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看不清楚!”
“宝剑是他给你的?”
“没错。”
“他要你拿到通宝楼拍卖?”
“他叫我拿去卖,换点钱,如此而已。”
“他来拿钱了?”
“不清楚,钱放在天口银庄,你自己去问。”
小勾邪笑:“会是任青云?”
梦丹丹脸色一沉,斥道:“谁叫你提他,我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小勾瞄眼道:“你不是跟他有一腿?”
“说话客气点,谁跟他有一腿?”
“是鼠精说的。”
“这奸诈的家伙,下次看到他,非杀了他不可!”
“你们一直没再联络?”
梦丹丹斥叫:“别再烦我,有什么话,自己问他们,我要静静地想想,如何考状元,非判那些人重罪不可!”
就此,她已闭口,任由小勾怎样问,她就是不肯答话。
小勾心想这兔女心思怪异,固执起来,什么都可不顾,看她也知道不了什么秘密,还是找别人问去,于是已抖收天蚕勾,招招手,笑道:“以后别乱表演啦,会欣赏艺术的毕竟不多,还是想办法考状元,一举成名天下知啊!”梦丹丹回瞪一眼,仍自不理。
小勾这才领着小竹扬长而去。
梦丹丹等到他们走后,才冷哼道:“若非你叫我考状元,我才懒得理你,我是个有原则的人。”
她脱下篷布,露出晶滑肌肤,一寸寸悠哉悠哉地柔抚着,似在欣赏自己无尽完美的曲线雪肤,也沉醉在自己心织无尽的美梦之中。
熊耳山内,有个天鼠洞。
洞有三坑四道,就如老鼠洞般弯而长。
小勾已照名单上指示,找到此山此洞,洞外全是长草掩盖,若非小勾也是个中高手,想找出此洞,还真要点运气不可。
洞内除了一自然信道可以低着头直进去之外,其它都得用爬行,小勾这才知道,这是鼠精特别找的洞穴,以能利用他的特长,活动自如,别人就得吃大亏了。
两人查探一阵,决定朝洞内探去,里边通风良好,似不只一处出口,行约五十丈,腹地较大,已瞧见简单的炉灶,以及盖有干草的窝。
小勾邪邪一笑:“没错,就是这里。”
小竹道:“他会回来?”
“应该会,东西都刚布置不久,而且炉中碳灰还是温温的,表示用过的时间不长。”
“咱们如何捉他?守株待兔?”
“不,捉鼠才对,这老头精得很,咱们得特别小心,什么东西都别动,就藏在信道的两头,看他从何处回家。”
小竹会意点头,于是两人各自找地方躲藏,准备活捉鼠精。
时间分秒地流失,两人来时近黄昏,此时已是三更天,小竹等不及,已沉沉入睡,小勾则趁此打坐练功,他一直觉得皇帝门有死灰复燃的可能,功夫若不练好,将来可就惨了。
功行两周天,小勾忽而听到有细碎搬动石块的声音,他耳朵贴壁听去,果真有人搬动石块,当下朝斜角的小竹望去,他仍沉沉入睡,于是拣来小石块,朝他脑袋敲去,吁的一声,小竹惊醒过来,以为有状况,立即抽出滴血勾想应敌,却发现小勾向他嘘声。他窘然一笑,已知有状况,马上找妥藏身处,宝刀抓得紧,随时可以突击。
不久,大信道没人,小信道也没人,忽见那洞穴左右岩壁上一颗嵌陷的岩石突然被抽空,露出一双眼晴,贼溜溜地转瞧一阵,觉得无状况这才放心又抽下更多岩石,鼠精瘦小的身躯已挤进来,他又将岩石恢复原状,才听得他尖锐的笑声:“收获不错,含香楼的骚娘们平白的陪了我一夜,还送我一大堆珠宝!”
