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写下这篇回忆。回忆里没有悱恻缠绵的爱情,没有指点江山的豪气,没有尔虞我诈的阴谋,没有峰回路转的剧情,有的只是一个女人留给一个男人的记忆。
首先交待一下回忆里的女主角周婶。周婶是我的邻居,故事开始的时候,周婶是个三十出头的少妇。
同时也是我们村上最美的少妇。回忆里的男主角是我,一个出生在水乡农村的普通男人,故事开始的时候,我还是一个青春期的少年。交待完故事的人物,再交待故事的背景。我家里很穷,因为我出生在一个注定很穷的家庭里。
我家所在村子离县城有十公里左右,位置不算偏。我爷爷解放前住在城东一带,是跺跺脚整个城东都要震两震的人物。我爷爷死的时候我才两岁,我姐站在场上跺着脚喊,夏鬼子死掉了,夏鬼子死掉了。
当然,我和姐姐都不记得这些事情,都是我妈后来跟我们讲的。夏鬼子是爷爷的绰号,村里人都这么叫他。至于爷爷到底是干什么的,我爸爸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些对爷爷的评价还是听村里老人说的。
解放后,我爷爷就成了穷鬼,家里的东西被政府没收了,闹饥荒的时候,爷爷用他偷偷藏着的金戒指换了半袋子米,算是熬过了那段日子。
到了文革时期,爷爷还是没躲过被批斗的命运,我爸爸和我奶奶陪着我爷爷回到老家农村接受改造。我爸爸还是高中文化,因为出身原因,连大学也不能上,也没有工作,所以我家里很穷。
我家里很穷的另一个原因是我妈妈家里也穷。我舅公家原是江上的渔民,那时候渔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在岸上落户。我舅公一家有些商业头脑,不光捕了鱼卖,还收了其他渔户的鱼去县城的集市卖。
就这样,我舅公一家攒下了不少家底,怀着对土地的梦想,舅公一家用多年积攒的钱在我们村上买了十几亩地。
让舅公一家没想到的是,买了地第二年解放了,我们这里人均土地不多,有十几亩地的舅公一家不光土地被没收,还被划成了地主。
一夜之间,舅公一家也成了穷人,而跟我舅公一起捕鱼的渔民则被政府安置在村上,他们都带着多年捕鱼的积蓄,家家都比我舅公家富裕了。
也许是同病相连吧,虽然我妈妈和我爸爸相差了七八岁,但我妈妈还是嫁给了我爸爸。文革结束后,我爸爸因为有文化,被安排进了镇上的一家工厂上班。
我妈妈以为家里可以变富裕了,没想到在一次事故中,我爸爸被炸伤了,只能在厂里看大门,家里的重担都压在了妈妈身上,所以我家里一直很穷。周叔家以前也很穷,周叔的父亲年纪轻轻就去世了,家里没劳力,所以很穷。
周婶娘家是我们镇上的,听说成分也不好。周婶之所以肯嫁给周叔,是因为周叔家虽穷,但周叔的大伯在上海。周叔的大伯没有子嗣,周叔的姐姐过继给了他大伯,他大伯和他姐姐每年都会带些东西回乡来看周叔一家。
事实证明,周婶嫁给周叔是明智的选择。她成了我们村上最漂亮、最洋气的女人。改革开放以后,能说会道的周叔进了镇里的物资公司当经理,周婶则在一家纺织厂当班长。
他们家很快就成了我大队里最富裕的家庭之一。八十年代初,村里开始建楼房,但大多数家庭财力有限,都是先建一层平顶,过几年再盖一层。
只有几户人家能一下子把楼房建好,周叔家就是其中之一。别人家的楼房大多是用石灰和黄沙把墙壁粉成灰白色,有的人家干脆就是红砖墙,只有周叔家里用了涂料,下面一米是蓝色的,上面和天花板是纯白的。
周婶比我大十八岁,她嫁给周叔的时候很年轻,她的儿子周浩比我小一岁。也许是她家庭背景跟我家相似,周婶并没有因为我家穷而歧视我家,相反,对我家很好。
她家后门对着我家前门,所以我小时候基本上是在她家里度过的,因为她家里有很多新奇的东西。那时候村里很多人家里虽然盖了楼房,但地面还是用土压实的那种,一到雨天,家里总是湿湿的。
周叔家里不但浇了水泥地坪,还在门前浇了一大块水泥场,夏天的时候把电视机往门口一放,附近的村民都到他家看电视,或者谈谈山海经。
上小学的时...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