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德成那么忠诚的副官,如果当时没死,肯定就追随顾钊跳河。但是白秀蘭只见顾钊顺水而下,那徐德成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这么一想,白秀蘭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一开始跳河是追着自己下来?还是根本就是别有用心!
白秀蘭救顾钊是以为他为救自己而来,那时候还想骂他蠢,何必担心?白秀蘭能自救。喉咙滚动了一下,表情冷凝。
忽然,头顶多了个手掌。
白秀蘭下意识的旋身就要离开,却被大手一捞,揽进怀里。
她跌坐在草垛上,刚要挣扎,顾钊双手合拢,把她带到两腿间,环抱住她。
“你走后,徐德成就顺水飘下来了。”
他声音沙哑低沉,温热的呼吸落在白秀蘭的耳垂处。粗粝手指握住白秀蘭的手,说道。
“想到哪里去了?脸色这么难看。”
白秀蘭不喜欢这个坐姿,她等于是坐在顾钊的腿上。
他大刀阔斧的坐着,手脚并用裹住了白秀蘭。
“听不听?”
白秀蘭皱着眉头:“你先放手。”
低笑声响,顾钊松开手臂。
白秀蘭跳出一米远,他们对峙。
“什么计划?”
白秀蘭看他。
“近一点。”
顾钊手肘放在膝盖上,笑着看她。
白秀蘭拧眉,左右看看:“这监牢,恐怕周围几十米都没人,你说吧,不会隔墙有耳。”
“以防不测。”顾钊眼睛扫过这荒凉地方,说道。“在这地方,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口气挺大,若不是白秀蘭自己愿意,他能做什么?
白秀蘭站的近一点,“说吧。”
“最近山寨闹分裂。”
“路七和那位飞哥?”白秀蘭若有所思,难怪他们被关在这个地方,转念一想。“他知道了你的身份?不过,那位飞哥不像是头头。”
顾钊点头,“他不是,寨子里的二当家叫黑狗,野心很大,早就想干掉路七。”
“他拉拢你?”
白秀蘭望着顾钊的眼睛:“他们信你还能东山再起?”
顾钊笑了下,眸光深邃,片刻后,才缓缓说道:“东山再起?”他细细嚼着这几个字,声音发沉:“夫人,你可是算错了,督军何曾西山落过?拉拢?他敢有这个想法?拉拢顾家?顶天不过是想混个番号,弄个一官半职,威风威风。”
他身材魁梧,坐姿随意,话语间的霸气随之而出。
白秀蘭也渐渐深思起来,眉头微皱:“路七现在已经死了吗?”
“应该是没有。”顾钊的表情在昏暗的空间里显得深沉起来:“出了这个变故,我就只能顺水推舟。恐怕这几天就有消息,到时候他就得请我出去。”
白秀蘭没有说话,这回又栽了!
黑狗这个人想要投靠顾钊,又性格高傲,不可能直接开口。他现在得等,让属下去临城打探情况,坐镇这山寨等待顾钊的人自个求上门。
顾钊初来山寨,他从龙飞那里得知这个人可能是三声总督顾钊。可那时候山寨中情况复杂,他做不了路七的主。从得知那个消息,他就打上了顾钊的主意。白启山跑了,依着路七的性子,势必要杀人。他不可能让路七杀了顾钊,就提前一步把顾钊和白秀蘭安排进了这昏暗的牢房中。
这牢房可是百年不用一次,破烂又脏乱,地势偏僻,如果他执意不让出,路七除非杀了他。
路七满脑子都是白启山,没日没夜的找,疯了一样。
她是很想杀了白秀蘭,可黑狗又说了和白秀蘭一样的话,这时候杀白秀蘭一点都不合适。她就带人去临城抓白启山全家了,黑狗管她去死。只要她一走,这山寨里全是自己做主。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顾钊手枕在脑后,躺在稻草上,屈起一条腿:“秀蘭,你想家吗?”
他没觉得坏境有多难以忍受,只是担心白秀蘭会受不住!
太委屈了,这是什么地方!
白秀蘭在这屁大的地方运动,转悠了半天:“想了。”
她想念家中温软舒适的被窝,盛一碗煮的软软的鱼翅,这个天气,再吃两块糯米团子。
想着,白秀蘭就很想逃狱出去。
她的眼睛直勾勾望着头顶那一方小窗,字句咬的很重:“我真想回家。”
这话真是戳顾钊心脏了。
他的闲适也消失了,站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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