他点燃烛台,从腰际拿出小布包,轻轻打开,里头摆着十几副手镯、耳环及戒指,珍珠项链等。这在小勾看来,简直不屑一顾,那鼠精却如数家珍,一样样朝烛火照去,那模样跟守财奴差不多。
“这些换换银子,也有百余两了吧,够我花一个月,外面风声紧得很,那小子听说把兔女整惨了,接下来不知轮到谁?哼哼,这贱女人,叫她别卖骚了,偏偏不听,现在让那小子知道十二星相没死,保证缠个没完,唉,也不知哪来这煞星,把皇帝那般高手都整死了,害得我们四处流窜。”
鼠精何无救叱骂了一阵,又欣赏起那些珠宝,轻轻叹笑:“情况不同啦,想当年,银子一箱箱的花,哪眨过一个眼,现在!却要算银两过日子!真是自作孽,不过久了,反而习惯啦,毕竟还是老命重要。”
“对呀,老命没了,要钱何用?”
鼠精猝闻声音,头也不回,就已转往另一头,想逃跑。他却发现小竹挡在那里,急急地又钻退转来。小勾已立在信道口,轻轻笑着:“何无救,好久不见啦,我以为你无救了,谁知道又得救了?”
何无救虽是一脸惊诧,仍是露出笑意:“恶军师真是妙算,能找到这么里来。”
“怎么样,吃惊吧?”
“有一点儿,却不意外!”
“怎么说,你已想到我迟早会找到这里?”
“喔!”
“那你已想好要怎样对付我罗?”
“有想过,但你来得太快,还没想出万全的方法。”
小勾轻轻地笑道:“既然如此,你还是老实点,回答我的问题,说不定你会活得更逍遥。”
“军师请问,小的知无不答,答无不尽,我一定乖乖的,还有,这珠宝就孝敬您吧。”
何无救将珠宝推出,腰已弯下来。
小勾冷道:“你最好什么都别动。”
他知道鼠精精得很,随时都有突发事的可能。
何无救一时僵住,不敢动,如驼背老人定在那里,他苦笑:“军师多虑了,我只是
想把珠宝交给你,摆在地上”
小勾并未回答,鼠精慢慢地将珠宝置于地面,小勾扣着天蚕勾,他随时可以将鼠精勾住。
猝见鼠精-落珠宝,整个人斜扑向草堆,小勾登时射出天蚕勾,打向他的腰际,那衣衫竟然全部脱落,小勾惊叫不好,直扑过去,鼠精已钻入草堆,不见了。
小勾猛抓开草堆,一口米斗大的小洞摆在那里,小勾想钻都得费一番工夫,他只能苦笑:“太狡猾了,他怕正面向着我,没办法金蝉脱壳,才假装送珠宝,而且还可缩短倒入洞中的距离。”
话未说完,右石壁露出一口小洞,鼠精谑笑:“完全答对,可惜慢了一步。”
“可恶。”小勾一掌打出,石洞又闭上,不仅如此,四处信道都传来喀喀声,皆落下重重的石块,封住去路。
小勾直叫苦,这跟斗栽得太大意了。
左斜方石壁又现出鼠精的贼脑袋,谑笑不己:“恶军师你好好享受坐以待毙的滋味吧!”
“坐你的头!”小勾一掌打去,石壁又恢复原状。
小竹抓紧滴血勾,恨道:“我来!”
他靠上壁角,准备收拾这狡猾的鼠精。
鼠精突又出现壁顶,小勾不让他有开口机会,一掌劈得他赶紧关石门。
“你来左,我就来右,你来上,我来下!”鼠精又谑叫地出现四处,小勾掌势乱劈,逗得鼠精哈哈大笑,突然开往小竹旁边的洞口,谁知笑声未起,小竹手中宝刀狂戳下去,他一声唉呀,已被切中左脸颊,痛得他急急地逃开。
小勾叫道:“快挖!”
小竹滴血勾猛朝石洞捣去,已切出大洞,他赶在前头追去,小竹立即跟进。
那洞有若漏斗,越朝前头越小,直到后来,只能用爬行,若非有滴血勾切去凸岩部份,两人还得被刮得肘膝全是伤。
挖得十分痛苦,小竹已吃不消叫道:“行不通啦,快退转回去!”
小勾苦笑:“跟灌香肠一样,想调头爬都难,想办法挖通行不行?”
“前面要是没通路,是陷讲怎么办?”
小勾一时惊慌,这并非不可能,苦笑道:“好吧,慢慢退,别踢着我了,唉呀!”
