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原来就是你。( "qiuww。net" >qiuww。net) ”
他们间的交谈开始地很平常,书房内地方不大,也没有侍卫围着,三人就好似亲戚在那里唠叨起了家常,平淡又轻松。
心澄知道,自己面前的人既是一国之君,又是穆轻言的弟弟,辈分该自己的叔叔,虽没有父亲那足以倾倒众生的容颜,但脸阔也算是棱角分明,几道岁月之痕布于眼角,莫名有些苍老。
蓦然发现,万人之上的君主也不过如此,这个男子或许在华服之下显得器宇轩昂,可那种帝王的霸气之感却还不如他父亲来得强烈。
兀自这般想着,她微微拉起裙摆,福身道:“心澄见过陛下。”
“何须多礼。”华服的男人笑了,把行礼的心澄扶起来,看了看,神色和蔼“不愧是轻言的女儿,论美貌可真不输任何人,即便是这宫里,也怕是无人出其右了。”
穆轻言摇摇头,带着略显羞愧的心澄一退“陛下过誉了。”
“是皇兄见外了。”他对着穆轻言摆手,感慨道:“皇兄可记得当年如何叫我的?对,是承启,犹记得在这杀机四伏的宫中,唯你待我最好,多年不见,你我二人竟是这样生分了。”
穆轻言叹了口气,并不想与他一同感怀,直言道:“这陈年旧事陛下也别再提了吧。不知陛下从灵郡将我与心澄招来,所为何事?”
被人这样直接拒绝,穆承启到底有些挫败,沉默了一会儿,将目光放在心澄身上,道:“既然皇兄不愿多说,那便罢了。有一事不知皇兄是否知晓,瑜耀国的使者近日来此,意与本国交好。”
瑜耀国?心澄并不傻,一听此话就知道意有所指,可暗自思索的当口,心里又有些发毛,明明面前之人笑容可掬,那笑容里却有着说不出的意味深长,或许是她自由自在惯了,所以在这样的人面前太过拘谨,无法像往常那样应对自如。
穆轻言也看了眼女儿,沉吟片刻,回话道:“略有耳闻。”
穆承启满意地颔首“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瑜耀国的使者其实是该国的皇子,近日来觐见是意欲两国结姻。”
话到这里,父女两都变了脸色,即便不点破,也多少猜到了他的意思。穆轻言看着女儿,心口不自觉地一紧,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暗暗有些焦虑。
心澄不敢想,只盼穆承启别再说下去,可他仍旧自顾自地继续:“皇兄应当知道,我膝下无女,至于其他皇室女眷,到了年岁也早已成了婚,寻来寻去,就剩下你这藏起来的女儿还未婚配。”
刹那间,心澄的脑中犹如惊雷轰过,一片空白。
这意思是,她要去和亲?
心澄难以接受这个事实,面上俱是惊色。而那一刻,她似乎明白了一件事,不论此人有多么的不如她父亲,他始终都是一国之君,只要他一句话,她的命运便会彻头彻尾地改变。倘若真的远嫁,那便意味着她要成为别人的王妃,远离这个几乎足迹踏遍的国度,远离身边这个让她又敬又恨的父亲,远离那个曾经讨厌现在却已经离不开的萧迟。
不,她不要。
心澄蓦地看向穆轻言,眼中尽是渴望,她需要人帮她,去祈求一丝转圜的余地。
穆轻言懂她的眼神,却不敢对她肯定,只得看向男高高在上的男人,冷冷道:“陛下的意思,是要心澄去和亲?”
“我的意思应是很明白了。”穆承启又笑了,毫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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