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有着颤抖,替他将亵裤脱下来,看到他下面被毁的面目全非,到着腿根,仅剩下那一点肉的时候,就连他这个正常人,都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双手颤抖。
按理说,血流成这样,下面又被割成这样,是个人都受不了,恐怕早鲜血流尽而死了。
他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这么命大,到现在还活着。
听着他惨薄的呼吸声,这呼吸一阵粗,一阵轻,不细听,根本就听不到。
他不敢再耽搁,怕再耽搁下去,这个男人的命,恐怕就真的交代在这里了。
他按照容锦儿的吩咐,从茶几上将药拿来,看到暖炉上烧着的热水,茶几上,还有盛有干净水的盆子,他快步走到茶几上,将水盆和药都拿了过来,放在床上。
先找来毛巾,替他将下面的血一遍一遍的擦干净。
浓重的血腥味扑鼻,甚至带了些反胃让人难以下咽的感觉。
但是小蒙子没有这种感觉,他只是盯着他下面被毁的面目全非的地方,一向充满色彩的眸子,此刻也显得有些凝重,好不容易将他下面的狼藉处理干净,就连血,也是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给止住。
他不敢多耽搁时间,因为对他来说,他每多耽搁一秒时间,对床上的这个男人来说,就像是一道催命符。
血已经流到了这种地步,再流下去,准会没有性命在。
小蒙子双手颤抖的将药涂在他的伤口上,一遍一遍,不敢过于的用力,生怕自己用力了,到时候触碰到他好不容易将伤口堵住的地方,到时候再把血给碰出来。
等他好不容易,替他将下面的伤包扎好,处理干净,整个人,如同虚脱了一般的,靠在地上,缓缓的朝地上栽去。
他的脸上还有伤,他只躺在地上,歇回了一些体力,就快速的朝他的脸上伸过去手,准备将他脸上的伤,也给处理一下。
他的脸上的伤口,伤的一点也不比下面的严重。
身下是两刀子就可以解决了,而他的脸上,却是几刀子,都没有见好。
就看他这脸上挨刀子的架势,少说也得挨了七八刀子,也还是按照少了的算,要不然,这张脸,也不会被毁成这副鬼模样。
好不容易,将他脸上的伤,也给涂好了。
小蒙子来不及清洗自己手上的血渍,而是先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冷汗,随后才去洗自己的手,将自己手上的血,清洗干净。
等他从里殿退出来,已经过去了好长时间。
容锦儿看到他从里面出来,没有等他说话,就直接冲进了里殿。
小蒙子看着她焦急冲进去的身影愣神,一个区区的刚被阉了的小太监,竟然让容姑娘这么上心,还是说,真的有那个荷包锦字?
又或者说是,那种血浓于水的亲情?就算是容姑娘想不起来之前的事,对这被阉了的小太监,还是有着一种,那样的亲情的感觉?这种亲情是从心底油然发出的?和其它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