小竹惊问:“你怎么啦?”
“有人打我屁股!”
小勾急得要命,根本调不了头,屁股岂非被人打定了?
外头传来何无救的冷笑声:“砍我一刀,我打你十下,让你屁滚尿流!”
何无救左脸贴着一块膏药,双手却拿着长竹竿,猛打小勾的屁股,打得他唉唉乱叫。
小勾斥叫道:“何无救,有胆决一胜负,如此行径,算什英雄?”
“我要是英雄,也不叫老鼠了。嘿嘿,恶军师你终也会上当,入了我的天鼠洞,除非你是老鼠,否则别想活着出来,你觉悟吧!”
何无救戏谑地打着,小勾哎叫,突然嗤地一声,放出响屁,小勾呵呵讪笑起来。
“打我也要有代价,先吃我几个屁再说!”
鼠精装模作样揪着鼻子,讪笑道:“好臭啊,我快被毒死了,救救我吧!”
“放我出去,我就不臭死你!”
鼠精突然捉谑地大笑:“什么话?放个屁就想救你一条命,想得好美啊,那放把屎,岂不是要升天了?快拉啊,我也好让你上西天!”
竹竿又自打来,小勾唉喊着,登时运出功力抵抗,一时也较能忍受。
“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我在竹竿头上加把力,要你屁股大开花!”
鼠精戏谑的笑声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小勾更是焦急,向小竹屁股摸去,小竹没命尖叫:“色狼,你敢非礼我,我杀了你”他两脚直踢着,想阻止小勾非礼。
小勾苦笑道:“别乱动嘛,小心毒气啊!”小竹斥叫:“你再乱来,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小竹也觉得脸红。
小勾叫道:“我屁股都不保了,没时间吃你豆腐,你屁股给我逼紧,我要运功打去,不这样,我退不出去啊!”“不行!”小竹直觉地回答。
小勾恳求:“行行好,否则我完了,下一个就轮到你。”
小竹想到那见不着又抗不了的竹竿,心头就发毛。不得不狠下心来,窘困地说道:“小力点,会痛啊!”“忍忍就过去了!”小勾立即运出真劲,并将双腿并紧,准备朝小竹臀部拍去,见着圆圆臀部,他忍不住又笑起来:“世上再没有这种顺手打屁股的姿势了。”
小竹窘斥:“你再不快点,我就不答应了。”
“不答应行吗?再怎么闪也闪不掉。”
“小勾你想死啦”小竹怒斥,双腿又乱踢。
小勾还想捉笑,此时外头又有冷笑声:“挂上利刀,保证你更过瘾。”
小勾又觉得危险上身,急道:“憋好啦,就这样一击!”
小竹闹归闹,危急之下,他还是担心小勾安危,当下急运功憋向臀部,喝叫:“憋好了!”
小勾猛力击出,双掌双拍屁股,轰得小竹哎呀叫痛,一股劲流把他挤进三尺,小勾则如弹丸般倒射出去。
鼠精根本没料到小勾会用此招,以为是网中捉鳖,悠哉地想把竹竿朝洞中伸,突见弹丸撞来,他身材矮小,但在此洞中,也只能半蹲,眼看双脚撞来,竹竿又来不及刺过去,惊叫地想转身逃走,已嫌太慢,被小勾撞及胸口,也如弹丸般弹开。
小勾认为可以转身了,但转动之下,洞口直径虽较大,却因身躯是直的,仍无法转过,他不得已,又引力朝后退冲,希望赶快逃离这香肠洞。
鼠精被撞得头晕脑涨,满眼金星,哎哎痛叫之余,仍想到要截住小勾,于是双手尽朝上打,石块纷纷落下,将外口给封住,他才又起了冷笑声:“打不死你,闷也要把你给闷死!”
小勾退到这里,已是无路可退,不禁大叫:“何无救,你给我好好地活着,别让我出去,一定整得你无泪可流!”
何无救直笑:“到地狱去等吧,那里会有很多人等你去还债呢!”
他猛敲不停,似想从头到尾,全部封去。
小勾甚是焦急,眼看此处已差不多可以跪起来,只差无法旋转,他想到小竹身材较小,又有宝刀可用,当下又追向内洞,急道:“小竹快过来,宝刀快给我。”
小竹喝叫:“你可以用冲的,我拿啥冲?还比我快?”
