觊觎我很久了,千方百计想得到我吗?好啊,现在我成全你了,你还装什么矜持!”严恒韬不理会她的抗拒,翻身压住宋怜,一把扯开前襟,粗狂的吻烙了下来,仿佛想发泄的,不是欲火,而是满腔的怒火。
“不,韬,你住手!”宋怜慌了,忧惧的泪珠颗颗进落“不要这样,我不相信你会强暴我,我认识的你个是这样的”
“呵,你忘了我是喝醉的人吗?一名醉鬼,是没有理智可言的。”罔顾她的泣求,他用着存心弄疼她的方式,重重地吮咬她。
“严恒韬!我知道你根本没醉,不要给我借酒装疯!”她含着泪喊道。他说活条理分明,一字一句,嘲讽意味浓厚,她不信他真的醉了。
他真有这么恨她吗?恨到不惜用这种方式伤害脑!
严恒韬一顿,只因尝到咸咸的水气,那是她的泪。
他潇洒地一松手,翻身平躺。
“我似乎不具备酒后乱性的条件了,滚吧!”两眼一闭,看都不看她一眼,梦周公去了。
宋怜拉拢衣襟下床,深深看了他一眼。
她知道他只是怒火难消,想吓吓她而已,并不会真的伤害她。
“不管你听不听得进去,如果早知道会伤你这么深,我绝不会这么做的。”然后,她轻轻地带上了房门离去。
直到房内恢复到原来的寂静,他缓缓睁开了眼,清亮的眸底,醉意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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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醒来,本想和他好好谈谈,可他一大早就上公司去了。尽管恨死了她,但在公事上他仍不会任性。
之后,他每天早出晚归,全然地祝她如无物,甚至只要她开口。他就马上走人,一点解释的机会都不留给她。
就这样,一个月又过去了,而度日如年的宋怜,再也忍受不下去。
她知道是她的错,也知道他很生气,他可以用任何的方式惩罚她,不论是打她、骂她,甚至像那天晚上一样,她都认了!就是别对她不闻不问,视若无睹,好似好似早已将她由心中连根拔除,再也无所谓
她好难受,这样的忧惧煎熬,她已无法再承受更多了!
于是,这天晚上,她刻意在他房中等他。
直到凌晨两点,他才倦鸟归巢。一见了她,二话不说,转身又要出去。
“等一下,韬!”
严恒韬步伐顿了顿,不发一语。
“你已经躲我很久了,给我点时间好吗?就算要断.也得跟我把话说清楚c”
严恒韬轻扯唇角:“啊,这可好笑了,理亏的又不是我,我躲什么?”
“好,理亏的是我,我也不否认。你能不能静下心来,好好听我说清楚?就算要判刑,也得让我有辩白的机会呀!”
“好啊!”严恒韬一耸肩,很干脆地拉了张椅子坐下“宋大小姐还有什么高论要发表,本人洗耳恭听。”
他这态度,摆明了还在怄她。
宋怜无奈地叹了口气:“韬,你爱我吗?”
严恒韬变了脸色:“你有什么资格问?”
“我想知道!做了这么多,不管是对。是错,为的,就只是这句话而已。”
“好,那我告诉你,姓宋的,我现在只恨我为什么认识你!与其像个白痴任你玩弄,我宁可当初被车撞死也不让你救!”他一字一句,重重地将话逼出。
这句话,击碎了宋怜的心!她跌退一步,颤声道:“你就这么恨我?”
他别开脸,双唇抿得死紧。
“说啊!你真的很我恨到宁死都不想和我有牵扯?”
她绕到他面前,坚决讨个答案。
而他,残忍的沉默,浇熄了她微弱的希望。
“好,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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