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新的工具组,使用要注意安全,别把小零件到处乱丢,汪汪可能会吃掉……顺便问问,铁盒子怎么拆下来的?”森特先生瞧瞧小女孩红肿的右手,怕不是真用了热胀冷缩吧?
盖瑞小姐泄气地说:“抹了肥皂,硬拽的。下次会技术一点了。”
一家人都不太健全,又时常遭到训斥罚站,这种环境培养的小孩、长大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忽然对她生出些歉意,杰罗姆蹲下来扶着她肩膀,认认真真地说:“近来还好吧?想吃什么?手疼不疼?”
肉麻得连打两个寒颤,盖瑞小姐勉强道:“好……再好不过了。嗯,想吃超大块奶油吐司、沾满浓浓的巧克力酱,中间塞好些肉松,甜甜咸咸的。过节那会儿喝的水果汽酒挺适合佐餐……”
“哪个给你酒喝?什么时候??拿错杯也不行!罚你吃素一星期,每天只有草药茶,不许乱动鸟窝,饭后至少遛狗一小时!”现在看来,小女孩的身心健康很成问题,森特先生决定找人编制营养食谱,强迫她参加些正常的社交活动,以免将来发展成自己这样的怪胎。
留下汪汪和小姑娘相依为命,杰罗姆很快恢复精神,进屋向老婆报喜。莎乐美难得没在照料毒蘑菇,而是坐到后院呆看孔雀打架,手里抚弄着一缕长长的尾羽。森特先生进来时,正瞧见雌孔雀狠啄了雄孔雀一口,地上还有不少羽毛残片,两只鸟绕着小水池追追逃逃。
“怎么成这样啦?走的时候不还好好的?”
“应该是刚才飞进来的动物,就是我说挺好吃的那种……叫鸽子吗?好像雄孔雀走过去跟鸽子打招呼,结果被雌孔雀发现啦。”
本想上去劝架,一听这话,森特先生就挤着她坐下,“怎可能嘛!这里面一定有误会,孔雀跟鸽子不搭调啊!对了,有个好消息……”
莎乐美看得出神,拿翎毛撩一撩脸颊,痴痴地说:“她一定是在维护刚建立的小家庭呢,我想。每天守在一块多甜蜜,可对方总也不明白她的心思,天天往外跑,回来衔一些小木棍和青草铺床……就算没有青草,对着简陋的小窝,他俩只要不离不弃,那也是莫大的幸福,为什么总想着走开呢?她心里一定很不解,很难过吧?”
“…………”想跟她报喜来着,听这番话满腔热忱给浇熄一半,总觉得另有所指似的。杰罗姆清清嗓子,小心翼翼道:“别呆坐着,今天可能有大雨,我得给孔雀扎个凉棚,免得进屋里弄脏地板……呃,太悲观对身体不好,近来注意观察家里的酒瓶……别胡思乱想了。”
仿佛刚回过神来,莎乐美理理额发,眨着眼说:“劝架不急,我一直等那个公的再掉下一根翎毛来,好拿去摆在床头上。怪好看的。”
“咳咳……原来如此。跟他交涉下,拿樱桃换吧。我去搭凉棚。”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森特先生对改变自家现状已经不报幻想,人以群分果然不假。云层厚厚堆积,喝下午茶的工夫天色已然大暗,杰罗姆这才有机会告诉她营业许可已经办妥。莎乐美陪他高兴半晌,还替他谋划些促销的小活动,神情毫无异状,看来刚才纯属一场虚惊。揽着她瞧一会儿古怪天候,左等右等,就是不见雨水下来。
若有若无说着话,杰罗姆还在考虑昨晚的遭遇。城外神秘人来历不明,如果营业许可不是凑巧获得批准,自己等若捏在了别人手心里。别说间谍罪,就只“凯恩余党”一项,便足够带来巨祸,表面平静无波,背地里实则走到悬崖尽头。更糟的是,连此人的动机都不甚明了,最理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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