前面无屁股可反击射退,他只有慢慢用手推退了。
小勾一时也想通,干笑道:“对不起,没安排好料在你面前,害你无用武之力,没关系,我拖你出来。”
他没追向小竹后脚,用手去拖,那样岂不也是跟他一样了?他打出天蚕勾,扣住小竹右足踝,猛力一扯,小竹如溜滑梯地退来。
一连两次,小竹也挤向较大洞口,活动空间加大,他喘口气:“吓死人了!”
小勾急道:“大气等一下再喘,先挖四边,转过头再说,外边早被埋了。”
小竹闻言不敢缓慢,手中宝刀猛朝左边切去,一刀一块地接连十几刀,终于将洞身加大,他得以转身过来,见着小勾趴在地上,已呵呵地捉笑,一手敲他脑袋:“刚才敢打我屁股,现在我可修理你响头了。”
谈话间,他仍为刚才那幕而窘红着脸。
小勾苦笑:“别玩了,命都快没了,还玩?”
小竹又拍了一记响头:“谁叫你平常多作怪,我终于想到,这是整你的最好方法。”
“你敲吧,但是别忘了替我挖石壁啊!”小竹只在自己身前乱挖,急得小勾直发慌,小竹讪笑:“都是你吵吵吵吵,吵得我忘了还有这一招!”
“哪一招,你快说啊,否则就来不及了。”
“这一招,要先挖好大洞再向前爬,不就可以调头了吗?”
小竹虽耍嘴皮子,他可知道时间宝贵,宝刀从没间断过,一时捣出个大洞,再把小勾拉向前头,小勾果真可以调头了,他不禁赞扬道:“我从来不知道宝贝门除了门主外,还有这样聪明而又有头脑的副门主,真是我的荣幸!”
“哪里哪里,你可要为门主位置担心了,的确很难保得住!”
“我会小心预防,滴血勾快给我,我要学老鼠打洞啦!”
抓过小竹手中的宝刀,小勾充满无限的希望-只见他运功朝石堆捣去,又如疾风车辗面粉般刷得尘灰四起,他却一节节地迅速深入,这全得因为他这把百炼精制的宝刀,以及他那持续无尽的内力。
小竹瞧他臀部向着自己,一时窘羞,但想想,忽而两掌猛过去,小勾为之惊叫:“你干什么?吃我豆腐!”
小竹捉笑着,有一种报仇的快感:“没啥,咱们彼此彼此!”
“乘人之危,算啥英雄好汉?”
“你还不是一样?”
“怎会一样?那是救命,救你命,还有我命!”
“我不管那么多,现在不讨回,要待何时,何况你打得痛得多!”
忍不住,小竹又是两掌,打得小勾唉唉叫,他方消心头之气而呵呵笑起。
小勾又骂道:“你怎可以多打一下?”
“利息啊!”“可恶!”
小勾咬牙切齿,却不敢言,好汉不吃背后亏,若再说错话,倒霉的可是自己。
他只好拼命地朝前挖,把气出在石块上,一时速度又加快不少。
挖了十余丈,前头已传来石头卡卡落地声,小勾心知就要追到精鼠精了,已冷笑:“何无救,你真的无救了。”
何无救惊诧:“这么近?他们突围了?”
“现在才知道,太慢啦!”
小勾算算厚度,不及一丈,于是快马加鞭地直捣宝刀,他本想发掌碎石,却又震动过大,再垮下来怎么办?幸即宝刀管用,猛力一捣一刺,终于刺穿封石。
何无救见宝刀刺出,哪还顾得再击石埋洞,惊叫着大事不妙,抽腿即逃。
“朝哪里逃?”
小勾再捣宝刀,最后几片石块碎裂散去,他立即追冲过去,然而此洞为鼠精所有,他随便一转,又已潜向别处信道去了,小勾防于此次受困,不敢再追,免得又遭暗算,多划不来。
信道已通,小勾和小竹很快退回鼠精居住的洞穴,两人方嘘口气,终于死里逃生。
“鼠精呢?我还得剥他的皮!”小竹叫嚣着,这笔帐,还算得清,可惜四壁空空,哪来的人?
