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展使尽了浑身的解数,对着相片好一阵子挑肥拣瘦,把自己心目中的女人夸得一朵花似的。
“对,她要披肩的直发,就到这里,不长也不短,平常最好是扎起来的马尾辫。”他回想着何沫言头发的长度。
“眼睛大一点,脸型嘛,稍微圆一点。”
“也不要太完美,不然象个蜡像,脸上可以有个无伤大雅的小疤,最好在耳朵后面。”
“个子到我这里,这个身高差最完美。”
“性子嘛,活泼狡黠一点的,我现在的口味变了,不喜欢那种优雅成熟的了。”
“工作要和书相关的,最好是干出版工作的,这不是有书卷味嘛,整个人档次都提高了。”
“最好是大家都点渊源的,知根知底。”
……
舒定安一边在纸上记下来,一边和舒母交换了一个颜色,狐疑地问:“云展你可别忽悠我们,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舒云展心里咯噔了一下,反问道:“我有了为什么不带给你们瞧?难道我还会追不上?”
舒定安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叹了一口气说:“是啊,我现在对你的另一半也没啥高要求了,家世、样貌过得去就行了,唉,小冉,小冉什么时候会消气啊。”
说着,他捂着胸口躺回了床上。
舒母没好气地把相片全都收了回去,埋怨说:“都是你个老糊涂,小冉多好一个孩子,就这样被你气跑了,看你以后哪里去找这么好一个儿媳妇!”
两夫妻拌起嘴来,一来二去,差点吵了起来,舒母气哼哼地走到外面去了,舒云展一瞧,趁机跟了出去,安抚了舒母几句,悄声说:“小冉在我那里呢,妈你别担心。”
舒母眼睛一亮:“真的?小冉还好吧?让她别太难过了,我看这次的事情有蹊跷。”
“到底是从小知根知底一起长大的,你们婆媳俩关系可真好,”舒云展恭维说。
“妈从小看着小冉长大,就好像妈的小女儿一样。”舒母眉开眼笑。
“我记得那时候还有几个小女孩,我们在一个大区里,每隔几步路,大家都一起玩。”舒云展不动声色地说。
“是啊,我们家那时候只有你们两个皮孩子,妈多喜欢那些穿裙子的小姑娘啊,”舒母的眼神有些恍惚了起来,“那时候还有杜家的那个女孩,古灵精怪的,特别有趣……”
舒云展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挖空心思想着何沫言以前的模样,只可惜实在印象不深:“是啊,我也记得,她很可爱,一天到晚叫我云展哥哥。”
“她腿短短的,肥嘟嘟的,穿着一条蓬蓬裙,一直叫我抱,那时候我们还开玩笑说让她做你童养媳呢……”舒母回忆着。
舒云展一下子抓住了她的胳膊,失声叫道:“真的?”
舒母有些诧异地看着他:“那时候你可不喜欢她,说她老是哭鼻子烦死了。”
舒云展懊恼得差点揪下几根头发来,喃喃地说:“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唉,别提这些事情了,当初弄得那么僵,现在想想也没必要啊。”舒母有些遗憾。
“是挺可惜的,朋友总是老的好,有没有可能和他们家……重修旧好?”舒云展屏息问道。
舒母叹了一口气,指了指卧室:“不可能了,就你爸那个死脾气,那时候开庭前,杜家的人来过了,可能想来说情吧,他说什么都不见,说杜家是白眼狼,这辈子都不想再见杜家的人。”
舒云展顿时呆住了,半晌才勉强挤出一句话来:“用不着这样吧……冤家宜解不宜结……”
“当初杜家是你爸爸一手扶植起来的,他帮他们找的客户,帮他们垫的启动资金,帮他们找的供应链,没想到后来他们家红火了,居然会弄成这样。”舒母唠唠叨叨地说着。
“可是,我听说他们家后来也不好过,是不是当中有什么误会?”舒云展不死心地问。
“是啊,听说他们两夫妻离婚了,原本两个人感情很好的,老杜不像你爸,对老婆很好,还听说他家小三死了,好像是遗传病,这种事情,总归不太好听,反正也和我们不搭界。”说着说着,舒母有些狐疑地看着他,“咦,你问这些干嘛?”
舒云展整个人都凉了下来,好一会儿才低声说:“没什么,妈,我就随便问问。”
舒云展想了一个晚上都没想出什么高招来化解两家的仇恨,天音贸易集团的资料早就摆在他的桌上,这几年,杜如言把他经营得很好,虽然没有舒氏集团财大气粗,可也没什么资金上的缺口,完全不需要他们家的资助。
杜父早已经处于半退休的状态,每天养花、爬山,而杜母干了老本行,在城郊开了个国际幼儿园,挺上档次的,吸引了好多在H市工作的老外和精英人士把孩子送进去。
第二天舒云展盯着两个黑眼圈,精神恍惚地去了舒氏集团,听着秘书汇报工作日程:
“上午有个拍卖会,杨总请示是需要您亲自去呢,还是他代表就可以了。”
“昨晚X港来电,卸货港口大罢工,可能会牵涉到我们到港的五六条船。”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