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江桥回京。他带走了王宗放和常青,但却把侍卫石澈留了下来。柳青荣当然也留在行宫,一是他身上的肩上还没好,二是他是柳雁飞的亲弟弟,留下来了也好陪柳雁飞解解闷。
柳青荣暗地里说:“虽然只不过十几天而已,但是,殿下他还真是放心。”这指的是石澈对柳雁飞的感情了。恐怕只有柳雁飞这个粗神经的人,才会相信已经成亲的石澈,早就将她放下。也无怪柳雁飞会这样想。自和江桥成亲之后,虽然同在宫中,但石澈并非东宫专职侍卫,她与他一年也难得见到一面,更何况她后来山区剿匪,一去就是两年。柳雁飞觉得,这么多年来,早有家室的石澈,再也没有理由对她保留什么男女之情了。却未料到,这仅是她自己一厢所愿罢了。
柳青荣暗地里说的话,柳雁飞当然不知道。石澈却听得一清二楚。他坐在石阶上,双手环膝,仰望着天空,面上平静得就似心中丝毫波澜都没有。皇太孙这种人,怎会看不出他对柳雁飞仍然存情,但却偏偏将他留了下来。是看透了他面对柳雁飞时,只会压抑自己的情感,恪守一个侍卫的职责,但比起其他侍卫来,更会拼掉性命也要护得她周全吧!石澈笑了,笑得很苦。
江桥离去,带走了大半的人马。行宫里霎时就冷清了许多。本来江桥在的时候,八皇子和他还会时不时地互相串串门什么的,但自从他走后,连常在行宫内溜达的八皇子都不见了踪影,据说几乎所有的时间,他都窝在自己的宫殿内,吟诗作画,好不乐哉。
柳雁飞因受医嘱,只能呆在自己的住所,且大部分时间都只能躺在床上静静地养胎。虽然无聊,但现在的她也乐得如此。否则,作为江桥正妻的她,岂有不关怀侍妾之理?特别是那为了江桥而受伤的张清婉,柳雁飞本就不愿见她,此时倒省了那让人作呕的虚情假意。感激她救了江桥,与厌恶她这个人,是没有任何矛盾的。
因怕那张清婉再出一次什么大出血的“意外”,柳雁飞将那日为她瞧伤的太医派了过去,令他常驻在她左右,不用再回原来的住处了。
张清婉能买通这位太医,也难保会贿赂他在她的安胎药里下什么东西。柳雁飞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以此作为借口将他赶走一了百了。
而至于那关月柔,令大家讶异的是,她竟然没有同意和江桥一起回去。毕竟,没有带伤的她,不把握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去接近江桥,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柳雁飞看向她的目光都怪异了起来。关月柔,虽然背后有人,但她进宫的目的难道不是取得江桥的宠爱吗?否则,她身后之人怎会选择她这样一个身材高挑,身怀武功的女子?这,不就是照着她柳雁飞的样子选出来的吗?
关月柔是这样说的:“皇太孙妃娘娘怀有身孕需要保胎,而张良娣姐姐又负伤在身,臣妾虽然人小力微,但臣妾以为,臣妾还是应当留下来,或许能帮上什么忙也不定。”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垂眉低眼,语调一如既往得平静毫无波澜,若非知道她平日里就是这样说话的,搞不好会以为她在照本宣科背着台词。
江桥离去前问过柳雁飞关于那关月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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