小勾说道:“敌暗我明,先退出去再说。”
于是小勾找向较大的信道,抽刀挖开挡路的石块,弯弯曲曲地退出,直到见天,夜风吹来的凉爽,两人才真正喘口大气。
“终于脱险了!”小勾干脆扑在草堆里,先休息再说。
小竹则急于找水源,一身泥灰,不洗干净,太难受了。
小勾轻笑:“别忘了,百丈给我喊次话啊,好让我知道你的存在。”
小竹瞪眼:“我岂不变成疯子?”
“哎呀,我另有目的嘛!”
“捉弄人的目的?”
“没错,不过是捉弄鼠精,他可能另有进出洞穴,你现在到处乱喊,他在里面,摸不着我们的藏身之处,或听到有动静,一定不敢出来,等到天一亮他就死定了。”
“要是他单离开此洞,我这样乱喊,岂不变成疯狗?”
“这是愤怒的吼叫,你就当它是一种发泄好了。”
小竹瞪了一眼,也想笑:“你的理由怎么会这么多?”
小勾轻笑:“没有啊,我是实话实说而已,快去吧,别把你的花容月貌耽误了。”
小竹斥笑一声,终也行去,果然每隔百丈就喊一次。
小勾安然一笑:“有了会叫的狗看门,我可以安心睡觉了。”
他当真倒地,大张四肢地舒服休息。
其实经过折磨,两人出来时,已近五更天,没多久,天就亮了。
小竹也洗净脸容,甚至衣服也用清水沾洗过,看来清爽许多,他一回来,看小勾睡得呼声连连,一时想气又想笑:“这小子,要我当狗叫,自己却在这里倒地大睡,最可恶的是,呼声竟然比我的叫声还大!”
小勾呼声仍是不断,小竹一脚已踢过去:“喂,睡够了没有?”
小勾哎呀爬起,瞧着小竹已回来,干窘一笑:“这么快就回来了?”
惺松睡眼,还有几分睡意。
小竹斥笑:“我不回来,全熊耳山的鸟都快死光了。”
“为什么?”
“全被你的呼声吓死了。”
“这么严重?”小勾瘪笑:“我的呼声有这么大吗!”
“只差没天打雷劈而已。”
“呵呵,这也是守洞的方法之一啦!”
“起来起来,天都亮了,再不抓人,就等当着门狗好了!”
小勾这才起来,瞧及小竹洗得干干净净,已说道:“换你睡,我去学狗叫。”
说着就朝左侧小径行去。
小竹捉笑:“去啊,洗我的洗脸水,保证白白又胖胖。”
小勾不去了,瞪瞄小竹一眼:“自私,也不留一半给我啊!”“有啊,我在洗的时候,把水池割一半给你,谁知道你的一直向我这么边流,我想阻止都不行,结果把我的水都给偷去了。”
小勾瘪着脸:“连我的水都会偷你的水?”
“对呀,我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小勾苦笑:“人贼,连水都贼啊。”
小竹笑得甚得意,终也在口语间点了便宜。
“脸洗不成了,只好认真捉老鼠了!”
小勾已向四处瞧去,找出地形特点及可能的出口。
小竹问道:“你确定老鼠在洞内?”
小勾点头:“大概吧,以他狡猾的习性,就跟老鼠一样,喜欢打洞,而且害怕见光,当时已快五更天,他若逃出来,走不了三十里,天就亮了,那时可比躲在洞中更危险,我想他不会冒这危险才对。”
小竹道:“可是里头千洞百道,再进去,不一定能找到他,而且有可能再受困。”
想到两人被挤在小洞中,动弹不得,臀部又被修理,小竹脸颊已热起来。
小勾吃吃笑道:“其实我还蛮怀念当时情景呢。”
小竹斥叫:“去你的,下次你在前头,看我如何修理你!”
说完,脸颊更热。
小勾讪笑道:“在后面也未必好受,就像竹竿在打树上云雾一样,挺难受的。”
小竹窘斥道:“别说啦,我再也不进去了。”
“我也是!”“那,怎么捉人?”
“我们不进去,只有让他出来了!”
