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然,她算到了开始,却终究算不到这样的结局。
裴羽的声音结成冰:“央儿,就算小千岁这次救了你,你可别忘了,他救的不是你,而是红绡!”
裴羽的每一刀下在她的心口,是又狠又毒。
“央儿,你是我裴羽守了十五年的,你当信我,这世间只有我会娶你、我会等你。”
裴羽不顾她的哭泣,袖手一挥,副将收到暗示,立刻差人过来把央姬捆缚。
裴羽在赌,赌这个养了十五年的女子眼里心里只有他。
如果他赌赢了,她继续是他的棋子。
如果他赌输了……
哼,他怎么会输,整个围场都是禁卫军,他若鱼死网破,闵业绝不会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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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里庆元帝一行可是狩了不少猎物,晚上更是开怀畅饮。自然此刻的庆元帝是一脸疲色,也一身戾气。
圣颜不悦,太子和七皇子等人自然为之寒噤。
火把照起。
庆元帝的脸在看到被刺成马蜂窝的许广时,阴沉的令人惊悚。
裴羽很是镇静。
因着,闵业走了出来,跪下道:“陛下息怒。因着西林豺狼虎豹颇多,臣既担了围场护卫之责,自然力保大家安全。臣想着,镇国将军镇守边关最有经验,便请来相助。裴将军考虑周到,为了不惊扰大家的雅兴,只布了阵。”
闵业刚正不阿眉色不动,“至于请镇国将军相助一事,宫大人也是极为赞成的。”
闵业在撒谎。
首先,禁卫军只有五千兵马前来围场护卫。这一个西林,本只安排了数十人。
闵业同宫容一同安排护卫,为了不打草惊蛇,绝不可能多加人手。
然,百箭齐发、天罗地网,少说也有两百人。
裴羽为何会定在子时?
因着裴羽算好储升等人今日会伴圣驾开怀畅饮。加上央姬把宫容守住,这是布局的最佳时机。
闵业作证,除非宫容前来指证,否则其中真相不为人知。
宫容怎么可能指证?
此事若不做意外来敷衍过去,完全可以上升为弑君。到时候,搀和护卫的宫容,又岂能脱身?
宫容理所当然没有现身。
太子耿凌和七皇子耿晟很快明白其中蹊跷。
太子暗恨,七皇子暗恼。
这裴羽当真是成事不足,还有这该死的央姬……
想当初他们诱引宫容去东林一同狩猎,已有万全之策射杀宫容。偏偏央姬被蛇咬了……
还有宫容独独在意央姬,其他四姬完全近不了宫容的身,更甭提杀宫容了……
太子和七皇子四目相对。均从彼此的眼中看出暗示。
央姬,必死!
裴羽兵马都在边关,与朝宥国对峙,自然抽身不得。
自然,对于太子和七皇子来说,眼下宫容才是最不能容的那个!只有杀了宫容得回京卫兵权,才能与裴羽为敌。
所以眼下,太子和七皇子自然不会给裴羽穿小鞋。
太子和七皇子都发话了,说来说去都是闵业和裴羽辛苦了。此事该当意外处理。
庆元帝龙威一发,“你们的意思是许卿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此事,自然不会如此善了。
太子心念梳理好,款款道:“父皇息怒。许大人之死,必要深究。然,该揪着罪魁祸首。闵大人和裴将军设阵是无错,至于这许大人为何会冒然进来,其间很是蹊跷。儿臣有几个疑惑,不知当说不当说?”
太子得庆元帝授意,有理有据的说道:
“其一,央姬为何会与许大人一同出现?而且是这三更半夜,情-人私会?”
“其二,闵大人也说了,宫大人是知晓这布阵一事。央姬作为宫大人的爱姬,什么地方该去,什么地方不该去,儿臣想宫大人不会连这都吝啬提醒吧。”
“其三,央姬同许大人一道进来,为何独独央姬没事?这箭难道是长了眼睛吗?”
这箭长没长眼,央姬不知道,但是这人一定是长了眼的。
央姬恍然大悟,她被石头绊倒保了一命,一是巧合,二是人为。
当时许广跟在她身后好远。而裴羽布下的箭手,自然是等到两对脚步声进来才开始放箭。
所以央姬摔倒了,许广进来了,箭阵开启。
七皇子应和道:“儿臣以为皇兄言之有理。”
“央姬才是罪魁祸首,意图谋杀许大人。”
“至于此事,宫大人是知还是不知呢?呀,若是宫大人知道,这就更不好说了……”
储升变了脸色,“荒唐,我儿与许大人无冤无仇,太子殿下和七殿下还是莫乱猜测的好。”
太子暗笑,七皇子暗爽。
太子道:“储公公急什么呢,这是与不是,自有圣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