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血已经流得差不多,不需要她再放血。生火烧了小半锅热水,将死山鸡用热水烫过之后就开始拔毛——
整个过程,男人都一直在她身后,没说帮忙,也没主动帮忙,只是目光一直都落在她身上。
白心染也没开口赶人,管他看的是鸡还是人,心里骂着让他看个够!
看着灶台上的四只鸡蛋,偃墨予趁她没注意,拿起一只剥了起来。
听到他敲蛋壳的声音,白心染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随即专心拔着鸡毛。
突然,一个剥了壳的鸡蛋挡住了她的视线,伴随着鸡蛋跃入她眼中的还有男人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
眼睫颤了颤,她将头扭开。
那鸡蛋跟着她的脸也移动过来。
白心染又把头扭回去,鸡蛋也跟着她移动。
看着她倔得要死的样子,偃墨予好气又无奈。此刻的她别扭的就跟一个孩子似地,怎么哄都没用。
叹了一口气,他将鸡蛋板开,察觉到他的意图,白心染顿时就想走。
可是还未等她起身,脑袋突然被男人捧住,只见那张俊脸瞬间在她眼前放大,自己的嘴巴也在同时间被堵住。
这还不算,一股蛋腥味窜入。
一瞬间,她脑门发黑。"......"
这不要脸的到底要搞哪样?一个蛋黄他居然咬碎了喂她——
她一只手拧着拔了一半毛的鸡,另一只手上还抓着一把鸡毛。两手不空的她根本没法将他推开,最后只得用脚狠狠的踩在他脚背上。
偃墨予正喂她喂得起劲,哪知道这小野猫突然动脚,脚背一痛,他深邃的眼眸沉了沉,一手就将她手中的东西全给扔到了地上,也不嫌女人此刻身上浓烈的鸡毛味道,双手直接将她抱了起来——看她还怎么用脚!
他抱托着人直接进了堂屋,门一关,就将她抵在门上。
白心染想推开他,却发现抬起手都没多少力气。
偃墨予原本只是想逗她,没想到一触碰到她,竟一发不可收拾,越是抱着她,他越是不想撒手。
白心染捧着他的脸使劲的将他推开。
"放开我!"不想跟他说话,可此刻她却不得不开口。再不说话,她估计会被他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喘着粗气,偃墨予紧紧的盯着她,看着她脸上的愠怒,只能压下要她的冲动。
"染儿......"他沙哑的轻唤道。充满了心疼。她似乎又削瘦了不少,抱着她感觉都比以往轻了许多。
"我说王爷大人,你这是要闹哪样?"她勾着唇,好笑的看着他,一脸的嘲讽。
"我们回家可好?"看着她疏离的样子,偃墨予墨黑的眼眸中闪出一抹痛色。
从血影口中得知她那几日的情况,他知道,他让她伤心了。否则她也不会一声不响的就离开,甚至连只字片言都没留下。
"家?"白心染突然嗤嗤笑出了声,带着讥诮的笑声一点也不掩饰,对上那双因为她的笑声而变得沉冷的黑眸,说道,"王爷大人想必是脑子灌了浆糊了?这里不就是我的家吗?"
看着她此刻的表情,听着她无情甚至翻脸不认一切的话,偃墨予敛紧双目,心里就跟扎针似地。
"染儿......"他错了还不行吗?
抬手,他想要去摸她削瘦的脸颊。
"别碰我!"白心染一把将他手推开,同时也卯足了劲儿将他推离一些,从他身上跳到了地上。
绕过堂屋的桌子,她坐到了凳子上,目光冷漠的斜睨着他:"王爷从哪来就请回哪去,我这破庙可容不下你这等高贵的大佛。"
她赶人的话明显就将偃墨予沉痛的心给激怒了。转身怒瞪那一脸冷漠和疏离的女人,握拳走上前,可对上那双倔强的眼眸,他不由得放缓了声音:"你别这样可好?难道你忘了我们已经拜过堂、成了亲?"
"呵呵......"白心染嘴角翘高,"王爷,这种事对你们来说可能是人生大事,可是对我来说,那就是一出戏罢了。我陪你把那出戏演完了,没找你要分手费就算了,你还跑到我家里来嚷嚷闹闹......说起来我们也不过是萍水相逢的缘分,如今缘在,份没了,大家也各归各位,该干嘛干嘛去吧。"<!--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