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御接过白色瓷瓶,放在鼻间闻了闻,没有嗅出什么其它的味道,他倒了一点放在自己的指腹,用舌头舔了舔,终于找出了事情的关键始末点。
只见他指着指腹间的一点白沫:“启禀皇上,公主说的不错,这自古食物有相生相克的道理,药材自然也有,微臣给江妃配置的药材里放有人参,人参有滋阴补生的功效。”
“微臣看江妃身子虚弱,就在她的药材里加了些人参,而寒王殿下的药材里有藜芦,微臣就是考虑到藜芦和人参不能放在一起用,所以只选用了人参,相比较下,藜芦对江妃的身子恢复更好些,只是相克的药材实在是太多,微臣怕江妃身子扛不住,不敢用这种药材。”
“这件事,倒是本王大意了。”
“寒王殿下不要自责,毕竟你也是出于一片好心,只是与我相比,就显得大为不同了。”慕潇潇转过头看了眼刘御:“江妃现在怎么样了?”
“回公主,微臣已经为江妃娘娘扎了针,把相克的毒素逼出来了,江妃只需要调养几日,今晚,便能苏醒。”
“摄政王,你听到了?”
“我——”江扶辞语噎,一张脸青白交替。
祁景涟搂着慕潇潇起身,路径他身侧,冷笑:“既然江妃的事清了,那再算算你擅闯合欢殿的事。”
“我那是——”
“皇上,摄政王只是一时情急,并非是有意——”
“寒王,你不需要替他求情,要不是刚才你替潇潇说话,朕连你一块罚!”
“朕这个人,向来赏罚分明,潇潇你说,你想怎么处置他?”
“微臣莽撞,惊扰了公主,甘愿受罚!”
“摄政王殿下,这话可是你说的,有些人,不给些教训,确实不懂得长记性,这次,我也不打算向皇叔为你求情了,省的你老说我是惺惺作态。”
“摄政王驰战沙场几年,练就了一身的武艺,这身子骨硬朗的程度,想来也不是旁人能够比的,给你一百板子,当过教训,你说——”
“摄政王是朝中的支撑,这一百板子下去,就要几日不能上朝,公主你这——”
“昭阳宫的贱婢真的是越来越没有分寸,主子说话,何时轮得到一个贱婢插嘴。”
慕潇潇冷冷的看她一眼:“如果这药真的是我下的,摄政王恐怕早联合众位大臣要为你家主子逼出一个交代,可惜了,江妃晕倒这事,与我无关。你既能哆哆的说出摄政王是朝中支撑,就更该知道,这件事要是真的怪罪到我的头上,我的下场又岂能好过的了!”
“奴婢——”
香玉小脸因为她的几句话憋的通红。
“奴婢不敢——”
“不过是一百板子,错了就要罚,只要公主能够解气,有什么不可。”江扶辞解了身上的玄袍出去:“命人来打吧,一百板子,本王扛得住!”
“古安!”
“是,皇上。”
祁景涟神情淡漠,完全没有替他说情的打算。
古安命人找来板凳,江扶辞见状,没有犹豫的趴上去。
两名太监拿来的是普通的木棍,所有人都为这一百板子捏了一把冷汗。
不等那板子打下去,慕潇潇忽然开口:“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