“你有办法?”
“当然,用毒烟熏他出来,呵呵,这跟灌悉蟀,抓毒蛇一样,咱们先找洞口,然后再熏烟。”
小竹觉得这方法不错,遂和小勾立即往四处寻洞口,小小的天鼠洞,竟也含盖千余丈方圆,两人认真找寻,已找到六处洞口,其它是否另有出路就不得而知。
小勾瞧瞧地形,此山形不高,有若倒扣锅子,山上的林木不少,四周则是杂草齐生,因而变得隐秘,为了随时能瞧及鼠精脱逃,小勾决定先将东南边的杂草给砍烧。
小竹不解:“怎么不全部烧光?”
小勾得意道:“留点退路给人走嘛,咱们将东南边的草给砍掉,拿到西北边堆集,然后一举点燃,封住东南边通路,剩下西北边,咱们再我来熏蚊草熏他,现在吹的是西北风,保证省时又省力。”
小竹亦觉得有理,两人遂分工合作,小勾手持宝刀,砍草有若砍秧苗,一扫过去,就是一大片倒塌,倒是小竹搬得十分劳累,到后来,小勾做完,还得过来帮忙。
花了一个时辰,方将事情弄妥。
小勾遂又找来大堆熏蚊草,堆在西北方向三处的缺口,他吃吃贼笑:
“你要他享受什么?来点儿咳嗽药如何?并加点搔痒药,呵呵,治眼睛的也放一些。”
他从腰际拿出不少药包,一一加在熏蚊草上边,那笑声甚是捉谑,有若疯医生在整病人般。
小竹也笑了:“来点屁股痛如何?”
他想报复鼠精害他臀部被修理之仇。
小勾一时皱眉:“这就考倒本医生了,没听说什么烟吸入以后,屁股会痛加点抽筋的如何?还加上软脚的,让他爬着出来。”
小竹防防笑道:“也好,爬出来再叫他屁股痛。”
于是小勾又加了两味药,这才算大功告成。
小勾笑得更邪:“本医生的药一向很灵,就看病人适不适应啦!”
他转向洞内,喝喊:“何无救,限你三分钟内出来,否则你会觉得世上怎会有这么奇怪的医生?没办法啦,我是兽医,只好乱医啦,希望你能忍受才好。”
小竹也大叫:“出来让大爷揍两下,算你聪明,否则爬出来就没好过了。”
小勾吃吃邪笑:“我知道要让你这么甘心出来,根本无效,所以也只是例行公事,喊着高兴罢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大难去啦!”
一声喝令,小竹已掠往东南方,点燃那一大堆草,秋天已临,杂草大都枯黄,这一引燃,立即窜烧四处,形成一片火海。
而小勾也点燃三处洞口的熏蚊草,这草木就以轰蚊而得名,白烟特别多,方点燃,已被送进洞中,而此洞似乎和东南方相通,此时东南方大火熊熊,引起对流甚强,把这头白烟全吸进去了。
“不知道有无效果!”小勾想着自己加的药,效果不知如何?已探头往白烟送去,白烟只一扫面,他唉呀惊中,立即猛打咳,眼泪直流,还麻痒难当,急得他赶忙拿出药物往脸上抹。
小竹回来,见状已逗笑:“真是,拿自己当试验品,天下就有这么笨的人。”
小勾痒痛中,仍带得意:“没有笨的人,哪有伟大的发明,看这药劲,何无救不到半刻钟,一定受不了。”
“要是他自行封闭穴道呢?烟根本进不去!”
“封到后来还是要打开通气,咱熏蚊草随时可以加,足够烧一个大白天啦。”
“那白烟熏入洞中,不到半刻钟,四处岩缝又冒出不少,那可能都是通路,只是被鼠精加以掩盖罢了。”
算算,竟然有十三处之多,连半山腰都有。
“老鼠就是鼠,这么会打洞!”
小沟不得不佩服鼠精打洞的功夫,实非常人所及。
果然,半刻钟一过,里头已传出不停地咳嗽声。
小竹惊喜道:“他果真在里面,而且还中了毒。”
小勾得意耸耸肩:“大师出手,岂能失手,真是妙手,而且是天生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