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后,宗政才慢腾腾地脱掉衣服,把她抱到沙发上,神色懒散地抬了抬下巴:“去做饭,我饿了。”
林渺渺闭着眼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才伸手从桌上抽了几张纸,清理了一下双腿处的狼藉,又略微整理了一下被揉得皱巴巴的,一条肩带都被扯断了的睡裙,然后才撑着沙发的扶手慢慢站了起来,她瞥了眼浴室的方向,慢吞吞地挪着酸软的双腿,把宗政丢在门口的衣物和自己的内裤收拾了一下,就趟回了床上。
宗政洗完澡,一看林渺渺非但没去给他做饭,还大摇大摆地躺床上睡觉,立刻走到床边就把她掀了起来,林渺渺一腿扫在他的腰上,身子又倒回床上,还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宗政压抑了快两天的火气,刚泄了一半又被林渺渺的态度给激了起来,他掀开她的被子,站在床边,沉沉地说:“我饿了!”
饿?饿不会自己去做吃的?
大半夜被不速之客吵醒,还压着她一逞兽欲,最关键的是!以前宗政做完后,要么是抱着她去洗澡,要么是简单给她清理一下,搂着她睡觉,像这样直接把她丢沙发上,不理不管的还是头一遭,更过分的是,他舒服了把她丢沙发上,还让她去给他做饭?
想得可真美!
林渺渺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白皙的手臂摩挲着给自己盖上被子,还像蚕茧般地裹上了一圈。
宗政走的时候就没吃晚饭,喝了一肚子酒,在飞机上他自然也吃不下那里的饭,一直忍到见到林渺渺,一见面还做了一番体力运动,洗完澡更是觉得饿得前胸贴后背,但林渺渺不理他,他除了盯着她的后脑勺似乎也没什么办法。
他哼了一声,也不是毫无办法,没吃的,他可以吃林渺渺。
宗政把她从紧裹着的被子里扯了出来,林渺渺也被烦得火了,一腿扫到他的腰侧,力道重了吧,她舍不得,力道轻了吧,宗政嗤笑地问:“腿软了?”
他压在她身上就啃,从耳垂一路啃到锁骨,宗政也没弄疼她,但他就咬着她的肌肤,又舔又吸,好像把她当成了肉骨头。
然后他就拉下她新换睡裙的肩带,一口咬住挺拔的峰峦,一边吸嘬着,一边吞咽着,林渺渺光被他含住就受不了,何况他还发出那么囗情的吮匚吸吞咽声,她恼火地推他的头,宗政立刻在她的胸上反咬了一口,理直气壮地盯着她:“我饿了。”
以宗政的德行,不满足他的要求,他就会以无穷尽的耐心骚扰她,林渺渺连踹了他两脚,才抑郁地下了床,宗政围了条浴巾,跟着她从卧室去了客厅,侧头打量着她的公寓。
林渺渺也懒得问宗政吃什么,从冰箱里翻出了一盒通心粉就做了起来。饥肠辘辘的宗政闻着味儿就去了厨房,一看通心粉,就有点不大乐意,但看林渺渺的脸色,他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懒洋洋地坐在开放式厨房对面的餐桌旁看她,看了一会儿他问:“你到底为什么回Y国?”
林渺渺握着锅铲的手微顿了一下,现在她已经想明白了,也得到了宗政的答案,既然她和他都不想离婚,那么她就不打算再提离婚协议书的事,一时间又没想到别的理由,她干脆默不作声。
宗政走到她身边问:“跟我有关?”
“无关。”她镇定地回答。
“无关?”宗政瞥了她两眼,冷笑着质问,“你这两天对我是什么态度?无缘无故又提离婚的事,还质疑我?你给我解释清楚!”他的声音越来越火,说到最后几乎是冲她吼。
宗政和林渺渺相处了这么久,早看明白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莫名其妙地离开,离开后又拒绝和他联系,如果是别人,或许会是因为心情不好迁怒,但林渺渺不是这样会迁怒的人,他想来想去,实在不想承认,林渺渺离开可能是因为他。
到底哪里招惹了她?那天早上还好好的。
准确的说,是她去找文件前还好好的,但忽然就出了问题。
“是不是有人跟你乱说了些什么?”他唯一能想到的只有一点,她走的时候,张薇刚好回来,会不会是有人跟她说了张薇的事,让她误会了什么。
林渺渺正想着怎么把这事儿遮掩过去,宗政自己送了个理由过来,她立刻就含糊地“唔”了一声。
宗政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后悔起以前的随意,如果他早知道有一天会遇见她,他一定会很耐心很耐心地等着她。
林渺渺哪知道宗政在想什么,见他忽然不说话,也松了口气,将炒好的通心粉盛了出来,放到餐桌上。随后又把锅碗刷干净,摘下围裙,便打算回去继续睡。
路过宗政身边时,他忽然拉住她的手腕,用下巴点了点身旁的位置:“我有事和你说。”
林渺渺是真困,刷锅的时候,眼睛都快阖上了,闻言相当不给面子地回答:“我要睡觉。”
宗政咬着通心粉,心里的火就冒了出来,扫了眼她困倦的神色,又不好发作,他刚琢磨了半天,准备解释一下自己的过去,但人林渺渺压根就没兴趣听。
他恼火地甩开她的手腕,也没什么心情解释了。
林渺渺捂嘴打了个哈欠,回到卧室,爬上床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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