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离开而挥散些,但依旧心如擂鼓。不敢直视聂子墨的眼睛。
心不在焉地把玻璃碗中所有的雪梨胖大海汤喝光,在聂子墨无声却迫有压力的注视中低低道:“我喝完了。”
聂子墨轻声:“嗓子舒服些了么?”
“好多了…”
聂子墨解下围裙,淡淡道:“走吧,送你回去休息。”
辛巴水蓝蓝的大眼睛一直注视到门关上才不可置信地眨了眨——妈的所以主人你回来就为了泡个妞?!就为了泡个妞??!!就为了泡个妞???!!!
我今天还没喂呢!
还没喂呢!
还!没!喂!呢!
还有那甜甜的汤呢??!!那香香的美女呢??!!
你们给我回来汪汪汪汪汪嗷呜!!~~~~~~~~~
*
晚风丝毫没有减少姜程程的燥热,一直到她进入泉西还红着耳根赤着脸,不说话。聂子墨沉静着目光深深看着,也不说话。
他本就是话少的人,此时更不想动嘴了,只想动手。
闭上双眼,待堪堪收住眼底的深不可见和炽热温度才睁开眼眸。聂子墨对姜程程说着,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哑有些低,像自己才是唱了一天歌的人:“回去用湿毛巾敷敷喉咙再休息罢。”
姜程程:“嗯。”
泉西的酒红色地毯很柔软,踩在脚底轻巧无声,使得这幽长又昏暗的走廊更加静谧。姜程程拿出房间磁卡刷一下,没听到磁卡‘滴滴’声,却听见聂子墨的轻唤。
“程程。”
姜程程疑惑地转过头想应答,却被一个温凉又柔软的唇给堵住声音。姜程程被聂子墨扣在门板上,动弹不得。聂子墨凉薄的唇在她的唇上辗转,像点水蜻蜓。然后舌尖霸道地挑开她的唇齿,勾起她的舌不放过。再没了往日的温和,没了往日的清冷,没了往日的儒雅,此时的聂子墨像一头溪边饮水的兽,在疯狂而激烈地吸允世间最清冽的甘甜。
舌尖勾着舌尖,旋转,推搡,纠缠,绕起又松开。
牙齿碰着牙齿,轻触,重欺,拂过,相撞又相离。
舌尖舔舐过她口中的每一寸领地,像不可一世的王者,蛮横霸道的侵略占有。侵略她所有的芬芳,占有她所有的甘甜。
不容置疑,不可推却。
姜程程觉得肺部的空气都被他一点一点的吸光了,心脏在不安分的蹦跳,要跳出她的血脉,顺着跳舞的舌尖跳到他的呼吸下。紧致感充满了胸腔,像溺水了的什么动物,只能被动的承受所有的孟浪,起起伏伏,沉沉荡荡,反抗不得,动弹不得。
几欲死亡。
在几乎要窒息而亡的一刻,姜程程心中想着——说好的谦谦君子呢说好的陌上少年呢说好的温文尔雅呢说好的君子如玉呢……
聂子墨从来不是无害的人。但在姜程程面前,他疯狂地想要把最真实的自己最真实的想法展现给她,又小心翼翼害怕吓到她。从前的聂子墨,看似谦和温润,实则最是冷心冷情。不曾惧怕,不曾犹豫。智多近妖,想到做到。
但遇到姜程程之后,他想把最好的自己和最坏的自己都给她,又给得瞻前顾后小心翼翼。
她的博客陪着他度过孤单的夜晚,她的声音伴着他进入安稳的梦乡,一夜一夜。
他知道江湖女的一切实时消息,他主动答应参加她参加的活动,他要求与她进行活动,他以工作的名义邀请她来到他身边。
精心又小心。
感觉到姜程程的呼吸不顺,聂子墨才恋恋不舍地放松她,却不放开。仍停在她的唇上呢喃:程程……
姜程程被这吻夺去所有的力气,只能双手无力地抵在他的胸膛,感受着他喷在面颊的灼热气息。
这会儿被松开了唇齿,像突然冒出海面呼吸的尾鱼,一瞬间似乎有天光乍破而来。耳边的轰鸣声渐渐消失,但心脏还在受他勾引,不安束缚的张狂,喧嚣着它的存在。姜程程被他紧紧圈在身下,只能眯着眼睛看向他,眸中是潋滟水色,唇上红肿,便是这幅模样撞进他深深的目光,像研了千年的墨池一波一动都是惊涛骇浪;像藏了白鳄的深幽冰潭一呼一吸间都是蓄势待发。
那一刻,她终于懂得这个男人。
ace——枪杀游戏中杀敌数最多的战神王者。能叫这个名字的从不是什么温和之人。
聂子墨……聂子墨……
曾无数次在心底轻唤过这个名字,却没有哪次像这次这般感觉。
认真又坚定。
聂子墨将额头死死抵住她的额头,不停用鼻尖去蹭她的鼻尖。似乎贴着他的姑娘能减轻他心中的些许担忧和害怕。
觉察到聂子墨的迟疑,姜程程反手环住他的腰身,温柔轻笑着踮起脚尖,贴住他不似刚刚沁凉的唇。
轻啄,轻含,轻咬……一下,两下,三下……
聂子墨就放缓了情绪噙着轻笑感受她的温暖。半晌,聂子墨听见他的姑娘这般说:“你唇上有雪梨胖大海的香甜,真好吃。”
聂子墨听见这句话竟然红了耳朵。
所以聂子墨你在害怕什么呢,你怕唐突了佳人,殊不知佳人很早就想唐突你了。
雨果说,真爱的第一个征兆,在男孩身上是胆怯,在女孩身上是大胆。
这句话强调的从来不是爱情,重点是‘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